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

【文·艾冰台】

隔着窗户就可以看到前面小学的操场，平日里每当早上八点就会准时进行升旗仪式，可以听到全校师生高亢的唱国歌的声音。如今进入暑假，整个操场静悄悄的，而且似乎在进行着某种改造。整个场地全部被铲起，除了跑道之外，中间的足球场地全部变成了水泥地，一片白花花的，在阳光下相当刺眼。记得几年前似乎也进行过改造，跑道全部变成了塑胶的，场地上也铺上了草坪，感觉很正规的场地呢，如今又要改造了？

记得自己上学时，小学校的哪里有什么操场，操场就是楼宇之间的一片空地，上体育课就是绕着两栋教学大楼跑，在“操场”的最西面有一个沙坑，紧挨着厕所。平日里沙坑也不见人影，除了遇到跳远跳高，那时体育老师就会用铁鎝把沙坑重新再刨一遍，以便跳进沙坑时避免崴脚。那什么标准的400米塑胶跑道，足球场，在那时根本没概念。

上了中学，才看到所谓的操场，看上去一大片的，跑一圈就令人气喘吁吁。那时的跑道只能说是跑道，不会是塑胶的，感觉上面铺着煤屑，遇到下雨天鞋子就黑得不行。跑道围绕的操场，早上雷打不动的全校师生出操的地方。到了傍晚下课后，也是男生在上面一试身手的地方。那时也不知道踢足球有那么多规矩，就跟着球跑呗。上了高中，还是这片场地，一样的场地，突然感觉变得小了许多。高中的岁月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和操场亲近了，偶尔放肆一回，也会被班主任老师劝回。

上了大学，操场上依旧有我的身影，参加全班男生的足球运动，偶尔也客串一般系里的足球运动。操场上结下的友谊，留下的汗水，有时感觉是一辈子难忘的记忆。

小学操场如今早已不见，小学校也成了一片农田，更不用说那曾经被十几株枫杨树围绕的“操场”，早就被人遗忘，那树也成了柴火吧。中学的操场曾回去过一回，可很遗憾，看不到在操场上飞奔的影子。如今的孩子和操场已经没有当时的我们有的那种激情，在他们的眼里操场就局限于书本了吧？大学的操场也不会是人满为患，哪怕是运动会，能观赛的学生也是需要组织的，没有那种积极主动的参与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操场和学生之间产生了某种隔阂，变得不再可亲。一片操场有时就这么荒着，怪不得要用水泥铺满场地，要不然一个暑假过去，操场上那肯定是郁郁葱葱的。当年九月开学的第一周很多时候就是在清理教学大楼楼宇之间的场地上的杂草，偌大的操场需要多少人呢？当年是包干到每个班级去除草的，现在的孩子还能这样干吗？无怪乎对面的校领导灵机一动，水泥地操场，看你杂草能横行？

2023.7.11

沪上  北风斋

看到那一片白花花的水泥地，总感觉是一阵悲凉，孩子们都被“圈养”了吗？没有在操场上运动过的孩子，他们的回忆将是多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