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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皇后婉容:晚清最美丽的皇后,却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末代皇后婉容:晚清最美丽的皇后,却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作者: 心草雪月 | 来源:发表于2018-03-02 08:59 被阅读1355次
    婉容和溥仪

    “咱们家婉容又美丽又聪颖,将来定会婚配一位才德兼备的夫婿,幸福一生。”

    “婉容是我们郭布罗家族的骄傲,以后也将成为咱们大清王朝的骄傲。”

    “婉容,你是朕的皇后,是全中国最尊贵的女人。”

    “来人,将皇后送去阁楼。朕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朕从来没有爱过你,朕是日本人的傀儡,你是朕的傀儡。”

    ……

    睡着时,我总是梦魇连连。那些曾经最爱而今最恨的人,一次次闯入我的梦境,旧事重提,毫不留情地击打我的内心。我痛得喘着粗气,大汗淋漓。

    “不,不,阿玛,我不进宫了,我不想做皇后了……皇上,原谅我吧!我知错了,我再不做这些辱没皇家颜面的事了,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你们放了我,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要自由,我要自由……”

    记不清多少次,我从噩梦的痛哭声中惊醒,眼前浮现梦中人的面容,柔和的,阴森的,浑浊的,清晰的。我躺在床上,惊恐地睁大双眼,打量这个空荡荡的世界。

    屋里常年拉着窗帘,分不清白昼黑夜,永远昏黯一片。不知一梦一醒之间,又混过了多少日子。

    我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突然觉得手指很疼。因为常年不剪指甲,长长的指甲早已弯到了肉里,十指连心,痛得钻心。我试图起身下地,却浑身无力,连起床都成了奢望。“来人,来人,来人啊!”我用尽力气喊着,却只发出了嗡嗡稍作的声音,好不容易唤来了三个仆人。“你们扶我到梳妆台,给我打水,我要梳妆打扮。”我的两条腿已经完全不会走路了,只得靠仆人架着才能挪动。

    坐在梳妆台前,我见到面前有一个蓬头垢面、瘦骨嶙峋的活鬼,身着黄色的睡袍,披头散发,面色灰黄,好像有千疮百孔。我惊惧不已,脑海里闪过一丝阴森的惊秫。

    婉容

    我怒气冲冲地呵斥着身旁的仆人:“这是谁?是谁贴着一张鬼脸在我的梳妆镜上?谁干的?”或许因为音量太小,我的呵斥完全没了威严。仆人们低着头,都不看我。

    我无意间低头看见自己身上艳黄的睡袍,恍然疑惑,我怎么穿着和鬼一样的衣服。我盯着镜子轻轻左右晃动,面前的鬼也跟着我左右摆动。天啊!我被鬼盯上了?

    “皇后娘娘,您面前没有鬼,那是镜子。”房门打开,那个梦里阴魂不散苦苦折磨我的人,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不是大清最美丽的皇后吗?怎么会沦落成这副模样?

    “荣源,你害了我,你害了我啊!你为了自己当国丈,害了女儿的一生。我这辈子完了,我要快死了,让我死吧……”我醒悟时,会一直这样哭骂。

    荣源是我的父亲。我是末代皇后婉容,我还活着,却是苟延残喘,与死无异。

    而今才道当时错,断肠声里忆平生。

    婉容

    我的生日是1906年11月13日。早在母亲刚怀上我时,父亲就为我想好了名字。那时他最爱《洛神赋》中“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句,他说若诞下一子,就叫婉龙;若生一女,便取名婉容。

    幼时的我开朗明丽,无忧无虑,对世事万物都充满了好奇和乐趣。父亲荣源是位开明人士,一向主张女孩应该和男孩一样接受教育。我6岁起,他请来师傅教我琴棋书画,打下传统国学教育的基础。稍大些,我便进了一所美国教会学校,接受西化教育。读书期间,我学会弹钢琴、跳现代舞;迷上了外国电影、吃西餐。

    年少时的阳光总是和煦,伴着一年四季的微风潺潺拂过脸颊,我留取了自然赐予的冰雪聪明。

    “咱们家婉容又美丽又聪颖,将来定会婚配一位才德兼备的夫婿,幸福一生。”父亲每每看到我,心中总是充盈着骄傲。我是家中的独女,也是皇族里最俊俏可人的姑娘,继承了亡母爱新觉罗氏明媚柔善的眉眼,和婀娜摇曳的身姿。

    我这样的女子,本就该幸福一生。

    17岁那年,我受封为皇后。因为当时照相技术已发展成熟。皇上选秀不再劳师动众当面挑拣。拍一张全身照,呈给皇上及太妃就好。

    溥仪见到我的照片,用铅笔画了一个淡淡的圈。得知这个消息,整个家族欢欣雀跃,“婉容是我们郭布罗家族的骄傲,以后也将成为咱们大清王朝的骄傲。”

    “可是阿玛,清朝已经亡了。”弟弟润麒童言无忌。

    左二为婉容

    父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臂抬得高高的,故意做出要打他的动作:“小兔崽子,再敢胡说,老子大耳巴子抽死你。你懂什么?大清还会复国的。再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有皇上这个靠山,咱们这辈子就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我矜持地笑笑,对未来充满了向往。

    那时我还不明白,幸福总是一付讨喜的模样,殊不知其中夹杂着砒霜。

    1922年12月1日零时前后,虽已退位仍留有尊号的大清宣统皇帝溥仪身着龙袍,在文武百官的呼拥之下,亲自送迎娶皇后的凤舆出宫。

    由钦天监千挑万选的迎亲吉时竟然是凌晨三点。虽是深夜举行婚礼,但皇家绚丽的婚礼惊扰了整个北京城的睡眠。我乘着金顶凤舆,听着外面喧嚣一路,从窗帘缝隙里看见步步黄土。而此番婚礼与以往最大的不同就是,多了汽车队。

    我的凤舆由东华门入宫,再经景运门到了乾清门,喧闹终于沉静了下来。

    进了喜房,我见到了溥仪,瘦弱的身板,白净的脸颊,戴着眼镜,更显得文质彬彬。“你和照片上,很不一样。”这是溥仪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知道他这是在含蓄地夸我。我莞尔一笑,羞红了脸。

    我们饮了交杯酒,又吃了子孙饽饽。接下来该屏退下人,留给我们安静相处的时光。谁料,溥仪却离开那张龙凤喜床,一声不吭地扬长而去。留给我,盛装之下,空空的洞房。

    宫门一入深似海。那夜,满堂的光亮,富丽堂皇,红烛与我一般,滴泪到天亮。

    我当上皇后,父亲被封为承恩公,整个家族都因我得到了实惠和殊荣。

    新婚燕尔,我与溥仪也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他自小便少玩伴,更别谈志同道合的知己。那时,我将很多新潮的玩意儿引入了死气沉沉的紫禁城内。还教溥仪骑自行车、拍照,他和我一样也爱看外国电影,爱吃西餐。

    溥仪专门为我请了英文老师,因为基础不错,我的英文水平提高得很快。那时我几乎每天都用英文给溥仪写一些情意绵绵的短信,最后落款署上英文名——伊丽莎白。溥仪也会用英文回信。

    有几次,我们两人一起,以探亲为名偷偷溜出满眼泛红的深宫,乘车在京城大街兜风,或是去颐和园、玉泉山游玩。只是,我们一起时,最亲密也不过是牵手或者揽肩。溥仪每每和我一起,眼神格外柔和灵动,我想他该是对我动情了,却从未在我的寝宫留夜。

    偌大的坤宁宫待他走后总是冷如冰窖。静谧的幽深中,我仿佛看见了他和淑妃亲密的场景。我睡不着,起床披着睡袍,坐在书桌前,靠笔端抒发着心底潜藏的愤懑和感伤:

    吾疑吾爱与淑妃要好时,余心甚悲。终日终夜终时终刻无一时不是悲泣……可是,余亦未言过,余亦未曾怨过。余每日见人时必需洗脸陪笑,那时谁亦不知余心之苦。

    写到此处,我又拿出一张白纸,奋笔疾书:

    爱莲女士惠鉴:数日不见,不知君还顾影自怜否?余今甚思购一明镜,以备顾君之影。

    爱莲是淑妃的字,她得知我字植莲,便附庸风雅,给自己起了一个相似的字。殊不知,东施效颦,只是徒留笑柄。哼,这个寒酸的丑丫头。明天我要把这封信递给她,好好地羞辱她一番。

    那时我每天读书、画画,以消磨光阴。宫中还订了报纸。我看到报纸上刊出穷人挨饿受寒、艰苦辛酸的消息,总会派人送去一些财物。我是皇后,关注平民的生计,也是我的分内。我曾给北京临时窝窝头会送去600元大洋,后来这事儿被《实事白话报》刊登了出来,一时传为佳话。

    婉容曾经的卧房

    1924年11月,溥仪被逐出紫禁城,他带着我和文绣搬到了天津。按照《修正淸室优待条件》,溥仪被永远地废除了皇帝的尊号,而我自然也失去了皇后的身份。

    初到天津,所有的皇家成员都是一脸悲苦状,唯独我偷偷地欢喜着。天津本是我熟悉的城市,当年我曾在这里上过学,重回故地自然很兴奋。我褪去了宫中繁杂臃肿的装束,换上了时尚的旗袍和华丽的高跟鞋,还烫了当时最时兴的卷发,一时间成为租界里的“摩登女郎”。

    那时,我和文绣的争宠方式,便是购物竞赛。我买了什么东西,文绣也一定要买。等到文绣买了,我则会再买个更贵的。我们就这样奢侈地恶性循环。

    1931年8月下旬的一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样梳洗完毕后去了前堂,看见很多遗老大臣纷纷跪在溥仪面前痛苦流涕,而溥仪面对着窗外悄静的景致发着呆。

    “发生什么事了?”我走近溥仪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溥仪没有回身,只是将手里的报纸甩给我,“你自己看看。”

    我见头版刊登着淑妃文绣准备离婚的消息,下面还写着离婚理由:“事帝九年,未蒙一幸。孤衾独抱,悲泪暗流。备受虐待,不堪忍受。今兹要求分居。溥应于每月若干日前往一次,实行同居,否则,唯有相见于法庭。”

    “刀妃要离婚?”我不经意说出文绣的外号,溥仪立刻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当年我们被逐出宫时,文绣在袖子里藏了一把剪刀,准备随时自杀殉国,后来没死成,可“刀妃”这个名头却叫响了。

    九年来,我日日独守空闺,以为是文绣夺走了我的宠爱,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和她都是被皇上冷落的女人。而那个我们所谓的九五之尊,因为腐朽的宫廷生活过早伤害了身体,待成年后已经丧失了男性的能力。

    她和我一样,都是可怜人。可她又与我大不同,她有决断与勇气。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一个妾给休了,不用说整个大清朝,就是两千多年来的历史也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不知是哪位大臣突然带着哭腔地说起,随后众大臣又是一阵痛哭。他们哭,是因为觉得自己的皇上受到了千古以来最大的侮辱。那日,溥仪下诏,废掉文绣皇妃的尊号,贬为庶人。

    他不过想挽回一点颜面,但此时所有社会大众的注意力都在那位闹革命的刀妃身上。

    文绣

    第二天,太监递给我一张《国强报》。有文章说:“淑妃文绣不堪皇帝虐待、太监威逼,自杀未遂,设计逃出。聘请律师离婚。这是数千年来皇宫中破天荒的一次妃子革命。”

    文绣与溥仪离了婚。而溥仪将对文绣的恨,悉数转嫁到了我的身上。

    昔日的情谊虽浅,至少算是和睦,而今我每日见着他,总觉得他的目光射杀出阵阵寒气,足以将我的身心冻伤。文绣走了,曾经我多么希望她走掉,愿望成真,我却没了快乐的心情。

    想想真觉得讽刺,那个自幼受封建传统教育的文绣以绝决的坚韧,走向了现代社会的解放。而我接受了那么多年的新式教育,却一步步沦陷于封建腐化的规范之中,濒于毁灭。

    我染上了鸦片,每天抱着大烟枪,带着死一般的心境,吞云吐雾。

    对此茫茫,不觉成长叹。

    其实,即便我真想离婚,我的父兄亲朋,那些离开溥仪就没了荣华富贵的人,有谁会支持我呢?这是我得过且过的理由,也是我疲于反抗的借口。

    婉容、溥仪和外国公使

    1932年,溥仪到长春的第二天就由日本人扶植建立了傀儡政权,溥仪任执政,我顺理成章成了执政夫人。两年后,改执政制为帝国制,溥仪改称“康德皇帝”,我便成了满洲国的皇后。

    早已失去皇后尊荣的我,又一次被历史推到了皇后的位置。

    那时,我们的起居活动间位于皇宫内一座灰色小楼里,溥仪住在二楼西侧,我在东侧。

    尊贵再次附加,我们却丢失了最珍贵的东西。一次,溥仪带着我和他的二妹、三妹坐上专用汽车,到大同公园游玩,刚到那儿没多久,关东军司令官立即派出宪兵和警察把公园团团包围起来,直到把我们安全接回皇宫,并让我们保证,今后绝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囚徒般的生活,和侮辱性的政治压抑,让我的痛苦无以复加。我把时间都花在了香烟和鸦片上,烟瘾越来越重。每天要消耗50根香烟,2两烟土。

    我走不出这样的泥潭,也放不下虚设的欲望。思虑之间,徘徊不定时,我见到了来宫殿会亲的哥哥润良。

    “哥哥,我想跟溥仪离婚。”

    “你疯了?你能当上皇后,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再说,你离婚了我们怎么办?”

    “他有缺陷,做不了丈夫。”

    “哎呦,我的傻妹妹,他做不了丈夫有什么关系,你要的不只是皇后的虚名吗?”哥哥从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嘲讽地笑道:“说白了,你只是缺男人而已,你放心,这个问题我能帮你解决。”

    通过哥哥和佣妇的牵线搭桥,我认识了溥仪的随侍祁继忠,不久便开始私通,后来又与溥仪的另一位侍卫李体玉发生了关系。直到1935年,我怀孕即将临产时,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溥仪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溥仪抢过我的长烟枪,疯了似地狠狠打我的肚子,我拼命用手臂护住肚里的孩子,嘴里不停地求饶认错。溥仪丝毫没有原谅的意思,只是打得更重更痛了。不知打了多久,他终于累了,将烟枪抛在我的面前,腾空手细细屡着刚才因为暴怒而杂乱的发型。

    我以为他的怒气消了,慌忙地挣扎着起身跪在溥仪面前,泪流满面地苦苦哀求,希望他能承认我腹中那个无辜的孩子。

    婉容烟瘾很大

    溥仪坚决不答应,最后勉强让步,孩子生下后,可以送到宫外,由我哥哥抚养,我则按月支付抚养费给哥哥。虽然孩子被送走了,但是溥仪仍然无法原谅我。由于日本人反对,溥仪又不能废掉我,只得将我打入冷宫。

    离不得,又逃不开。我在萧索的房间里,独自挨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冬。我想念曾经花季自由的芬芳,那时的我幻想着美丽的未来,疼爱我的夫君,温情的家庭。如果曾经,我不执著于逊帝皇后的宝座,和文绣一样坚强地叛逆出走,我的结局又会怎样?

    我时常念及文绣,当年与我争宠的女子,现在在哪儿享受她殷实的自由?

    为什么别人都能得到自由,唯独我得不到?

    终于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时,我倒在了那个肮脏的烟榻上,再也没有力气面对这个世界。

    长达十年的冷宫生活,暗无天日。

    溥仪不曾爱过我,如果爱过,何以忍心这样的伤害。

    溥仪终于来看我了。我本来就眼疾,因为长期被关在房子里,后来,眼睛更见不得光亮。我听清他的脚步渐渐逼近,我用扇子遮住淡淡的光圈,看不到他桀骜的双眸,只见他蠕动的嘴唇,“朕从来没有爱过你,朕是日本人的傀儡,你是朕的傀儡。”

    “本宫也不爱你,本宫爱的只是这个名位。”我突然放下折扇,迎着光亮,眼睛刺痛。我看着溥仪清瘦面颊上那隐着愤恨的神情,使出浑身力气大声说:“本宫这一辈子虽然注定得不到幸福,但总算为家族挣得了尊贵。可是你呢?复国无果,淑妃革命,皇后私通,失去自由。无论如此,你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啪。”我的话音未落,只感觉左脸一阵麻刺的感觉,而后分明有了痛感。溥仪的动作轻巧灵动,只是衣袖带风,便发泄了心底的憎恨。我伸手轻抚脸颊,已经发烫了。

    “你想打就打吧!我现在活着,与死无异,难道还在乎你的巴掌?”我的眼泪簌簌而下,但是我知道,这不是哭,只是我忍受不了这样的光亮。

    “你是大清最差劲的皇后,若不是有人阻扰,朕早就废了你。”

    “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个傀儡,你是个傀儡,你做不得主的。哈哈!哈哈哈哈……”

    溥仪走了,悄悄静静的房间,唯有我的笑声回荡着,经久不息。

    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我想念我的骨肉,唯有梦中相聚。

    若问生涯原是梦,除梦里,没人知。

    大家都说,皇后疯了。

    不久,傀儡政权垮台,溥仪扔下我仓皇出逃。我们的相遇不过是流年尘世里的一场繁华盛筵,终于迎来了离散的时刻。那一年是1945年。

    走到尽头时,只余下满地的黄花,了然无寂。

    后记

    婉容可怜的女儿,只在世上活了半个钟头就夭折了,溥仪命人将女婴尸体扔进了伪满皇宫护军宿舍附近锅炉房的炉膛里。此事一直瞒着婉容。溥仪后来在《忏悔书》中写道:婉容或许至死还做着一个梦,梦见她的孩子还活在世上。

    1945年8月,苏联在“八月风暴”行动中迅速攻占满洲,婉容在11日随宫廷人员自新京撤至通化大栗子沟,后被占领当地的共产党游击队俘虏,运至延吉。她在路上烟瘾时常发作,鼻涕口水淌了一脸一身,为了不让她死去,战士们只好破例给她找一点鸦片。

    延吉监狱很大,一栋大楼约有四十个监房。婉容的住处有一张二层床,她被安排在下铺。她常常从床上滚落至冰冷的地上,门口的饭不吃,大小便失禁,形容枯槁,支离憔悴。

    1946年6月20日早上5点,东北民主联军的战士透过监狱的铁窗发现,之前一直歇斯底里呻吟的末代皇后,此刻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死了,年仅41岁。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是什么时候死的。

    死后,婉容被人用旧炕席裹卷起来,草草地埋在延吉市南山。

    全国解放后,溥仪在抚顺战犯管理所经历了十年改造,于1959年特赦。后来与李淑贤结婚。1967年,溥仪因肾癌去世,他的骨灰最初安放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1995年移葬于河北易县华龙皇家陵园。

    婉容的尸骨至今无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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