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冰台】
磨镰刀，这是农村收割谷子前的必须要完成的工序，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又或者说“欲善与其事，必先利于器”。但是磨镰刀也不是容易的事。
其实对于农村的常用的农具，每年深秋季节都会磨上几回。再早以前，那时还流行种植双季稻呢，磨的机会就更多。
如果新买的镰刀磨起来更复杂，必须经历粗磨细磨两道工序。老蒋磨刀那就简单了，用了多少年了，就用细沙石细磨就可以。
磨刀石，一般用细沙石，使用前用水先泡上一段时间，让它吸饱水。然后把磨刀石放在板凳上，板凳前方钉一个横向的竹片，用于挡住磨刀石。你就坐在板凳的后方，旁边放一盆清水，在磨刀的同时，在刀刃上洒点水。以前家里的镰刀、锄头等等刀具都是父亲来磨。那时老蒋还是少年，旁边多看几次也学会了。刀放平，用力均匀，然后用大拇指时不时试试刀刃的锋利程度。
第二天清晨，山里也不知谁家的养的大公鸡开始打鸣，整个山坳都能听得见。不一会儿狗也跟着叫了起来，早起的人们去地里干活了？因为是割稻，也不用起那么早，如果是晴天最好，让太阳晒干露水。老蒋家的稻田离开也不远，看着不远，走过去也要十几分钟。每年就是老母亲种了点口粮田，有个一亩左右也已经很多。以前是人工插秧，还得费点时间。如今农村也没那么多人去帮忙插秧，一般采用抛秧的技术。
插秧时都会人工用小竹竿量横向距离，用玻璃丝（一种塑料绳子，当地人称之为玻璃丝）拉开纵向距离。每一行上每个人就种六株，一般人站在那划好的区域里，两腿之间种植两株，左侧和右侧也是两株。后来实行了单季稻，横向举例上不再是六株，而是四株，所以中间还是两株，左右各一株。这样有行的稻子，割起来方便，一株一株的用镰刀割下。如果手小的话，割上三株就是一大把，可以放下，割取第二把第三把。如今采用了抛秧技术，总感觉起来有点像麦子，不再有纵向行的概念，反正有稻子你就割过去，手里放不下了就把稻子横向放在田里。这样割下的稻子在田里稍微晾晒后，一般两把并一把，再用稻子捆起来，俗称“稻轮头”，脱粒时就是这样一个一个稻轮头去脱粒。
虽然田地不多，可劳动的就两人，从早上九点开始，到傍晚三点多才勉强割了三分之二，看来明天还得继续。老母亲虽然上了年纪，可筋骨还可以，割起稻子来有条不紊，不紧不慢，虽然每一行都在老蒋的后面，但还是可以跟得上的。反而是老蒋，长期没参加这样的劳作，一行两行还行，到第三行时就感觉腰酸的很，有时直起来都难。老母亲也知道老蒋这个腰也是小时候帮家里干农活落下的毛病。当年插秧时，老蒋总想一行插完后再直起腰来，中间也不想歇歇。就这样摒着，结果等上了年纪这个腰一到冷天就犯毛病。
插秧割稻子都需要腰板啊，到最后四点时老母亲已经看出老蒋已经有点吃不消了，早早喊停，就这样回家。早点休息，明天争取把那些稻子全部解决。
2022.11.20
沪上 北风斋
学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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