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呢?月季的妈,焦连长的岳母。应验了一句话,知女莫如母。
“老头子,咱闺女咋啦?你惹她啦!”老太太焦急地问老头。
“没有嘛。疼还来不及,怎会叫孩子烦呢?”坐在饭桌旁,老头忙解释道。
“这是怎回事呢?孩子这个难受委屈。”
“你进屋中,问问就是。光一圈圈转悠,顶个屁事。”
“我不是急晕了。你说的是,我进屋瞧瞧。”
老太太一转身,跨了两大步,推门来到月季屋中。大热天的,捂一床被子这叫啥事。闺女遇到啥伤心的事情,如此作践自己,她急忙来到床前。
“姑娘咋了,谁惹俺妮子生气了,给妈说说知心话。行不?”老太太腑下身子,头凑到月季被子近旁,轻声寻问着。
“没事,妈。我想睡一会儿觉,你去吃饭吧。甭管我。”月季蒙着头,哽咽着说。
“又骗妈了,是吧。为嘛哭呢?给妈说实话,这也不丟人。”老太太哄着有点乞求着。
“孕桥这么长时间也不回信,这桩亲事十有八九吹了。”月季掀开被子,慢慢地坐起来,担心地说道。
“为这事呀,我总想是别的事情呢?”老太太噗嗤地一声笑了,用食指戳了一下月季额头说道。
“妈,你还笑话我,我都急死了。”月季羞得满脸绯红,晃了俩下身子,低着头抹着眼泪说了一句。
“这好办,问你姐就得了,这件事情不就水落石出。”老太太点醒了月季,寻到办法说。
“还是妈有办法,我打电话问姐。”从床上溜下来,月季冲出屋中,奔向堂屋的电话。
“慢着点姑娘,别碰着。”老头舒了一口气,提醒道。
“知道了爸,我慢点。”月季慢了一些,应道。
话刚一落地,巧合的是,电话铃声响了,叮铃铃叮铃铃。月季姑娘顺手拿起红色话筒问道:“喂,你好!哪一位。”
“你姐,咋这快。”话筒另一头月英说。
“姐。俺姐夫最近来信了吗?”
“没有,从部队回来后,只来了一封信,再没有一点信息。孕桥回信了吗?”
“没有回信。我写给他二十八封信了,他再忙,连这一点时间也没有吗?我感觉他心中没有我,所以没有回信。”月季委屈噙着泪水说道。
“绝不可能,孕桥不是这种人。连你姐夫只回一封信,我猜想部队有重大任务,的确抽不出时间。”月英耐心地安慰着。
“但愿部队忙,的确抽不出时间。我冤枉他了。”月季解开了心结,面露喜色说。
坐在饭桌旁的老头,老太太听了一个清楚明白,晓知部队有重大任务,两女婿没时间写信,相互递了一下眼神,会意地笑了。
“姑娘这下可吃饭了,别掉泪哭鼻子。”老太太欢喜地说道。
“妈,俺姐叫你接电话,说想你啦。”月季把话筒伸过来,大叫道。
“不接了,叫她娘儿俩明天过来。咱吃饭了。”老太太说啥也不接电话。
月季举着话筒,老太太拒绝了。她说咱妈不接,你都听到了,挂了电话放好话筒,一屁股坐在饭桌近前,狼吞虎咽地吃开来。
老头子紧锁眉头,思忖着刚才电话的情况,心里咯噔一下子。他胡乱地吃了几口饭,转身离开屋中出去了,显得十分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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