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溪洞探秘

作者: 45岁以后的日子 | 来源:发表于2020-04-01 21:16 被阅读0次
    鲁溪洞仙人田

    今天星期六,儿子在暑假期间,鲁溪洞是本县鲁溪镇的特色景区,儿子一直没有去过。想起之前看到的一篇《武宁鲁溪洞记》,也激起了我再去看看的兴趣,想去看看现在的鲁溪洞到底整修得怎么样了。

    一早起来后,和儿子吃了早餐,开车从武宁县城经过南皋山、梅颜山到了鲁溪洞洞口,问了管理员是否有灯,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开始购票进洞游玩。没要导游,也没请讲解员,因自己从前多次进洞探洞,不存在害怕、担心。一路前行,途中遇到一二十位游客,整个往返约70分钟。洞内景观依旧,通行设施和灯光弄好了许多,因洞内长期潮湿,游步道有点滑,尤其是架设的木板桥需小心防滑。

    游完此洞,回想起开发之初探洞的经过,此洞大致可分为五个节点:前厅处、仙人梯田处、寿星洗头处、洞内飞瀑处、后厅处。2001年下半年,当时鲁溪镇徐书记想探明此洞后再开发,安排我作为镇里的责任人进行探洞,其他还有陈公文等同志,另外请了刘遵江和几位民工朋友。在这几个地方我们受到了阻碍,进行了停留,尤其是寿星洗头处,此洞一度“到此为止”,不得进展。

    进洞十来米,一个大厅,暂称前厅,空气湿润,雾气缭绕,空间广阔,最高处空间约二三十米,大厅面积约二三百平米,也是本洞到目前为止发现的最大的一个厅。没有开发之前,大多游客仅到此一游,而且,多为本地游客,体会亿年溶洞的奇巧。那时洞内气味比现在浑浊许多,牛粪、蝙蝠、老鼠等气味混杂。洞内较为黑暗,洞口离得近,透进些许光亮,人多才不至于害怕。胆子稍大点的,几个人提着手电或火把,可以去到仙人梯田处,相邀的几个人中,必定有人是带了柴刀或结实木棍的。

    再向前,举步维艰,由于天长日久,洞内淤积了大量的泥沙,光线渐暗,水位较高,酸腐混杂的臭味,蝙蝠乱飞连带嘶叫,情况不明造成莫名的恐惧。

    接受任务后,我们把洞口外围的茅草、柴枝进行清理,在前厅烧了一堆大火,再进去,空气流通比原来好,气味也比原来要好一些。我们购买了简易的用具,柴刀、那种坐两个人的抓鱼用的小木鱼盆、电瓶及手电、用塑料袋封好的打火机和火柴、矿泉水及面包、头盔及雨裤、敲打的锣等等。一开始,每天进洞之前,刘遵江必定在洞口处的小庙里敬香祈祷,后来,情况越来越明朗,他胆子越来越大,就不再敬香了,和庙里的老尼姑都混得很熟悉,现在,小庙已经拆掉了。

    探洞的一项主要工作就是开沟排水,降低水位,扩大空间以便我们能够进去,水是流动的,空气也是流动的,因担心氧气稀薄,我们几米十几米的有计划向前,刀不离身,锣放在小船里,小船两头系好绳子,两个人随着小船向前探险,约定好,一旦有不明的危险情况,立即敲锣,在外面的两人迅速往回拉小船。

    进展总算还比较顺利,沿途布置有防水的电线、灯头及灯泡。有一次,中途挖起的泥沙塌陷造成里面水位上涨,后来,我们就安排了洞内来往巡查。通过这次泥沙塌陷,我们又想到在洞内做拦水坝,把坝下方的泥沙挖松动,到一定的水位后,能开坝冲泥沙,这样效果不是很理想,但能方便接下来民工进行挖深作业。到了寿星洗头处(好像是文化站柯站长取的名,极神似),大家很是惊喜。乡镇的一些领导、干部、群众,包括县里的一些领导,感兴趣的都想进去看看,洞内一时热闹起来。这时我们购买了皮筏艇,小鱼盆用于向前探险,皮筏艇用于接待。

    游客如果细心,可以发现洞的左边沿洞壁有一条水位线,那就是开发之前的水位线,现在的水位估计在原来的水位线下1.5米左右,我第一次进去时,寿星洗头处的下沿离水面近30cm的样子,我分析那下沿的位置应和水位线的位置差不多高,泥沙随雨水流下,日积月累冲积,亿万年形成“寿星头”,下沿水平面,水流向下走,水面以下就无法累积了。

    到了此处,想再往里边一点,只能再挖深以排水。水位降到离寿星头下六七十公分的时候,刘遵江又戴着头盔坐进小渔船,蜷缩着身子向前继续探险,这时,加了设备,一把大铁锤,一些地方确实不好过去,只能敲掉几根倒垂的钟乳石,现在想起来是可惜了,但当时又想进去,弄清楚到底有没有保护和开发的价值,也就只能以小破坏争取大开发,也许这就是收获的代价。

    探明这一段,我们是受了一些惊吓的,惊吓的原因是洞内飞瀑。原来水位高,基本分隔成两个空间,瀑布飞流而下造成的回响,令人胆战心惊,我们刚开始不明所以,猛敲锣,急速返回,差点翻船。几次之后,明白是水从上面飞下,几人一合计,又吓得半死,以为是外面下大雨,即将山洪暴发,火速出洞。到了外面,没看到大雨倾盆,却是大雪纷飞。在洞中,真的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这瀑布流速很急,两处,像一道水帘,后来只有穿雨衣经过。

    到了后厅,印象中那时将近年关,最后还有一个这么大的空间,大家很是高兴。刘遵江带我们进去看,大家拿了手电四处察看、搜寻,在靠左上角的一处浅滩上发现了4个“恐龙蛋”,很是奇妙,四方摆列,大小差不多,很像蛋形,多大呢?长约12cm,宽约8cm的一个纺锤体,每个约摸三四斤重。后来,我们想那可能是涨水时水回旋的地方,历经亿年,凝结成这4个“石蛋”。可惜的是当初没有带相机进去,那时的手机是不能摄像的。当天我们把它们带了出来,连带几根敲断的钟乳石放在了吉普车车库里,不知现在是否还在。

    游过此洞的人,在感叹自然的魔力和时空的变幻之外,未免有一丝丝的遗憾,这遗憾是只有一个洞口,出来需原路返回。

    记得当时为了寻找出口,我们也做了一些努力,也发生了一些意见上的冲突。经访当地老者,在上个洞口的一个自然村,即鲁溪洞的上方,从地表往下有一个洞,洞口约二三平米,洞很垂直,不好攀爬,扔石头下去,回声绵长。我们买了活鸡、小狗用绳子系好,分2次从洞口往下放,开始能够听到声音,后来就没有动静。一次下雨天,我们将人分成两伙,一伙到上面洞口倒谷壳,一伙到下面洞口看是否有谷壳随雨水下来。结果很遗憾,没有看到,一种可能是两洞不相通;另一种可能是雨水浑浊,谷壳随雨水下来看不清。

        当时探洞有了较大进展,县里安排武装部的谭政委作为县里的责任领导,他带人到鲁溪洞看过几次,一天晚上打电话到办公室找我,说让我组织人从上面的洞口下去,看是否和下面的溶洞相连。因在探洞的过程中,我和其他几位同志探讨过,下去的风险太大,一是我们的人员不是专业的探险人员;二是从上往下,洞太垂直,石头松动下坠、氧气稀薄、虫蛇怪兽等不可预见的因素;三是万一在下面有意外情况,人无法快速拉上来,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我和谭政委的意见有了方向上的冲突,我坚决不同意,坚持用比较稳妥的方法,从下面向前慢慢探。后来,镇里主要领导变动,新来的书记、镇长很关心我,考虑到工作的顺利沟通,根据情况调整了我的工作。2003年,我调到石门工作,好像再过一年,谭政委转业了,不知他近来可好?

        今天我又查看了一下后厅,现在的难题其实和当初在寿星洗头处碰到的境况相似,只要降低水位,人就可以继续向前探明情况,但降低将近1米的水位也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情,毕竟有近2000米的长度,又不宜机械作业。

        上洞口的那个垂直的洞和洞内飞瀑的地方是否相通?我们做了一些试验,但不太成功。可以在下雨天多倒一些有色的塑料泡沫,到下面洞口查看。也通过精准测量、总结大致论证。

        出来之后,我回望洞口,想起当年和刘遵江聊天,他笑说我们将鲁溪洞探明,后来别人来开发了,我们还是会买票进来看看的。一晃十八年过去,调离鲁溪后,一直没有再看到他。前年碰到陈支书,还聊起探险鲁溪洞的往事。

        这一下,我明白了上海知青为什么多年之后还会返回到曾经下放的乡村来看看,因为这里有属于他们的青春和奋斗,因为这里有属于他们的汗水和欢笑,当然,也因为这里有属于他们珍藏的记忆和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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