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这句话通常都会伴随一个奇妙的故事。但如果真要问梦是什么,却很难得出人人都认可的解释。梦是通向潜意识的大路?是某种愿望的展现?亦或只是些零散的记忆碎片?
其实我们看电影,就如同做了一场梦。影院里黑暗且安静,你通过狭长的走道,进入幽深洞穴中,只能靠手机那点亮光指引方向。接着电影开始播放,银幕上那些充满象征意味的画面,用一场光影之舞催眠了我们的潜意识,让我们为之激动、狂喜、紧张,乃至流泪。如果把电影比喻成一场梦,那么与梦有关的电影,就是一场“梦中之梦”。
不是所有电影中的梦,都伴随着飘渺的烟雾,舒缓或诡异的音乐,还有那些怪异的超现实场景。名利双收的欲望之梦;黑暗诱惑的谜魇之梦;迷失现实的白日之梦;荒诞不经的混乱之梦。各样种种,都曾出现幕布之上。
以下几部电影可供各位一窥这些梦境之趣。
1.喜剧之王 The King of Comedy(1982)
导演: 马丁·斯科塞斯
主演: 罗伯特·德尼罗 / 杰瑞·刘易斯 / 戴安娜·阿伯特
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而鲁帕的梦想就是成为夜总会的喜剧之王。他渴望观众的欢呼与掌声,也渴望得到女神丽塔的认可。但备受鲁帕崇拜的脱口秀明星杰瑞却不以为然,甚至还对他很是反感。接连遭受打击的鲁帕一气之下,想到了一个成名的方法:那就是绑架杰瑞,以此要挟电视台……
鲁帕梦想用自己的才能打动观众,名利双收,这股欲望驱动他前进。片中有大量夸张且奇妙的布景,不仅能让我们看到更多有趣的画面,还揭示了鲁帕那混乱且不稳定的精神状况。
而他本人可能并不清楚,自己混淆了现实与梦境的区别,失去了辨别两者的能力。鲁帕迷失在了自己一手创造的梦想世界里,一场属于他自己的超现实主义狂欢。
当鲁帕那狂野的幻想达到顶峰的时候,他,犯下了永远无法弥补的过错,但也同样实现了自己的目标,成为喜剧之王。现实所生之梦,与幻想所生之梦在此刻交融,把故事推上顶峰。也就此产生了本片那个著名的双重结尾,不仅鲁帕自己,连作为观众的我们,都难以分辨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2.谋杀绿脚趾 The Big Lebowski(1998)
导演: 乔尔·科恩 / 伊桑·科恩
主演: 杰夫·布里吉斯 / 约翰·古德曼 / 朱丽安·摩尔
外号“督爷”的勒保斯基,终日无所事事。对他来说,生活中最重要的除了和两个死党打保龄球,就是他家里那块地毯。但一伙劫匪把他误认为同名的百万富翁,把督爷胖揍一顿。咽不下这口气的他找到真正的富翁想讨个说法,却没有想到自己就此陷入一场奇异的绑架案件中……
本片是科恩兄弟的代表作品,混合黑色幽默与神经喜剧的所谓新派黑色电影。其灵感来源推理小说大师雷蒙德·钱德勒经典作品《漫长的告别》。曾获第4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提名。
片中的梦境明显预示了,外号“督爷”的主人公,正式踏上这段啼笑皆非之旅。大麻,酒精混合那点中年危机,让督爷的理智飞到了九霄云外。短暂但令人印象深刻的音乐片段,搭配那荒谬的梦境幻想,让片中那个奇诡且飘然的故事也有了首尾统一的感觉。
我们接受了梦境的时候,梦境也就成为了一种现实。虽然督爷的世界充满了荒谬与混乱的杂耍,但我们也无需担忧故事是不是还有逻辑,甚至连理由也不再重要,我们只需要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
3.美国丽人 American Beauty(1999)
导演: 萨姆·门德斯
主演: 凯文·史派西 / 安妮特·贝宁 / 索拉·伯奇
莱斯特,并没有年逾不惑而踏上一条平坦的大路。女强人般咄咄逼人的妻子,处于叛逆期的女儿,还有那提不起劲的工作,都是让他头疼的问题。但一次偶然的机会,莱斯特遇到了女儿的同学安吉拉,那诱人的青春身影就此点燃了莱斯特心中的那团火焰,但也注定了莱斯特无法挽回的命运……
本片一举斩获第72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与最佳导演双料大奖,也是导演萨姆·门德斯的代表作之一,而所获其他奖项更是不胜枚举。
西方各神话体系中,对于梦境总有自己独特的解释,但多半少不了这样一个元素——梦境女妖。片中的性感少女安吉拉,便是电影中著名的梦境女妖形象。她在莱斯特的幻梦中不断出现,诱惑并驱使他找回自己的青春,踏上追求欲望的道路。
不仅于梦境,现实中莱斯特也与安吉拉越走越近,故事的张力也随着梦境的升级而愈发增强。在色欲之梦与梦境女妖的携手催逼之下,人物灵魂中那些最原始的性冲动与侵略欲也逐渐绽放蔓延开来,渗透进电影里每个角色的心中。
4.雾水总统 Dave(1993)
导演: 伊万·雷特曼
主演: 凯文·克莱恩 / 西格妮·韦弗 / 弗兰克·兰格拉
长相酷似总统的戴夫·柯维,如果生在中国可能只能做个特型演员。但在美国,他却可能成为总统。老奸巨猾的幕僚长鲍勃想让柯维冒充总统以伺机撺权,但没想到鲍勃居然把这总统一职干得有声有色……
经典的好莱坞电影里,总不乏这样一位英雄:他拥有远大的目标,但在完成那目标之前,他需要重新认识自我,以成长为一个完整的人。这种因梦而生的愿望与顿悟,催生出一系列关于美梦成真的电影。而荣获第66届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奖提名的《雾水总统》,便是其中出类拔萃的一部。
身份对换是用来创造戏剧性的经典手段。故事中与权力顶峰人物的对调,产生了更强的观赏乐趣。每个观众对于权力的最高梦想好像在霎那间得以实现。
在短暂的快乐后,我们和主人公都会发现,这些肤浅的存在主义幻梦,如同五光十色的肥皂泡一般容易破碎。梦醒之后主人公才会发现,真正值得追求的目标其实是完整的个人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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