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中午,大太阳毒辣辣的,宛如一团大火球在城市的上空炙烤着,灼灼的热浪升腾……
大街上静悄悄的,偶有车辆耐不住烘烤呼啸着匆匆驶过 。
丛小珊打着一把湖水蓝的太阳伞,身着一件淡绿色的碎花连衣裙,踩着半跟的乳白色凉鞋,因走得急切而裙摆飞扬,那婀娜多姿的样子如同一朵清幽的莲花在水中摇曳……
叮铃铃……叮铃铃……
包里的电话忽然就响个不停,小珊换了一下手,从包里掏出电话,看了一眼知是母亲打来,赶紧摁下接听……
“丫头你到哪了?你英子姐已经在我这等你半天了,她说你工作忙,这次她顺路过来看我,她说也想看你一眼就走。她这一趟来的也不容易,在家伺候姑娘月子呢。”
“我马上就到了,在你家的街角,转过弯来你在楼上就能看到我了……”
一路的急走 汗水顺着小珊的脸颊水样的流淌下来,不知何时衣裙和汗水早已粘在了一处。
咚咚……咚……
“开门!”
“来啦!”
母亲的房门被快速的打开,母亲站在房门前,拉着小珊的手说,你快看看这十多年未见,你英子姐变样没?英子原本是母亲家的老邻居。
走进母亲的家,只见一位年龄四十多,大概快五十岁的女人穿戴干净、整洁,静静的站在屋地中央,一脸的成熟与疲惫。泛黄的皮肤有些微黑,小珊仔细的打量起来人。
这时只听来人说到,“你是小珊吧,都长成这般大姑娘了,这日子过得好快啊!”
”你就是英子姐姐吧?日子过得可好?”小珊赶紧打着招呼。
你英子姐的日子过得可不容易啊……我去给你俩沏茶水,你俩先聊着。
小珊走过来拉着英子姐姐的手笑呵呵的坐了下来。“你家阿姨、姨父还好吗?志强哥,志文哥都好吧?小君姐最近在忙些什么?”
“唉!我父亲去世已经有十多年了,虽说母亲帮衬着把大哥家俩女娃儿带大了,可母亲和嫂子是面和心不和。
自父亲去世后,母亲因看不惯嫂子的长脸,如今和她原单位的一位老同事,也是早年丧妻的苦命人在一起过生活,日子过得顺心随意,算来如今在一起已有十七、八年了,如今母亲已是位八十多岁的老人了。
”我大哥志强也早就不在了,这日子过得真快,他这一走也有七、八年了。
这话得从我父亲去逝那会儿说起,父亲去逝后,母亲替大哥看俩孩儿,买菜做饭,管孩子零花钱,已用去大部分退休金。
也许是后来母亲累了,她变卖了自己的所有家当出去过了。大嫂原本就是麻将高手,这母亲一走,家里外面没人管了,这孩子要接、这饭要做。
于是和大哥打了一场鸡飞狗跳的生死架,把日子给过散了……
离了婚的大哥无脸面在家生活,决定远走它乡独自生活,可岁月的无情磨难,就在我大哥又找了个小嫂子再准备好好生活时,天有不测风云。
一次单位体检,查出一肝部阴影。
大哥在外面要工作要上班养家,这去世都快七、八年了,被查出肝癌就已是癌症晚期,挺了没多久人就离开了我们……
二哥志文是个即可爱、又有童心的乐天派。下岗后生活里也是磨难重重,无意中撞见媳妇出轨,轻轻松松的一拍两散。
一年后再娶家底被骗个精光,曾经发誓永不再娶。后因急火攻心,得了场大病和大哥一样,不久就离开了人世。
你小君姐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去,出国几年赚的钱,坛满钵满。可除了贴补孩子给孩子补课费钱,感情上也是一片空白。
她出国的这几年,早就有人雀占鸠巢、她也早已回不去家了……
听着英子姐姐的诉说,小珊的内心内世界五味杂沉……
这人生的道路充满了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真的是不容易啊 ,唯愿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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