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吃晚饭的时候,两位女士交代两位男士自行下楼解决晚饭,顺便给她俩点就可以了。她俩得抓紧时间化妆,换衣,作晚上去歌厅的准备。
到晚上快七点钟的时候,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周君实从窗口探头一望,是一辆橙色车身的的士,来接两位女士去歌厅的。按照他们事先商量的,两个男士也去现场感受一下。于是,四人同上的士,往第一家歌厅奔去。
的士从小区出发,不一会来到市中心区,方见都市的喧嚣。花城的夜晚比白天辉煌,白天灰蒙蒙的肮脏被夜的大抹布抹去,霓虹灯使城市焕发出无限生机,各个夜总会、酒吧和歌厅里飘出或刚劲或温柔的音乐,一座座豪华酒店的门外停满了漆色锃亮的小轿车。现代大城市的生物钟颠覆了人们的传统观念,它是在夜晚苏醒的。夜都市就像一个此时酥醒的美女,涂脂抹粉,穿珠串玉,精力旺盛,情欲亢奋,把所有欲望强烈有所企盼的男人女人,搂进她五光十色的衣裙。
的士停在一家歌厅门口,两个女士从侧门进去,两个男士则从正门的旋转门进去。周君实和朱天赐一走进大厅,就发现大厅里已是满满当当的,好不容易才在角落里找到座,要了几样小点心和两杯冷饮,这才静下心看观看歌手的表演。赵芸芸是第三个登台的,她的歌声搏得了不少掌声。第五个登台的才是赵丹桂,聚光灯下的她,穿着一袭三件套的浅黄色裙装,衣裙的襟边领口和袖口镶着艺术的黑边,耳朵上戴着扣形耳饰,配合着晶亮的大眼睛,既性感迷人,又端庄典雅,丰韵十足,光彩照人。音乐响起,丹桂在音响的伴奏下,轻轻运嗓,仿佛是仙人相助,竟是那么甜蜜动人。她唱的第一支歌是《好想拉拉哥哥的手》,这是一首陕北民歌,信天游的曲调里,托出一个情浓似火的高原女子的热烈情怀。随后她又唱了听众点唱的两首通俗歌曲。让周君实意外的是,丹桂唱的最后一首歌,居然是他作词,于导谱曲的那首《我从山里来》。她唱得十分地投入,那高亢而又明亮的歌声,盘绕在歌厅里,粘住台下每个客人的心,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手上或脚下跟着打拍。丹桂逐渐地变得兴奋,几个高音也唱得舒畅自如,爬坡上岭,复又回旋而下,几起几落,曲终人定。顿时间,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四场跑完,已是午夜一时。两对夫妻回到往处,一番久别之后的缠绵,自不多说。周君实和朱天赐来广州的目的是劝妻归返,但终不如人愿。原因也简单,因为丹桂、芸芸在猴子的操作下,与四家歌厅签了一年的合同,毁约是要承担赔偿责任的。据猴子说,随后还有几场演唱会在筹划中,刘丹桂和赵芸芸都是计划中的人选。周朱二人实地观察,南方也不是像人们说的那么邪乎,客人也大都是文明的。对于两个女人的担心,也就少了许多。更何况,真金白银,别说是两个女人,连周君实也感叹不已。自己写一本书的稿费,也不及丹桂一个月的收入。
周君实和朱天赐在广州逗留了三天,想到单位里还有一大摊子事,便决定打道回府。临行前的那天晚上,正好是两个女士休班的时间。在外面吃过晚饭,两对夫妻便早早地洗浴,然后各自进入各自的房间,脱衣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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