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是中国古代私人或官府所立讲学肄业之所。书院萌芽于唐,推行于五代,至宋大盛,明清仍盛,惟多数成为准备科举的场所。
清代著名经学家黄以周(1828一1899)在《史说略·论书院》中这样讲述:今之书院,在古为天子藏书之所,其士子之所肄业者,在汉谓之讲堂,为书院之权舆。其名实始于唐开元之丽正(开元6年,设丽正修书院),丽正本曰修书院,乃乾元之旧殿,后又改为集贤殿书院。至宋有白鹿、石鼓、岳麓、应天府四书院,其地不在朝省,而有天子之赐书,故额之曰书院。
明初,政府只重视官学,提倡科举,所以书院就显得可有可无了,这在明代的文物上也有所反映,“五子登科”、“状元及第”等与科举有关的吉语大量出现。明朝中后期,科举日益腐朽,教育空疏,官学逐渐变成科举的附庸,一些理学家为救治时弊,多立书院以讲学,于是书院又逐渐兴盛起来,但不久又兴废更迭。对此,明清之际杰出的启蒙思想家和唯物主义者王夫之(1619一1692)在其著作《宋论·书院》中说:书院的兴起是适应历史发展的要求,既以补太学之不足,亦以救县学校之衰废,于治化甚有裨益,明代禁毁书院,实为妬贤病国小人所误。
清代的书院已发展成为官学的一种形式。清政府害怕民间以书院的形式“群聚徒党、空谈废业”,所以,书院多为官立,至清末废科举,书院改为学堂。
襄阳府及所辖各县设立书院,自元以来即已逐步推行,到了清代已达到鼎盛。据《襄阳府志》和《襄樊教育志》记载,自元至清,襄阳府及所辖各县书院21所(不包括民办),其中襄阳府设乳泉书院(府署东)、襄阳书院(现中共襄阳市委党校、襄阳行政学院院内)、岘山书院(府学西隙地)、鹿门书院(襄阳大北门内)。襄阳县设隆中书院(城西隆中)、凤山书院(岘山羊侯祠)、冽泉书院(城南习家池)。而襄阳鹿门书院规模、名望皆在襄阳众多书院之上。方志记载:鹿门书院在襄阳城大北门内,清雍正12年(1734)守道鲁之裕以试院改建,初名荆南书院。书院分东壁西园两院,共斋房33间,上下厨房17间,字藏一所。西面有奎星阁,竖孔子像,东面有闻喜亭,前面有寿岂堂,后面有景行堂。光绪9年(1883),守道黄彭年捐赠图书1.2359万卷,放置在景行堂左边,并规定看书条规,设斋长两人司其事。
除重镇襄阳的官办书院外,古埠樊城也涌现了一批私立的书院,它们大多利用行帮会馆有资金,有场所的优势创立,从而在襄阳和樊城二城形成了官立、民办齐繁荣的教育格局。这些民办书院是:位于樊城交通路与马街交叉口北侧的黄州书院(黄州会馆),中山前街与陈老巷下首的齐安书院(小黄州会馆),齐安书院是湖北黄冈的周、余、邓、贺四姓八家筹款修建的。还有位于中山前街汉阳书院巷内的汉阳书院,廻龙寺巷内由当年韩城会馆创建的龙门书院。我市文化老人邹演存为了让书院文化得以传承,还亲自为该书院题书“龙门书院旧址”,并制作牌匾悬挂在旧址房前。此外,樊城还有1912年由美国福音教会在现今市一中建立的鸿文书院,同时在现磁器街小学建立的淑华书院。
纵观襄阳书院,或围绕府治周围,或坐落于市井之间,或点缀于山水田园。众多的书院无论是官办还是民筹,它们都在中国古代和近代的教育史上曾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襄阳书院数量众多、分布均细,它们与襄阳城内的府学宫、县学宫构成了我市教育史的宝贵历史遗产。
现今,襄阳城区内幸存的书院仅为樊城的黄州书院(已大修)、齐安书院和龙门书院。有识之士呼吁:尽快在襄阳重建鹿门书院,为襄阳这座历史文化名城增辉。
襄阳书院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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