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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令之浪迹天涯|一把斩天的剑

琅琊令之浪迹天涯|一把斩天的剑

作者: 夜苍雪 | 来源:发表于2017-06-04 03:56 被阅读0次
    琅琊令之浪迹天涯|一把斩天的剑

    朋友,如果你在登天野上见到这样一个人,有些疯癫还有些神志不清。

    请你不要去理睬他,更不要试图去管他。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一把诡异的剑(主人的最后自述)

    -1-

    我是一把剑,一把通灵的剑,虽然我已折断。

    我也可以算是一个人,一种形式意义上的人。

    因为我有着一颗由主人孕育而出的灵魂。

    我有着傲视群雄的资本,因为我曾经的极致不凡。

    我有着这样一个主人。

    他不曾耀眼,却比繁星更加闪烁。

    他不曾辉煌,却被举世人所知。

    他有着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王小辉。

    可也就是这样普通的一个名字,在那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年代里,犹如流星般将那夜空划过。狂肆了整个岁月。

    桃李春风一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

    所有的一切还要从十年前开始说起。

    -2-

    十年前。盛夏时节。

    一座隽秀的青山下,一个依山傍水的村庄,再淳朴不过的村民。邻里和睦,无争无打。

    一少年为避酷暑,在大青山的瀑布下戏水乘凉。

    少年在河边静观那河水东流,日夜如梭,想那太阳东升西落,四季交替。从未改变。

    万事万物皆按其独有的轨迹运转着。

    少年恍惑道:“冥冥天道,日夜皆然,何至于此?”

    没错,这就是我的主人。

    时下,我的主人正思索着这万象迷局,不得其解,手中的木剑无节拍的拍击着流水。

    彼时,风过疏竹,炎炎夏日里拂过了一丝凉意,蝉鸣也似有些平息。

    也正在此刻,瀑布上方突然间出现了两道身影,顺着水流急速而下。

    走在前方的是一白衣女子,背对着大地快速下落着,手中的剑刃不断地挥舞,阻挡着黑衣男子。

    后面的男子则脸色冷峻,紧跟其上。

    在下落的途中,剑刃不断交错,水流上空寒光四射。

    女子在被追杀。从他们的对话内容来看。

    “林家的小姐,你最好是乖乖跟我回去,不然别怪我出手无情。”男子冷声,快速挥剑道。

    “是谁派你来的,可恶,我是不会回的。”女子娇咤。奋力抵挡。

    “怪就怪你的父亲吧。”男子一脸漠然,胜券在握道。

    “真是聒噪。”

    我家主人一声厌恶,再没有了刚才的兴致。

    随身抽起水中潜藏的木剑,对着黑衣男子便是遥遥一斩。

    剑气呼啸而至,极致的凌厉,带着不可抗拒的威能,重重地打在了男子身上。

    男子惨叫一声,从半空匍匐跌落。

    主人转身回走。再不多看一眼。

    男子已经废了,在接下主人的一剑后。

    因为只有切身体会到的人才会明晓主人的强大。

    女子一脸惊惧,她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之地竟会遇到如斯高手,而且还如此年轻。

    我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但不置可否。

    因为我知道,我的主人是一名真正的天才。

    -3-

    能在人前贤贵,我倍感荣耀。

    我虽是一把剑,却是主人呕心沥血打造而出。为了制造出我的存在,主人在一大块铁桦上整整雕刻了三年。

    我知道我的主人需要我,所以我的身躯要比所有寒铁更为坚硬。

    那个女人跟了上来,自作主张的。

    然而我的主人不太喜欢这样的人。因为麻烦。

    “前辈等等,前辈请留步。”女子在在后面高声呼喊,快速走来。

    我的主人,一身短袖,长发散漫披肩,微微停顿了脚步。

    此时。风烟俱静,空气中含着燥热,烦闷的今人窒息,主人的衣袖却无风自动。

    一刹那,女子的心好似又提到了嗓子眼上,变得紧张起来。

    主人回头斜睨了她一眼。“有事?”

    记得后来林月曾说起过这一次的初遇。那一瞬眼瞳深处的放纵无常散漫不羁,她感觉自己快要融化。

    听到这当时我就愣了,主人那明明就是回头的无谓一瞥。这都能多想。

    所以直到现在我也不仅唏嘘,女人的头脑果然强大。

    “感谢前辈的仗义搭救,小女子不胜感激。”白衣女子连忙抱拳。

    “外面的情况你熟悉吗?”主人身子微侧,转身问道。

    女子一楞,暗道敢情这样的人一直在隐居,可能是某个高人的弟子吧!

    可嘴里却急忙答道。“熟悉,当然熟悉。小女子便是京城之人。”

    主人随即就将剑架在了女子脖子上。“带我出去看看,不然将你杀掉。”主人威胁道。

    女子感觉自己快要哭了,这算是什么事啊,自己能不答应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主人轻问。

    “林月。”

    “哦。”剑随即撤回。

    我知道主人已经厌倦了这里的一切。或者说是麻木了也毫不为过。

    一成不变,生活如死水。

    主人迫切地想要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我暗自道。

    -4-

    主人出发了,在那个女子的带领下。

    烟雨迷蒙的江南,女子带主人走进了城巷。

    所有的一切在主人眼里都是那么新奇,显露在外的市舫、商贩、行脚客的热切吆卖,路边揽客的伙计。

    还有那错落有致的房屋,从远处而观更显鳞次栉比。

    江南朦胧的烟雨下,雨打竹楼,纸伞斑驳,勾心斗角的檐角上雨珠也在不断滑落,凭空添了几分诗意。

    女子带主人游历了很多地方,事物介绍的也格外详细。期间,主人脸上不时露出叹服的模样。

    在这方面我是非常感激的,主人虽惊才绝艳,但毕竟见识浅短。

    在此期间,他们曾到过气象迷蒙的东海,听到过碧海潮生的涛声,见过曲高和寡的奏鸣。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极东之地,无穷高的万仞上,他们见到了一个隐居的老人。

    在那里,主人与那个老人有过一次的目光交接。老人的眼瞳似有着独特的魔力。无比清澈,又极尽深邃。

    主人感受到了威胁,老人的渊渟岳峙气度凛然。

    主人紧盯着老人,神情变得严峻起来,并紧紧地将我握住。

    林月也似感到了气氛的不寻常,平日遇到麻烦时往往是轻松搞定。今日却独独不同。

    林月在后面微微攥住了主人的衣角,手心有些泌汗。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是一刻钟,还是仅仅只是一瞬。老人终于开口:“半步先天,还是如此年轻,连我都有些嫉妒了。”

    “真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老人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后背,咳嗽了一声。凛然的压力也随即一散。

    “小女娃,好福分呦!”老人似突然看到躲在主人背后的林月,她大半个身子已被主人遮挡,老人高声道。“小女娃,你这君郎前途不可限量哦!”

    林月觉到手中的袖角似乎被攥的更紧了,脸颊有些羞红。

    老人在石崖上恰好看到这一切,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愈显豁达。

    此刻。我那笨蛋主人面色依然冷峻,如临大敌状,望着老人:“全力出手,大地之上你,杀不死我。”

    老人呼吸一窒,笑声也不由一僵。

    客观来说,老人已步入先天,达到了陆地神仙境,而主人只是半步先天,颇有些大言不惭的味道。

    可老人仔细打量了主人一眼,低头缓缓道,是你的话倒是有这个可能。

    林月神色一呆,也是醉了,你们两个这样真的好吗!

    如果可以的话,林月真想逮着主人掐他一下。问问他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月一脸气鼓鼓的模样,羞恼地望着主人的侧脸。

    老人抬头刚好看到这种情况,神色一楞,之后不由笑的更加欢畅起来。

    “小姑娘,这次你要倒霉喽。”老人拉长声音道。“看样这小娃还没对你开窍啊!”

    -5-

    “对你开窍是什么意思,你能解释一下吗?”

    回来的途上主人一脸好奇的望着林月,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但又觉得这样直接问似乎很不好。不得不按捺下来。

    林月是又羞又气,看着他那副真正不开窍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让一个女孩子怎么开口,林月只觉脸颊滚烫,耳根都快红透,不得不捂住脸。

    现在连我都不禁想骂,主人这王八犊子,眼里除了剑到底还剩下什么。

    我虽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就被雕琢出来,划水划了十年。但说到真正的心意相通,再怎么说我也甩他十条街啊!

    回来的途中他们依旧优哉游哉,游山玩水。

    不过这次他们去了扬州,虽不是在烟花三月,没见到什么柳絮飘飞,花团锦簇的场景。

    但作为大明朝屈指可数的大城,再怎么着也有些看头。

    在此期间,他们融入过喧闹的舫市,并以市井小民的身份进行讨价还价。

    他们也曾在闲暇之余执行过江湖邀约,为他人担任护卫之职。

    再剩下的就是主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事了。

    比如。偷偷说一句,林月为了满足主人那丁点大的好奇心,他们两个曾一起进入过传说中的妓院红楼。

    主人最终未能见识到销魂窟的真正模样,因为红袖招的姑娘们看出了主人旁边的那位是个丫头。

    他们也明白眼前这两位恐怕不是易与之辈,所以并未为难。

    在大街上他们还遇到过一个奇怪的道士,他衣衫褴褛抱着个大葫芦。

    一脸醉醺醺地模样却抓住了主人的手,对着主人疑惑道:“世上竟有你这般人?”

    然后一阵低头掐算,最后似在知晓了什么后,飘然离去。

    留下了这样一篇道谒。“不悟凡夫只悟空,迷花恋酒送英雄。春宵漏短欢娱促,岁月长时死限攻。 弄巧常如猫捕鼠,光阴犹似箭离弓。 不知使得精神尽,愿把身尸葬土中。”

    -6-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所有的一切都有结束的时候。

    就像是在此刻。

    “我要回去了。”衰草枯黄的官道上,林月痴望着主人的面颊,语气万般轻柔。

    没有说什么煽情的话语,主人点头示意,表示知晓。

    当初只是威胁了一下她,没想到她却如此仗义,在外面陪他跑了三个月。

    “你会来找我吗。”林月期许地望着主人。

    主人看了看林月,回想着这么多天里和她在一起貌似也挺好玩的。

    遂淡淡道:“随缘吧,有空自然会找你的!”

    一个不太确切的回复,没有从正面回答,但也没有完全否认。

    林月眼睛微微一黯,有些伤心,尽管已经猜到结果会是这样,但还是有些遗憾。

    林月知道,她这次回去是要说服自己的父亲的。而其中的结果则很可能是失败,自己无法出来。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如若不能完全说服父亲的话,自己又怎能获得名正言顺的自由。

    -7-

    这一年,林月进了京都,再未出来过。

    这一年,南林王昭告天下,宣布与宋家正式结亲。

    这一年,风云乍起,江湖始动。江湖出现了一位无名强者。

    这一年,迢迢关山再遮不住那飘无踪影的身影,中州四域也难掩盖那无与伦比的惊艳才情。

    他崛起了,一路走来。天上地下,无人可挡。

    这一年,几度风霜情,几段烟霞月。他不断的追求着,不断地寻找着,只为了更高更强、见识更为广阔的天地。

    这一年,无名中主人多了许多敌人,他们是那些“慕名”而来的挑战者。

    为了将主人打败,窃取他的声名。他们不愿承认主人的存在。

    他们不在乎什么是公平或正义,他们嫉妒、他们傲慢,他们已失去了侠骨的情肠。

    然而他们注定要成为主人的踏脚石,因为主人比他们更强。

    如果一个人在不能够威胁到你的情况下,你能做到心平静气与之交谈。可当他们的目的真正发生改变时,你又何去何从?

    渐渐的,主人开始杀人了,因为他们想要杀主人。

    主人开始杀人了,无论挑衅者的强大和弱小,无论他们是正道党羽或是魔道肖小。

    主人手握着木剑,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主人是剑道独尊之人。

    渐渐的,他们开始变得开始害怕了,他们怯懦,软弱,不敢在主人面前轻易出现。

    渐渐的,我发现周围的声音不知从何时起也开始变了。

    主人竟被污蔑成了绝世大魔头,众生唾弃的对象。

    作为一把剑,我很不明白,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是要来杀主人的,主人杀他们难道就有错吗?"

    “难道主人就应该坐以待毙吗?”

    我想不通,难道是因为他们太过弱小了吗。

    我不知道。但主人从此成为枭魔。所到之处人人喊诛。

    -8-

    三个月后。

    京城宋家。 门庭若市,前来贺禧之人一波接着一波,似要将门槛踏破。

    宋家,天下最大的私人钱庄,坑蒙拐骗,无所不做,而财力通天。

    南林王,皇帝的弟弟,林月的亲生父亲。今天是他们两家的成亲之日。

    有时候婚姻就像是利益的纽带,纯粹的交易太过冰冷,不能给人带来太大的安全感和束缚感。

    然后他们又自作聪明的以接亲为目的作为拉进距离捆绑一起的凭证,真是痴心妄想。

    迎亲的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队出发,浩浩汤汤、气势如虹。

    主人头顶一个黑色的斗笠,隐藏在喧闹的人群中。并未现身。

    南林王府距离宋家有着一段距离,一个在城南,一个位于城北。

    终于,迎亲队在经过了大半个时辰的游荡后最后抵达了目的地。

    林月早早被红盖头蒙住了脸面,等候多时。

    她身穿凤衣,头顶着凤冠,外披着红色兜纱,一身鲜艳煞是好看。

    一套繁琐的仪式后,林月开始登轿。

    我不知道这些日子里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她有些瘦削、力不从心。

    我一声颤鸣,提醒着主人是否出手,把林月抢夺过来,现在可是大好的机会。主人并未应允。

    迎接的队伍喝了酒后,礼炮齐鸣,开始发亲。

    我以为主人会在旅途中出手,以达到出其不意的奇袭。

    我嗡嗡而鸣,再次提醒。

    然后并没有,主人再次无视了我的行为,只是轻握了下的剑柄让我保持安静。

    或许主人有着另外的筹谋吧,我暗想到。

    -9-

    可事情的结果是、

    打死我也没想到主人竟会做这样的决定。

    杀了,全部杀了。

    宋家上下,无一活口,在这一个本该喜庆的节日里。

    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至今我仍不敢相信。

    林月苦口婆心的劝说遭到了主人的全面反对。

    她不想主人犯下滔天杀孽,温言软语。甚至祈求主人单单带走自己即可。

    但主人已不是昨日的那个的主人,主人的意志不能轻易改变。

    他坚持的认为强迫她人并将自身的意愿强加于她人之上这种人就应该罪该万死。

    这些日子里,主人变了许多,多了一些乖张的戾气。

    那时候的我很不安,我怕主人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

    然而,并没有,主人活了下来。

    在财力雄浑的宋家宅院,不乏一些顶尖高手存在。

    你可以说是上苍的眷顾,亦或是主人运道的强盛。

    宋家被灭满门,主人身受重伤。

    事后,当尘埃落定,主人问林月一起走的时候。林月笑了,笑的满目凄然。

    她望着主人,泪水扑簌簌的滑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这三个月来,我一直在等着你,并且坚信你会来找我,带我离开这里。"

    "这三个月里,你也果真没有让我失望。”林月哽咽道。

    “你知道当我看到你时那一刻我是多么兴奋吗。我觉得这些天里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有价值的。”

    “但我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林月摇头后退,泪如雨下。

    “你做错了事情你知不知道啊?”

    “你走吧,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主人拿着木剑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看她梨花带雨,眼泪哭乱了妆容。

    主人突然间很不理解,先前她那么想离开为什么又不跟他走了呢,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手中的木剑血迹滴答而落,慢慢染红了脚下。主人暗自道:“既然她让我走,那么我自己走就好了。”

    “她或许是不需要我了吧!”

    林月望着主人远去的身影,悲感交集,再也不能保持理智。她双手捂脸,蹲下身来,发出阵阵呜鸣。

    -10-

    大明王朝二十三年,年初。

    宋家灭门惨案,无一活口。朝廷震怒异常。

    立誓将凶手缉拿归案,经细密调查,灭门惨案的幕后凶手是王小辉。

    鉴于王小辉武力奇绝,凶名在外,朝廷特发布江湖悬赏令。但凡有取得王小辉项上人头者,赏黄金十万两,并加官授爵,

    大明王朝二十三年,年春。南林王深感教女无方,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请奏圣上卸下王位重担,准请归老。王准批。

    没有人能找得到王小辉。在这一个月里,他去了草长莺飞,瘴气密布的南疆。

    再无人能够将他轻易斩杀。自那一役后,他窥破先天之境,成为了陆地神仙。

    换句话说,主人已是这世间最顶尖的强者。

    当主人从重伤中恢复,他很不解,关于林月的问题。

    她背叛了他!

    他想不通。一如往年在归来的路途中他问林月的问题,之前他以为他懂了,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也没有懂。

    他再次踏上了江湖,披星戴月、独自一人。

    -11-

    他先是回到了大青山,远远的看着,这里的民众还是那么淳朴。

    自双亲逝世以来,他们对他一直很是照顾。

    他又来到了那个瀑布下,望着那个被他拿剑木斩击了无数次的河流,渴望着有一天将那河流拦腰截断。

    留下了一句话。“昨日尚可天真。”

    他又去了东海,登上了万仞之巅。

    不过这次,他没有见到那个老人。

    接下来的一年里,他故地重游,他踏遍南疆,他远走大漠。

    在风沙满天的旷野下,他豪情万丈,他载歌载舞。

    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原点,在空暇的时间里,他又不得不深思造成这一切的原因。

    他认为自己无错。

    -12-

    这一天,暮色时分。

    主人踏入了北原。

    因心意不得抒发,主人望着那月黑风高的暗夜,呲牙笑了。

    “这世间的条条框框简直不要太多,人到了哪儿都不自在。”

    “大青山的我本分守几,江湖中的我不能杀人,而在你身下的我不能拔剑。他抬头望了望天。”

    “为什么,为什么呢?"

    他嘴角的弧度缓缓上扬。“我来寻你,途过千千山,万万水,还请你别来无恙啊!”

    剑来!主人骤然一声大喝,木剑也瞬间破鞘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睁也开了那双清秀而诡谲的双眼,望着那轮暗淡云月,主人嘴角的弧度更显真切。

    风萧萧兮,月隐天关。

    主人眼瞳中的色彩不断汇聚,在黑暗中愈发闪亮,似比星辰还要耀眼夺目。

    他在蓄力,他要斩天。

    -13-

    “海雨天风自南而至,方证吾道不孤。”

    这是主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我不知道他想要验证什么。

    但,他要封天。最后,他疯了!

    五年后。这片境域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一位访客,一个来自东海的老人。

    他双手微颤,望着眼前的北原之势,一脸的惊叹折服。

    “这,分明已经超脱了人力的范畴。”

    此时,天风自南而来,南边下起了潇潇暮雨。

    此刻,寒风呼啸而至,北面有零零飘雪,撒下了一地晶莹。这天,分明是塌了一个豁口。

    望着如斯景象,老人心潮澎湃,万般崇敬。

    一声长啸道:“半步封天,不过半步封巅!”

    再五年后,这里走来了一位奇怪的道士,抱着个大葫芦,衣衫褴褛。还是吟着那奇怪的道谒。

    自隐玄都不记春,几回沧海变成尘。玉京殿里朝元始,金阙宫中拜老君。闷即乘驾千岁鹤,闲来高卧九重云。我今学得长生法,未肯轻传世上人。

    歌声杳杳渺渺,带着一股特殊的道韵。好似能穿透天地。

    一天后,道士飘然远去,歌声再不复听闻。

    就像在此矗立过的少年,他曾斩去过往事前尘。

    【完】

    武侠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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