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质,字仲彬,建德(今浙江省)人,后居杭州。《录鬼簿》称他"学问渊博,知性工巧,文笔新奇……善丹青,能歌舞,明曲调,谐音律,性尚豪侠";《太和正音谱》评其词"如平原孤隼"。作杂剧四种,今仅存一种。散曲现存小令四十三首,套数五套。
去年今日此门中叨叨令 自叹
去年今日题诗处,
佳人才子相逢处。
世间多少伤心处,
人面不知归何处。
望不见也末哥,
望不见也末哥,
绿窗空对花深处。
【注释】人面句:引唐崔护《游城南》诗"人面不知何处去”;绿窗:多指闺阁的窗户。
此曲作者写情爱,先列举唐人崔护"人面桃花"这一著名的爱情悲剧,以此归结到"世间多少伤心处"。在伤心人看来,人间处处充满着失意。虽然如此,在哀叹"望不见"、复"望不见"之同时,主人公还是"空对花深处",保留着无望的希望。篇末的两个叠句,增强了全曲哀婉的效果,使人不忍卒读。
古风 闺怨落梅风
(一)
鸾凤配,
莺燕约,
感肃娘肯怜才貌。
除琴剑又别无珍共宝,
只一片至诚心要也不要?
古风 思念(二)
楼台小,
风味佳,
动新愁雨初风乍。
知不知对春思念他,
倚栏杆海棠花下?
【注】萧娘:古代对痴情女子的泛称;琴剑:即琴和剑。古代文人随身所带的物品。琴示幽雅,剑示勇武。
才子佳人之婚恋观,在元人杂剧中有相当充分和大胆的表现。这种新的婚恋观,最显著的特点是一见钟情,以双方的互爱为基础。这两首小令所表现的正是这种新的情爱观。他们不计较财物的多少,而专心于"一片至诚心"。她们也为此而发愁。此曲的民歌情调浓厚,话虽不多,却有无尽之意韵。
古风 思春小桃红
当时罗帕写宫商,
曾寄风流况。
今日尊前且休唱。
断人肠,
有花有酒应难忘。
香消夜凉,
月明枕上,
不信不思量。
【注】宫商:古代音乐的代称,此指歌词;风流况:指男女间的情意。
此曲状描主人公爱情失意后之痛苦。往日的爱情生活,给他留下了难忘的回忆;罗帕题词,情寄风流。而今却睹物伤情,企望通过饮酒赏花来慰藉衷肠。曲从当时情景写起,重点却在今日的相思。主人公虽希望解脱,告诫自己"休唱"情曲,但"断人肠"的伤心事实令他难以忘怀,特别是在香消月明、孤衾难眠的时刻。尾句的"不信不思量",表达了主人公为情所缠的无奈,也见出他深于此情的衷肠。全曲生动地表达出主人公的感情起伏,是一首写情抒怀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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