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文艺学专业来说，读尼采最不可绕过的应该就是《悲剧的诞生》，在这本书中诞生了一对浪漫的CP，叫“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今天就来跟大家聊一聊这对CP。

世界上最美的CP，就像查拉图斯特拉的鹰和蛇

据说，尼采本来的梦想是做一个诗人，但大家都说，“你的哲学写得好好哦！”于是他就成了一个哲学家，但他的哲学作品中还是有很多罗曼蒂克的成分，《悲剧的诞生》这部谈论文艺美的书自然也是一个浪漫的典型。在这里，尼采塑造了他的又一哲学标签——酒神精神，并且创造了一对相辅相成，举案齐眉的CP——酒神精神与日神精神的完美结合。

一

其实每个哲学家也或多或少有这样一对相对关系，除了尼采的“醉与梦”，还有席勒的“朴素的诗和感伤的诗”，叔本华的现象与本质的关系等等，而酒神狄俄尼索斯和日神阿波罗也正是这样一种关系，他们是刚与柔的融合，是美与真的沟通，也是智慧与力量的对立。尼采是柏拉图的粉丝，他信赖迷狂，也信赖希腊神话，他说

希腊人的灵魂里有这种酒神与日神的二元冲动，尽管他们认为这二者彼此对立，是两个分离的世界，但同时“他的整个生存及其全部美和适度，都建立在某种隐蔽的痛苦和知识的根基之上，酒神冲动向他揭露了这种根基，看吧，日神不能离开酒神而生存！”

此外，他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也暗喻了这种关系。其中写道：

十年了，你来到这里，来到我的洞穴：要是没有我，没有我的鹰与蛇，你会慢慢厌倦这光芒，这道路吧！

“鹰与蛇”这对CP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的存在像是一枚彩蛋，又一次揭示了酒神与日神的关系。其中“鹰”象征着理性和智慧，是阿波罗的化身，而“蛇”是肉体和力量，是狄俄尼索斯的化身，《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这段话想要告诉我们的是，这个洞穴需要酒神和日神的融合，才会带给人间美的指向。实际上是再次表示他对于酒神和日神的支持。

二

如果说酒神精神与日神精神，抑或狄俄尼索斯和阿波罗，尚且不会带给你浪漫的感觉，倒不如称呼他们的昵称：“醉”和“梦”。这样的名字有一种天然的浪漫感，他们都非真实，所以他们是文学。也许在这一点上，尼采依然模仿了柏拉图的套路，他相信迷狂更甚于生活，他说“魔变是一切戏剧艺术的前提”，只有朦胧、梦幻与迷狂，才会给他更多诗的享受。而这种诗性的颜色，正是笼罩着这对CP的浪漫粉红色。

三

接下来讨论一下关于酒神和日神的具体象征问题。

阿波罗的传说自古希腊已经极为盛行了，我们眼中他理性、睿智，像一团温暖的光。而“醉”的出现让“梦”更加艳丽激情，他像是一道闪电，戳到了“梦”的心底，并将梦牢牢地包裹在怀里。正如《悲剧的诞生》中所说，

酒神说着日神的语言，而日神最终说起酒神的语言来。这样一来，悲剧以及一般来说艺术的最高目的就达到了。

这不也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吗？彼此冲突对立的我们渐渐为对方所影响，又始终保持独立的个性，醉就是醉，富有力量和激情的醉，梦就是梦，冷静而温柔的梦，但他们融合，说着彼此的话语，于是形成了独特的悲剧效果

酒神效果毕竟如此强烈，以致在终场时把日神戏剧本身推入一种境地，是他开始用酒神的只会说话，使他否定它自己和它和日神的清晰性。

这是《悲剧的诞生》的小结。

“你是我的醉，我是你的梦，于是我们相遇，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悲剧。”这也是我心中最美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