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重新翻看《春光》时,看那些评论、弹幕类大多极其厌恶剧中的小张。说是因为他破坏了黎耀辉和何宝荣的感情,说他凭什么跟哥哥比?哪里有哥哥年轻时的影子?说他演技很烂,说他说话很装......说了很多因爱(哥哥)生恨(张震)的话。
也许是重看的次数太多了,已经不记得了初初看时对他是否也有上述同样感受。不过现在对震叔在里面演绎的小张完全没有反感之情,反而觉得他的出现,令我心情轻松不少。何黎紧张的爱情终于有了转机,因为我以为小张并非第三者身份,反是黎耀辉读懂何宝荣的一个关键所在。对于戏中小张的存在,我有以下几个观点:
01 我以为小张并不爱黎耀辉。
在异国他乡,黎耀辉给了小张难得的温暖(给了他一碟水饺,不要钱的),小张自然而然地愿意跟他走的很近。但是小张来到阿根廷的目的非常明确,来到这家餐馆的目的也很明确(赚路费钱),并没有因为黎耀辉产生过丝毫改变。即便黎耀辉恢复单身之后,他也并没有为他停留。所以,我以为小张并没有爱上黎耀辉。
他会好奇地捡起黎耀辉的电话听筒,也并不是什么心机婊的表现,完全只是恶作剧行为。当然,因为他有注意到黎耀辉很爱煲电话,他也很好奇电话那头是什么样的人。
对于黎耀辉的改变他也甚是好奇,以前从声音当中就能听出对方一定是他很爱的人,每天开心地打包食物回去,研究出行路线,讨论看戏时间,可是后来眉头紧缩,越来越晚归,一定是吵架了。小张对于黎耀辉的喝酒邀请完全是出于他这段时间对他的观察,觉得他不开心,他只是想尽朋友之力去关怀他,因为之前黎耀辉毫不令色地给了他温暖。所以,我以为黎耀辉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正常的、不错的朋友而已。
02 甚至我以为小张也并不是同性恋。
不是在同性恋题材的电影里出现的男人都是男同。他对黎耀辉感兴趣,但不代表就一定是爱情方面的兴趣。剧中有一个镜头,恰恰是最好的佐证:黎耀辉喝多了,小张送他回去,黎耀辉半裸着趴在床上,小张过来把床上的脏衣服拿走,然后帮辉盖上毛毯。很多人说这是做过的暗示,我却以为这是小张对于男性身体拒绝的暗示,恰恰表示他并非男同;还有人搬出《零度》里的素材来,说小张穿了何宝荣的皮衣,还模仿李小龙打了一套拳,更是对此厌恶至极,不管他在零度里干了什么,都与春光无关,那是被剪切掉的素材,完全无需拿来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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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拒绝了餐馆里一个声音满骚的妹子的约会邀请,转身与黎耀辉出现在酒吧中,并不代表他就是男同啊。我不认为他爱黎耀辉,但是我不否认他喜欢黎耀辉。拒绝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生,与一个喜欢的朋友去喝两杯也是很正常的事。
通篇都没有明确表示小张知道黎耀辉是同性恋。他最初对黎耀辉的认知是知道他有一个爱人,但是他并不知道那是个男人。恶作剧捡起电话的刹那,时间短到,我以为何宝荣来不及出声,而且他听到不是黎耀辉的声音也不见得会迅速出声。后来也有说过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是什么样子,还问黎耀辉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所以其实小张并不是以同性恋的视角在看黎耀辉,只是把他当做一个跟自己一样的直男而已。
03 黎耀辉也并不爱小张
与何宝荣吵翻前,他看小张完全就是一个同事而已。他一门心思都在何宝荣身上,工作忙的不可开交,还每天抽时间通电话,给他煮吃的,研究去瀑布的地图......
与何宝荣吵翻后,黎耀辉就像一叶被放逐的孤舟,在水面上随意漂浮,情绪无处安放,人生没有方向。他的心情从来都只是受何宝荣的左右,能跟同事打麻将,自然也能跟小张出去喝酒。
在最后分别时,黎耀辉先是让小张闭上双眼,因为闭上眼的小张像极了何宝荣。其实他能跟小张如此这般亲近,何尝不是因为小张身上有一丝何宝荣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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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摸了摸小张的头,他当然知道小张就是小张,不是何宝荣,恢复了把对方当小孩子的心态。
不管何黎之爱如何虐,黎是那么那么地爱着何宝荣这点时毋庸置疑的。如果你在爱情受过重创,你会明白他们怎么会幼稚地轻易开始下一场爱情?何况他早就看出小张身上有着与何宝荣一样的气质过往。所以,在黎耀辉眼里,小张只是寂寞时暂时的情感寄托。
04 为什么要安排小张这个角色?
戏不够,小张来凑,这样背后的原因我不想过多阐述,电影表达出来的也一定是完整的结构。
小张的出场看起来是何黎最终分手的一根导火索,我却以为是打通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最后一个阻碍。
此前的他们为何一直分分合合?黎不知道自己在何心中的分量,所以相处起来太用力。何爱黎,但不爱被束缚,所以总忍不住逃离。
不过对于黎耀辉说闭上眼的小张像何宝荣这句话惹得大家纷纷抗议。虽然外形上,确实不像,可是难道导演请了陈志朋,大家就能放弃对他的吐槽了么?我想之所以人设上如此安排是为了更好吸引黎耀辉的注意,让小张顺利进入黎耀辉的生活中去。因为在我看来小张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那就是来拯救男主角的,难道你们不觉得黎耀辉过的太悲情了么?在我们看来也许小张并不像大张,但是小张阳光快乐,身心健康,足已把黎耀辉带出悲伤的深渊。
跟小张一起踢足球的场景,光影总是那样明媚,可以叫喊,可以出汗,不爽还可以打一架,这样的生活更容易排解心中的苦闷和抑郁的情绪。因此我才会说小张的出现令我轻松不少,否则黎耀辉真是令人心疼死了。最后,小张去灯塔也是最好的隐射。随着小张把黎耀辉的不开心带走了,黎耀辉才终于真正地放过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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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样是无脚鸟小张的出现给了黎耀辉一个很好的旁观者的视角。此前黎耀辉无法理解何宝荣为何一直安定不下来,用观众的话说一直在作。去了小张的家后,终于明白他们这类人为何能那么开心地走来走去。通过小张,他更加清晰何宝荣对他的感情,并非无情,只是因为自己给了他想要的安全感,其实已经把自己看得像家人一样。黎此前也非常讨厌何宝荣的生活方式,何宝荣和小张纷纷过境后,才发现原来寂寞时大家都一样。对于何宝荣这个人,黎耀辉终于开始懂了。
而从何宝荣的角度来看,此前一直太自负,小张给他敲了警钟。他原来一直坚定地以为他和黎耀辉之间爱情是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他们只是性格需要磨合,从没想过他会爱上别人,才敢那么任性。可是,小张的出现,让他明白黎耀辉也没有一直等在原地等他召唤了。黎耀辉离开后,何宝荣回到辉住过的出租屋内抱着辉用过的毛毯痛哭流涕,最后,何宝荣还把自己过成了黎耀辉的样子,不是对黎耀辉完全理解和真正接受的一种暗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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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辉开始懂得了何宝荣行为的真正意义,而何宝荣又懂得了收敛,护照就在那里,何黎之爱为什么不会再一次由头来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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