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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前段时间写了《鲁迅隐晦的性描写》一文,带起关于鲁迅先生及兄弟、妻子、学生、朋友的相关故事的兴味。欲再写点文字,一是,为着纪念逝去的民国时代;二是,向民国时代的大师们致敬;三是,尽量将民国大师的故事生活化、平民化,使我等凡夫俗子能感同身受之。
我不是鲁迅史研究者,故我在此不写鲁迅年谱,也不详述鲁迅生平。唯兴之所至,则择鲁迅某一时期或几时期之故事并相关人物,稍聊之。
讲鲁迅,我挺愿意讲一讲八道湾11号的故事。我以为讲鲁迅就得讲八道湾11号,是撇不开,挪不走的。如果说鲁迅一生分两个大阶段,我可以分为:八道湾之前和八道湾之后两个时期。
所以,今天我想讲一讲八道湾的故事。
鲁迅1881年生,1896年,16岁,父逝。1897年,17岁,家族分房,分给鲁迅他们的既差且小,鲁迅拒绝签字遭到叔辈们斥责,倍感世态炎凉。
1902年,22岁,入日本公费留学。
1906年,26岁,回鲁镇老家与朱安成婚。三日后,未同房而再赴日本求学。对于朱安,鲁迅曾说:“不是我娶娘子,是老太太娶媳妇。”后来他还对好友许寿裳诉苦:“这是母亲给我的一件礼物,我只能好好地供养她,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1909年,结业归国。
1912年,鲁迅从南京来北京,至教育部任职。
1919年8月19日,鲁迅在广和居收契后买下八道湾罗姓屋,12月29日由绍兴接母亲、朱安及三弟周建人来京,就是在这期间,鲁迅回绍兴老家把老宅卖了,凑了1000大洋来买八道湾新居。此屋共3500大洋。是鲁迅工作七年后,置买的第一个房产。八道湾11号院旧时曾是大宅门格局,邻街是一溜院墙,进门楼见影壁,宅内分正院、后院和西跨院三进。据说,鲁迅看重这里,是因为空地宽大,适合儿童游玩。鲁迅与母亲、朱夫人住前院,周作人及其“苦雨斋”在后院。
鲁迅先生又自己设计装修,装修工程于11月完工,当时京城不多见的自来水,也引入院内。又在前院载了许多丁香和青杨。加上装修,差不多花了4000大洋,其中鲁迅还借了500元贷款,利息还挺高的,月息1.3%(折合年息15.6%),即月息1分3厘,三月还清。当时因为周作人才刚刚从日本毕业回来,基本上没有工作,没有钱,所以大部分都是鲁迅出的。鲁迅当时工资挺高的,大概400大洋一个月。但,家庭开支太大。你想自己一家子(母亲鲁瑞,妻朱安,鲁迅自己),二弟周作人和羽太信子及孩子丰一、静子、若子一家子,还有三弟周建人和夫人羽太信子的妹妹羽太芳子及小孩鞠子、丰二(1919年5月生)、丰三(1922年2月生),还有仆人等,信子又喜欢把日本的亲友招来住……还有经常的搞文艺沙龙……信子花钱无节制,鲁迅和作人的工资全数上交,还总感觉捉襟见肘。要知道在20年代,400大洋实在不少了。当时一块大洋是两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1937年,参加抗日战争的国民党74军的普通士兵,一个月的饷银是2块大洋(这些还是拿着生命去换来的)。1940年,团长副官一个月饷银18块大洋。鲁迅的待遇相当于这些团副军官的20倍。按现在的价格换算的话,大概估计一个大洋换1000块钱。那鲁迅一个月的工资就是40万,一年就是将近500万。这里面还不算他写书的稿费。这里还只算上鲁迅的收入,这样看来,羽信太子一年能花个六七百万是没问题的了。这可能也是鲁迅和周作人绝交的一个导火索吧。后面我还会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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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三弟建人没有工作。1920年,经鲁迅介绍北京大学旁听哲学,间或写些生物学和民俗学方面的文字,在《新青年》等处发表。这样生活了将近两年,1921年由周作人请胡适帮助,在上海商务印书馆找到了工作,每月工资六十元。从此,在商务任职23年。
周建人1921年9月离京去上海商务印书馆当编辑时,芳子已怀孕。1922年2月芳子生下儿子丰三。周建人曾多次写信给芳子,有次甚至回北京亲自去说服芳子,要她带着孩子到上海和他共同生活,但芳子舍不得离开八道湾,舍不得离开姐姐和亲属,舍不得八道湾富裕的生活,坚决不去上海。
大约从1925年或更早一些时间,周建人和往日在绍兴的学生王蕴如,在上海同居。1926年生女儿周晔,1927年生女儿周瑾,1932年生女儿周蕖。周建人和王蕴如同居并有了孩子后,继续向北京八道湾寄钱,生活十分拮据。
1936年10月,鲁迅去世,1937年春节,母亲八十岁。为了给正在丧子之痛中的母亲一些安慰,周建人携王蕴如及孩子们去北京,为母亲拜寿。寿庆期间,芳子、信子与周建人、王蕴如大吵一场。以后双方又书信争执。周建人与羽信芳子彻底决裂。丰二站在羽信芳子一边。1941年3月24日,她的小儿子丰三,在家里用周作人警卫的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开枪自杀。倪墨炎君的《中国的叛徒与隐士:周作人》中说,我以为:丰三的自杀很可能是家庭纠纷造成的。父亲与母亲脱离关系,又声明不承认儿子,这对他无疑是重大的打击。丰三当时十九岁,正是又懂事又不甚懂事的年龄里,经受不住家庭变故的打击。
那直至1923年8月,鲁迅携妇迁居砖塔胡同61号止,鲁迅在八道湾共生活了三年多时间。
1923年,许广平考入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国文系,成为鲁迅的学生。初相识。
1925年3月,许广平给鲁迅写信,鲁迅秒回。从此,许广平经常给鲁迅写信,有时还登门谒见,向鲁迅求教。刘和珍事件即在同年。许广平与刘和珍同为学生运动骨干。8月8日,许广平为避难,住进了鲁迅西三条胡同的家里。10月12日,许广平以“平林”笔名, 在鲁迅主编的《国民新报》副刊乙刊上,发表了《同行者》一文。歌颂鲁迅“以热烈的爱、伟大的工作给人类以光和力”,使“将来的世界璀璨而辉煌”,并表示她将不畏惧“人世间的冷漠,压迫”,不畏惧旧社会卫道者的猛烈袭击,与鲁迅携手同行,“一心一意地向着爱的方向奔驰”。——由此可看出,许广平对鲁迅已种下情根。先是住其家,然后视鲁迅为同行人——亦可理解为同床人。“携手同行,爱的方向”,己经说的很明白了。——联想到当时许广平相对于鲁迅的师生身份,当读到“一心一意的向着爱的方向奔驰”这句话,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而鲁迅同意让其在他主编的《国民新报》上发表,那是对徐广平对他的单方宣誓爱的一种默许吧?——细想一想,觉得真有意思啊。
插入一段描述:
1925年10月20日,与鲁迅两人相恋。这一天的晚上,在鲁迅西三条寓所的工作室——“老虎尾巴”,鲁迅坐在靠书桌的藤椅上,许广平坐在鲁迅的床头,27岁的许广平首先握住了鲁迅的手,鲁迅同时也向许广平报以轻柔而缓缓的紧握。于是,鲁迅首先对许广平说:“你战胜了!”许广平不禁报以羞涩的一笑。接着,两人热烈地接吻。第二天,刚刚写完小说《孤独者》四天的鲁迅,又一气呵成了一篇以婚恋为题材的,充满生活哲理和抒情色彩的小说——《伤逝》。
先是坐到了床头,然后是四手紧握,然后是羞涩的一笑,然后是热烈的接吻,再然后是??滚床单??——此处应有省略……不然,何以四天前鲁迅还是个《孤独者》,一旦许广平坐上他的床头,他便成了“涓生”——一个冲破封阻碍,主张个性解放婚姻自由的“五四”热血青年。然而《伤逝》的结局是,涓生迫于社会现实的压力,抛弃了子君,造成子君逝而涓生伤。——说明鲁迅当时对这段恋情的心理压力如何之大?他是害怕这个现实的,然而他也是渴望自由恋爱的。毕竟一个四十多岁的正常大男人,不想晚上抱着一具温暖的胴体睡觉,而宁愿自己左手抱右手、两腿夹紧自己睡,是绝对无法想像,绝对没有的事。
1926年8月,许广平与鲁迅同车南下。鲁迅离开北京赴厦门大学任教,许广平到广州的广东省立女子师范学校任训育主任。——诸位注意看一下,鲁迅是去厦门,许广平是去广州,然而他们却是同车南下,感觉他们是有一点依依不舍啊。
1927年1月,鲁迅也到了广州,担任中山大学教务主任兼文学系主任,许广平任他的助教。——其间鲁迅从厦门回到广州,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或许是苏广平与他书信中劝他一起过来生活?或是应中山大学之邀,而鲁迅答应需得许广平任他助教才可成行?——不得而知。这个要查阅更多的历史资料,在这里我就不详细论述了。——总之,从此以后就感觉许广平与鲁迅是焦不离赞、赞不离焦啊。
同年4月15日, 广州的反动派进行了反革命大屠杀。腥风血雨笼罩了广州城。鲁迅愤而辞去了中山大学的职务。
1927年10月3日,许广平和鲁迅在上海开始共同生活。而据端木赐香的记载,鲁迅与许广平此时还不敢公开他们的同居生活。也就是说当时的外人看来,鲁迅已经入球了,还装个哈哈,装什么呢?原文是这样说的:“也不知俩人咋想的,总之,这种同居起初也不是公开的:鲁迅住二楼,许广平住三楼,更关键的是,鲁迅二楼的住处,放的还是单人床!对外宣称,则说许广平是帮鲁迅校对文稿的助手——助手待遇不低,不但住到了鲁家,亲朋友好友宴请鲁迅时,也都知道同时邀上许广平作陪,鲁迅的一些学生甚至戏称许广平为师母了。
问题是,到了1928年7月,当在杭州工作的章川岛、许钦文邀请鲁迅、许广平前去杭州游玩时,鲁迅还装模作样地拦住人家许钦文:“钦文,你日里有事,尽管走开去做;可是夜里,一定要到这里来睡,直到我们回上海。”许钦文有些蒙,一瞧鲁老夫子住的这店,居然并排摆了三张床。最后的结果是,鲁迅指定许钦文睡中间那张床,他与许广平分睡两边。”
还装呢?有必要吗?——鲁迅真苦呀,大师的身份,是非多呢。怕呀,众口铄金呢。你要不怕,你跟鲁迅换个个试试?——另外说到这篇文章中说的许钦文,就还有故事要说了,这里只能简单点说下。许钦文的妹妹许羡苏,与鲁迅是同乡,早年非常得鲁迅的母亲喜欢,经常出入八道湾11号周宅,俨然成为周家一员。与鲁迅也是书信往来不断。鲁迅与许广平南下私奔的时候,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写信给许羡苏报告行程。1923年8月鲁迅与二弟周作人一家失和,就是由许羡苏介绍,在砖塔胡同的俞芬家暂住了九个月之后,才在1924年5月搬往西三条胡同新宅的。用许羡苏自己的话,周家是她的“娘家”,“一年四季都要去”。
按许羡苏自己的回忆,她前后在鲁家长住三次,第一次是1920年的暑假,住在八道湾十一号,第二次是1925年的暑假到1925年底,住在西三条二十一号的南屋里,第三次是1926年的暑假后到1931年的春天,住在西三条二十一号“老虎尾巴”,也就是鲁迅的屋里。
当年,鲁迅的学生孙伏园曾把鲁迅与许羡苏、许广平的三角关系称作“二许之争”,还说鲁迅爱的是那个长的。
孙伏园背后说老师的闲话,也传到鲁迅耳朵里去了。1926年9月30日在厦门的鲁迅致信在广州的许广平,说:“伏园……所宣传的,是说:L家不但常有男学生,也常有女学生,有二人最熟,但L是爱长的那个的。他是爱才的,而她最有才气,所以他爱她。”
鲁迅为了许羡苏写了“头发的故事”,后来曹聚仁写《鲁迅评传》,更是把许羡苏直接称作“鲁迅的恋人”。
——哎呀,忍不住就巴拉巴拉说了这么多。还是回到说鲁迅和许广平装同居吧。
——可是他装,也终于是装不了了。因为1929年,许广平怀孕了。女人肚子怀孕了,那可是噌噌噌地长啊,再怎么的,也是瞒不住了。于是,两人各自书信亲朋好友,解释怀孕的由来。——本来两人是有避孕的,但周海婴说来就来了,真是够霸道的。
1929年9月,周海婴出生。
1936年10月,鲁迅逝世。周海婴时年8岁。
话说回鲁迅搬出八道湾11号。离开的原因,至今模糊不清。大概有以下几种说法:
一、鲁迅偷窥羽太信子洗澡说;
二、鲁迅墙根下听周作人房事说;
三、鲁迅非礼羽太信子说;
四、经济说,羽太信子挥霍无度,鲁迅劝说不果,向周作人诬告鲁迅;
五,政治立场说,周作人沦为汪伪汉奸文人。
1923年7月19日,“周氏兄弟失和”公案正式发生。这天上午,鲁迅回到八道湾胡同的家,弟弟周作人脸色铁青地递给他一封信,信中写道:“鲁迅先生,我昨天才知道——但过去的事不必再说了……以后请不要再到后边的院子来,没有别的话。愿你安心、自重。七月十八日,作人”。兄弟关系恶化到顶点。第二年6月的一天,鲁迅回八道湾去取回自己的书,据当天的鲁迅日记和目击者的讲述,他刚进西厢,周作人和妻子羽太信子就从屋里奔出,夫妻俩一唱一和,当众痛骂鲁迅,言辞污秽,并大打出手。
周氏兄弟大打出手时,在场的章廷谦后来也曾很含糊地说:“事情的起因很可能是,周作人的老婆说鲁迅调戏她。”
鲁迅当时正当壮年,虽有妻室朱安,却从不亲近,因此有人猜测其必有性压抑,对共居一院的弟妹羽太信子不轨不是没有可能。具体的说法有两种:一是鲁迅偷窥羽太信子沐浴;二是鲁迅晚上躲在周作人卧室窗外偷听房事。这两种龌龊行为,激起周作人对鲁迅的狂怒、鄙视和终身不原谅,的确有一定的说服力。
——以上为民国时人所见所论。为尊者讳是肯定的,何况,他的都是认识鲁迅和周作人的朋友?有些话知道听到也不会明说出来的。
我觉得调戏说和窥澡说是挺有可能的。何以见得呢?首先,鲁迅有许多机会和借口可以接近羽太信子。因为羽太信子管家,鲁迅每月的工资除了烟钱零用,其他都要交给羽太信子。所以每次鲁迅都会从前院到后院来找羽太信子,一手交钱同时双眼窥色。况且,鲁迅在日本留学时就认识了羽太信子,相处还不错,算是故人了,这给调戏提供了可能性;其次,鲁迅虽有夫人,却未行夫妻之实,四十岁还单身,性压抑是一定的,偶尔色胆冲动,也是可以理解的;三来,鲁迅或者不至于这么色胆包天,但如果某一天当他钻进羽太信子的房间,正好赶上羽太信子宽衣沐浴,那时鲁迅的小弟弟如饥渴的恶虎想要捕食羽太信子,鲁迅的大哥哥可能阻止不了此时的小弟弟;四者,或者鲁迅早已对羽太信子意淫已久,时时来后院揩点小油,慢慢胆子越来越大,以至于索爱,或竟渐至于动手,羽太信子或许先时不太在意,后来怕东窗事发,于是决定斩断情愫;五,亦或者鲁迅一时精虫上脑,胆大犯禁,动手使羽太信子手臂淤青,终未能得偿。然后,骤然清醒,幡然醒悟而后怕,急忙退出,回到自己房间,平复心气,大气不敢出。此时,周作人下班回家,见夫人衣衫零乱,披头散发,问,知鲁迅所为。见夫人哭的梨花带雨,咬牙切齿,又见手臂淤青。心里一万匹怜爱之马狂奔,继之十万匹仇恨之马狂奔。于是,知道此不为头一回,恨鲁迅入骨,遂修书一封,绝交!鲁迅本与周作人兄弟感情和睦,周作人的留学、生活、工作,鲁迅多有提携、照顾。非一般的原因,周作人不会对鲁迅如此不念旧情。——这是鄙人根据情理推测之说。不必认真,看官不必与吾争论,惟一哂可也!——不然,何以鲁迅不辨白一句,急急携老夫人,夫人搬出?——此时之鲁迅真是“累累如丧家之犬”矣。
再有一说,更鸡血:
说鲁迅本与羽太信子日本相爱,因鲁迅有妻朱安,娶羽太信子与母难违。于是二人设计让周作人娶羽太信子,又不违母意,亦可天天见面。明嫁弟、实嫁兄的羽太信子后来真的爱上了这个弟弟,对自己嫁给他只是一场与其兄合作的“阴谋”而深感良心不安,就要求鲁迅断绝和她的暗中往来;鲁迅不愿,羽太信子无奈,就把婚姻真相告知了周作人,于是引起了八道湾胡同11号里的天翻地覆和周氏兄弟的终身绝交。
在这个离奇的故事中,鲁迅多情善感、心思深密、行为荒诞而阴暗至极,叫人大吃一惊又啼笑皆非。
这个且当传奇故事观吧。鄙人认为可信度不强,佩服持此说之人,丰富的想象和大胆的假设。
然而,大师亦是世间凡人,七情六欲,得无免乎?
生活中的鲁迅也像所有的俗人一样:爱美食,爱财富,爱江山更爱美人。鲁迅曾讲过一句话:
“譬如勇士也战斗,也休息,也饮食,自然也性交也。”
鲁诞辰137年,在此说一说鲁迅相关的故事。并没有想猥亵他老人家的意思,还是想把他当一个平凡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人看待。 自古英雄配美女。伟大的人物自然配有伟大的爱情。即使没有伟大的爱情,也有瑰丽的感情生活吧?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有许多的爱人,恋人,情人……这样才会才构成了世上缠绵悱恻的故事,也构成了历史长河中一篇篇动人的篇章。在鲁迅的生命中也有不少的女性,她们构成了多面的鲁迅的故事,也是为了纪念一个时代——炫丽的民国。
鲁迅大人的女人们——她们有鲁琴姑(初恋人)、朱安、许羡苏、许广平、萧红、马珏(北大著名校花)、日本的内山夫人(内山完枝)。她们的故事俱不乏精彩之处。这里不赘述。
只说回这八道湾11号,八道湾的周宅,是蔡元培、郁达夫、钱玄同、胡适、沈伊默等许多文化名士频频造访之地。并诞生了《阿Q正传》、《风波》、《故乡》、《社戏》等著作和译著百多篇。
鲁迅逝世后,1937年重订八道湾11号房产契约,仍为三兄弟共有。周作人在这里住了48年之久。1945年,抗战胜利,周作人被国民政府处以汉奸罪入狱。周作人财产“除酌留生活必须外”全被没收,院内陆续搬入其他住户。1949年周作人从南京老虎桥监狱出来后,又回旧宅居住。但此时,八道湾11号已被收归国有。幽雅的四合院变成了一个大杂院。三十多间的屋子被安排住进来四、五十户人家。周作人此时还须按规矩每月交纳租金。1967年5月16日周作人死于此宅一隅。2009年拆迁时,共有近四十户居民。经历一番争论,大约2013年左右八道湾胡同11号鲁迅故居被拆除。八道湾11号之所以不能建成鲁迅故居纪念馆,有一部分原因是鲁迅后人周海婴的态度,周海婴对周作人当年对鲁迅所为耿耿于怀。在《鲁迅与我七十年》中,他表示:“保护八道湾等于保护周作人的‘苦雨斋’。那么,汉奸的旧居值得国家保护吗?”
八道湾11号这样的命运不禁让人唏嘘不已。民国时,这里成为新文化运动时期的一个重要文艺沙龙,名头不输林徽因“太太的客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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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大学中文系副教授、鲁迅精读主讲教师张业松也认为,八道湾11号是“五四文学最牛宅邸”,堪称五四文学和中国现代文学“第一故居”。
八道湾11号是非常有历史文化价值的,可是因周海婴的反对和其它原因未能建成鲁迅故居,实在是可惜。
牛叉啊牛叉,可惜呀可惜!谨以此文纪念八道湾1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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