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总在想生命的奇妙。你我的出生都要追溯到几百万年前,恰好某一只猿跳下了树,恰好它活下来变成了人,携带了我们的遗传粒子。这只猿也经历了几亿年的成长历程假设拥有这一遗传粒子的鱼没有变成两栖类,两期的蜥蜴没有变成禽类、哺乳类,这一切也都不复存在。又或者,我们的先祖在战乱、饥荒、自然灾害、疾病中丧生,没有活到诞下后代的一天,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我们。正如这句话所说,上帝在进行一场豪赌,赢了的人来到这个世界上。
01
就像《雷雨》中鲁侍萍说的,“是命运,是不公平的命运让我来的。”无论是好的命运,独得上天恩宠,还是坏的命运,让俄狄浦斯王躲不过杀父娶母,我们往往逃不脱生与死的枷锁。也许幸运地,我们能活到76岁,也许意外的,20出头就没有了生机。微观世界物质具有概率波等存在不确定性,所以尽管它存在客观规律,但还是存在多种可能。
索性正是因为微观世界存在这种名为“不确定”的概率,才有了量子叠加态的不确定。当你遇到心目中的女神的时候,A时空的你可能害羞到不敢表白,平行的B时空就有可能一锤子砸晕她,C时空中你们则终成眷属。但事实上你并没来得及遇到她,所以三个平行时空的方向都是未来的或然律要讨论的问题,你将既拥有女神又注孤生。
同样,当我们从出生来准备死亡开始,可能A时空的你20岁就无法治愈了,B时空的你40岁工作压力过大胃出血,C时空的你60岁和照顾你的护士小姑娘搞在了一起,D时空的你活到了80岁。这一点也不合逻辑,但你的推断也无法通过某一算法得到证明,除非进行观测,否则一切都不是确定的。在那一刀切开平行时空之间胶体状的界限的动作没有进行之前,我们都像哈姆莱特一般“延宕”。
上帝很愤怒,因为他的豪赌既赢且输,但只要有能看到这篇文章的人,上帝就能赚到一笔赌金,用“诡辩”的逻辑告诉世人:实验证明这些人在X时空切实存在,因此我方是赢家。
02
一个真正的赌王,必然有熟练的赌技。摇几次骰子,听发出了怎样的声音,计算落地的重量,最终得出骰子的大小,获得积分。所以偶然性的“运气”一定需要客观规律的制约,可以通过特定的算法得出。
正如我们曾经在数学课上学过的那样,在千百次掷骰子的统计中,我们最终得出A点向上的比例和B点向上的比例差距,或者我们20岁死的比例和80岁死的比例。
事物是由各自独立演化所组合的多样性整体,偶然性与必然性存在辩证关系。所以即使做了上千次的运算和统计,如果有人出老千换了个钢铁骰子或陶土骰子,这些数据就必须要重新运算。这不代表有纯粹的偶然性存在,只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某种客观规律发生的条件变化了罢了。所以命运无常,不过是我们的计算不够精密。
03
老实说,我不觉得长久地艰难地活着和突如其来毫无痛苦的死哪一种更合逻辑,但人的生命本身也必然包含一部分无法计算的感性因素。因此我不能用数学或物理来写一篇散文,柏格森论证《时间与自由意志》都不能摆脱概念化的语言范式,我更是直接写成了一篇很“中文系”的散文。
生命也是如此,脆弱的人也许时刻等待着死亡的“解脱”,可胆怯的凡人更愿意像《活着》中的富贵痛苦地活着等待来自意外的“死亡”。不公平的命运让富贵比他的孙子都长寿,在此我也无法计算其中的原理,也许只能说,当一个人足够害怕死亡的时候,也许他会努力去延长自己生命的时间和意义吧!于是即使有朝一日他死了,到底有些人在感慨,也许他的意义还在书中继续,像一个终极定理,一个1+1=2的算式,或是一篇散文,一部传记,一场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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