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风平浪静让陈嘉碧措手不及,加之入睡姿势的问题,身体几乎僵硬。
褚易安的“怀柔政策”一次有用,那下一次呢?陈嘉碧盘算着下次如何作,一阵还算儒雅的敲门声响起。陈嘉碧极不情愿的站起身子活动筋骨,边开门,边嘴里嘀嘀咕咕:“哪个智障大清早的扰人好梦呢?”
门刚一打开,她就傻眼了。
黎靳禾被她吼得脸颊潮红,就连身后站的端正的秦慎也被逗笑得春光灿烂。
她正愁不知道跟这两人说啥,褚易安已悄无声息的站她身旁。
黎靳禾歉意地看着褚易安,颇有些低声下气的说:“小姐,昨天……”
“找小姐去小区外面,电线杆上地上都贴着呢。”褚易安双臂交叉环抱于胸前,目光森冷的瞅着门外的两人。
黎靳禾禁不住思量是否自己过于亲和了,不然缘何短短十几分钟就被两个半大不小的姑娘呛了两次,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那个……姑娘,昨天的事真的抱歉,都是误会,误会!”黎靳禾是个实诚人,自知理亏也不辩驳,只是一个劲的陪着笑脸致歉。
这温润大度的态度确实让褚易安很意外,她也不好再无端找茬,清了清嗓子说道:“陈嘉碧的错,你辛苦了。”
这句公道话说出来,黎靳禾显然吐了一口浊气,内心狂喜。
褚易安说话的时候眼神落在秦慎身上,暗夜里揣度他的长相,如今再看,人模狗样也说得过去。
让她意外的是这长舌男全程低眉顺眼的样子特别像是黎靳禾温驯的小媳妇。
黎靳禾本就是个反射弧很长的人,满脑子想的都是褚易安为什么不请他们进去?
秦慎懒得理会褚易安意味不明的打量,二话不说就搂着黎靳禾往家里走,眼看到门口了,身后褚易安清冷的嗓音缓缓飘进他们的耳朵里:惩罚犯罪是好事儿,可随便打人就不是什么好习惯了。二位昨儿把我送局子里的事暂且搁下,可在我家门口敲晕我是哪个蠢货的主意儿啊?
黎靳禾面红耳赤,活脱脱像个做错了事不敢承认的孩子。秦慎看着这样的黎靳禾只想跟他保持距离,人小姑娘几句话就让他臊成这样?
果然厚脸皮是需要天赋的。
秦慎不用看也知道身后那只娇孔雀此时面上该有的神情,他见过的女性不多,像褚易安这般伶牙利嘴思维敏捷又相当有趣的还真没几个,顿时就来了兴趣,蜜色的脸庞上竟浮现了少见的笑意。
“与其说我们蠢不如夸我们未雨绸缪的好,病猫发威猛于虎,更何况是战斗力顶峰的母老虎呢?是不是,安安?”秦慎也是个实诚人,在部队忙着训练打仗,端的是一本正经的谱。如今休假就是休假的样子,走的是诚实到让人抓狂的狂野路子,最爱说些损人不利己的大实话。
褚易安怒火中烧,昨夜偷听她讲电话也就罢了,如今明目张胆的提醒她是几个意思?
楼道狭小的空间里又恢复了寂静,毕竟两个最能言善辩的人此时正横眉冷对,剩下两个不懂事的只会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陈嘉碧,犯花痴去别人家门口杵着,别在自家门口丢人现眼。”褚易安作势就要把陈嘉碧推出门廊。
陈嘉碧也倔强,任凭褚易安装腔作势,她愣是站的笔直。褚易安就着拉陈嘉碧的空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阖上了家门。
天知道她使了多少力,只看见漫天的灰尘朝门外佂楞无比的二人袭来。
秦慎冷哼一声,径自拉着黎靳禾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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