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说:“外公是读过书的人,他的意思希望我是一块玉,做一个温婉的女人。现在想来,父亲和外公的愿望都没能实现,我成不了玉,也不是花呀……”
“再说我的婚姻,也是失败的。说到我的婚姻,先得说一个人,谢俊卿,就是我前天给你提到过的那个高中语文老师。”
周君实说:“我俩是校友,可惜你毕业了我才进二高。谢俊卿,听人说过,北大历史系毕业,长得帅,口才好,迷到了不少女同学。他没带过我的课,好像很早就调离二高了。”
“你说的不错,就是他,迷上他的女生中就有我。就说我吧,和别的女孩子不同,发育的早,十二岁时就来月经了……你不介意我这么说吧!”
“都是过来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再加上我爱运动,个头也高,一般人看,怎么也不像只有十七八岁。谢俊卿那时也没结婚,追求同校的一个女老师也没有成功,倒不是女老师看不上他,而是因为那女老师早就心有所属,他想横刀夺爱,也没能追上人家。我和他结缘就是诗,我是学校诗刊的主编,他是辅导老师,一来二往,交往自然就多了起来。我那时哪有什么人生阅历,满以为他就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是与我能共度一生的伴侣。那一年的高考作文题是《大跃进中激动人心的一幕》,鬼迷心窍的我,竟然煞有介事地写我和他在大办钢铁时,上山收废铁的事。有人估计,我高考失利,十有八九就败在这篇作文上。……唉,到头来,都是一场梦啊!”
“评改你作文的十有八九是大学里的老学究,见不得风月的。更何况,那时是讲政治第一的。”
“长话短说,高中毕业后,在家待业,二十一岁参加工作,二十二岁结婚,前夫是同一个单位的,他父亲是地区供销总社的领导。从一结婚开始,我们两人就疙疙瘩瘩的,三天两头地吵架。起初我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直到有一天,他把一条白毛巾甩到我的脸上,我才明白,那是一条表明我是不贞节女人的铁证。哼,也难为他保存了两年之久……”
“这能说明什么呢?科学家告诉我们,不同女性有不同的处女膜,唇形处女膜就很少有出血的,而伞形处女膜,初次性交根本就不会破裂。更多的情况是,有的女性有跳高,骑自行车等剧烈运动的经历,导致处女膜破裂的。你在校就是长跑冠军,很可能那就是原因。”
“唉,那个时候,我懂得什么?不像现在,领结婚证还发一本《性的知识》,我那时可是什么也不知道呀!”
“那他怀疑谁哩?”
“还有谁?不就是谢俊卿吗?因为在学校读书时,就有流言了。”
就在这时,山上传来胡全英的叫声。周君实站起来,把陈琼瑶从地上拉起来,说:“走吧,等会再聊。”
二人回到胡全英家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还有一瓶酒,两个酒杯。周君实鼻子一吸:“哇,好香啊!”他眼睛一亮,看见桌正中摆有一个瓦钵,肉香就是从那里发出的,只是表面一片平静,不见一丝热气冒出来。他立刻想到,这该是在秋香家吃过的白麋子肉。胡全英说:“这是我兄弟前些时送来的,没舍得吃,正好恩人来了,尝尝鲜,不知道合不合二位的口味!”
周君实兴味盎然,问陈琼瑶:“可好吃哩,你吃过没有?”“听人说过,没吃过。”“那我就卖弄一下啰!”他一句一句地讲起吃白麋子肉注意事项来,然后用筷子拨开油面,夹了两块肉,放进陈琼瑶碗中:“你先尝尝,别烫着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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