时间是个伟大的治愈师。再多的伤口,都会消失在皮肤上,然后溶进心脏,在心室壁上形成美好的花纹…
那么多的人,在我生命里进进出出,他们哭泣,她们伤心,他们沿着钢轨向南走了很远,走了很久…折翼的鸟,站在繁华街市的电线上落下了泪。

2017,这个表面看似平静内心波澜的年,伤心和烦躁情不自禁从内心溢了出来。
花了一个冬天写的稿子,却被一个对不起不留痕迹删了整个文档,再也找不回,如走失了我心爱的猫狗那般伤心,满大街四处打听。
那个拟了书名叫《月光走失在夏季》的故事,那个涵盖了我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所有的烦恼,趣味,纠结,高兴,以及挥之不去多愁善感的心结,在武汉大街小巷上跑啊跑,那一江清澈的长江水,经过汉阳的龟山,绕过武昌的蛇山,也不知古琴台上是否有人还在弹奏那首如痴如醉的知音?也不知故人西辞黄鹤楼后是否衣衫沾满了思念的泪水?我不知道。
反正我不能完完全全的复制我的《月光走失在夏季》了。该死的人,可恶的人,我诅咒你,那个删了我《月光走失在夏季》的女人。
那个盛气凌人的富二代冯晓晴,却为了一段感情,坐着火车坐着汽车坐着旅游船千里迢迢从那个一眼望不到山头的万州,经宜昌经长沙辗转反复到广州,经历了火车脱轨侧翻,遇上了2003年的非典,好不容易心上人就近在咫尺,却又鬼使神差被医院给隔离,然后就是被人强暴…曾经的傲气,曾经的蛮横,一夜之间就烟灭灰尽…我没有为你续完这个故事,你会责备我吗?
近一个月里,广州的天气似乎从来没有晴朗过,包括我的那个《月光走失在夏季》初稿,也一直没晴朗过,冯晓晴没晴朗过,一天又一天的阴雨蒙蒙,把个温暖的南方折腾得一点尊严都没有,气温一路直下,比武汉长沙还要阴冷。
12月,广州的阴暗还在继续,连续几天的寒冷让人觉得这个春天是永远不会来了。
断,断,断,时光的机器就这样被卡在了2016年3月,春暖花开。木棉花开了,艳红艳红的,风一吹就如我童年记忆里顽童打枣那幅场景,噼呖啪啦如妖艳的女人张开了血红大嘴,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木棉花从树上掉下来。
有很多本地阿婆拿来一些我叫不出名的器具,圆圆的用竹条编制而成,她们把木棉花拾起放到里面,应该是要把它凉干吧?可是这鬼天气,发霉的令人窒息的气候,满大街都是因冷暖不适引起的小孩咳嗽声,晦气死了。
这个季节家乡应该早就草长莺飞了吧?或者还是寒风凛冽?从昨天开始我一直这样想,可是今天凌晨的时候,一幅幅油菜花的空间照片从网络中发来,噢,我才敢确定家里已经是春暖花开了,天空有很好的阳光。
是啊,油菜花开,乡间小路,城市角落里,金灿灿,黄艳艳,雨后风一吹,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也不知在我心里摇曳了多少年,想了多少年,可是,我不能在这个季节回到我的家乡,每当此时,心头就会涌出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
在我家乡的记忆里,这可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场景,可是,身在异地的我,这是多么诱惑啊!
好吧,就此打住,收拾了眼泪再看看空间吧,春暖花开,油菜花开!
我们要听到大风呼啸而过的峡谷,才知道那才叫做风。我们要看到白云漂浮过的山脉,才知道那就是云。我们只要爱过,才知道那才叫做爱。我们要痛过,才知道痛也是因为有了爱。
难道那一段时间的自己,消失了对痛苦的感应能力,是因为,我消失了爱吗?
我通常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关了电视,关了电脑,关了手机,微信,QQ,百度,新浪,红袖添香,突然浮现出这样的问题。
我想,这是不是个遗失手稿的年代,遗失记忆的年代,廉价的思想,浅薄的思维,总会让人轻视。
也不知在2017这个金鸡报晓的年代里,在马航失联的迷离世界里,在我的故事里,里面有很多很多的人,他们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带来可以分享的举薄的青春,带走我无穷无尽的牵挂。
很多人我不知道他们散落在哪座城市里,如马航370那般失联,如果真有我想象的那种鸟,我想让它们在看见他们的时候,告诉他们,我很想他们。
买了一辆车,很想让它载着我,在木棉花的清晨,在鱼儿浮出水面的时刻,在香花香草溢满鼻间的时分,骑着它,载着我心爱的人追风,分享。
啊,阳台上的水仙花开了。
拉开窗,我的窗外是一排立在春风中树叶越来越密的椰树,高大,挺拔,阳光从枝叶间穿透下来时,成为一块又一块很小的碎片,纷乱地掉落在我的窗前,就象那些散落在我窗前的吉他声音一样。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也不知道你散落在城市的哪个角落,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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