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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结婚以后,自己的大男子主义日益严重,以为自己是在外的工人,自视为高人一等。每个月旱涝保收,有一定的工资收入。还有"三险一金"等保障,是家里生活的顶梁柱。总认为妻子在家里料理家务事是理所当然的。是他的本分。从来没考虑妻子的感受。我和妻子之间,沟通越来越少。我说的话,她不信。她说的话,我不信。我们之间缺乏一种应该具有的信任。
转眼就是国庆节长假,我也回来了。主要的目的是收地里的庄稼和种小麦。
这些年,村子的变化太大了,两个月不见,已经大变样了。一眼能望到头的柏油路面平平展展的。从路上望去,农家小院里的楼房一幢比一幢盖得有气派。院子里的柿树开始掉落叶子。叶子由原来的碧绿,变成紫色的。树枝上挂满了红灯笼般的柿子。我一边在路上背着手走着,一边欣赏着家乡的美景。
虽然走着,所有的心思都被家乡的巨大变化吸引着。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十字路口。
十字路,有更多的选择。从这里可以向北,可以向西。也可向南,还可向北。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哪儿都有不同的风景。我们该迈向哪个方向?
到了十字路口,突然,一条右腿无形中闪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我站不起来,不敢动,稍稍一动,就非常疼痛。一只脚在地上一瘸一拐地移动。不大一会儿功夫,脚怀就皮肤发红,肿胀了起来,一步都不能移动。稍一活动,就疼痛难忍。这下麻烦大了,是脚崴了。
有人赶紧给家中的妻子捎去了信儿。
不一会儿妻子赶来了,小心翼翼地扶着我上了架子车。然后,用架子车把我拉了回去。
"怎么崴的脚?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街道平展展的,连一个土蛋都没有。肯定是你走路时,眼睛只顾着瞅着手机,不小心被什么东西跘了一下。手机有什么好玩的?你看现在遭罪不遭罪?"女人埋怨道。
"真的,我走我的路,没看手机。"男人辩解道。
无论男人怎么说,女人就是不信。只相信她合理的猜测。她看男人不言语了,以为自己猜中了,正说在男人的软勒处。其实,这时的男人疼痛难忍,无心于他讲这些道理。
″不管怎样,先去骨科医院看看。"女人忙着张罗去医院应拿的东西。
到了医院,看着妻子又是挂号急诊,又是在窗口缴费排队。大小事,全是妻子来回跑。见只她额头上的汗珠子,叭哒叭哒地往下淌。这时,我真正理解了她的不易。
好不容易一阵忙活,总算是手续办齐备了。
到了诊疗室,又是透视,又是消炎。医生一边包扎,一边问道:"怎么崴了脚的?"
男人呲咧着嘴说:"我好好的在街道上散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条腿咯噔地闪了一下,就疼的走不成了,一会儿就肿得这么高。"
"做人要成实,都到啥时候了还说谎,这就是你的不对。这话你给谁说,都不会相信的。一马平的路上,还会闪了腿,谁信?"医生仍然认为这是男人在撒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你在走路时,看手机看得太专注了。"
男人一听,哭笑不得,又不能強辩。自己是来求人治病的,如果继续和他讲道理,医生还以为,你仍不服气,和他狡辩。男人只得默认,不言语了。
医生以为男人一直隐藏着事实的本象,现在让他一眼识破了,一语说中要害了。
还好,是筋骨受了点伤,其它倒是没有大碍。医生说,不必住院了,这里有几天的消炎药,拿回去吃着。注意这几天,别吃辛辣的食物!回去好好静养几天就行了。
回到家,假期刚结束了,男人让女人去单位请假。前两次都因自己说出了实情,他们都不信,总认为他在说谎。他们的猜测是不会错的。这一次,为了保险起见,干脆将错就错,他就按妻子和医生的猜测,说自己走路时只顾着看手机,不小心被路上的石块跘了一下,脚崴了。请领导再续几天假。
"看咋样,看咋样,我猜的没错吧?我就说嘛,平平的路,怎能无缘无顾地把脚崴了。这才说出了实话。这就叫不打自招了吧?还是坦白从宽。
像女人坐月子一样,男人在屋里囚了些日子。心慌得简直像急疯了一样。想出来,又不能出来。静养了几天,脚面踏下去了。走路不疼了,现在只是刚好,还没有好利落。
男人经常想一件事,就是为什么说谎,反而有人相信,并从中得到好处。说真话却没人相信。他怎么也想不透这件事。
一天,男人来到寺院,想问问这里的僧道。这里住着一位得道的高僧。这个高僧须发尽白,眉毛很长,像是传说中的白眉大侠。他把一直困绕着自己的问题和盘托出,说给这个高僧听。
高僧听完,哈哈大笑,说:"前两次,可能是你记错了。你就是走路时看着手机,腿被跘了一下。"
男人终于明白了。家庭是说情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在这里可以糊涂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必事事较真。
但在社会上,却完全不一样。那是做人和处事的方法。有时说真话并非能得到好处。说了一辈子假话的人却平青云。就像是我们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们该如何地选择?我们是该说真话呢,还是人云亦云地说假话。相信,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看法和作法。
说真的人,是不会在乎人们的议论和眼光。说假话的人是生活教会了他(她)们,必须这样做,并从中得到好处。
我们都处在生活的十字路口,该做何种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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