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记

作者: 妆匣玉珍 | 来源:发表于2017-11-04 19:22 被阅读47次

1

“救命啊!救命!”

跑有什么用?叫有什么用?

“救命!有鬼!”前面狂奔狂喊的男人,突然身子一歪,自己摔倒了。

所以求救有什么用?

“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

不杀你,我吃什么?

“佛祖啊,神仙啊,救救我,佛祖啊!”

求佛吗?没用的,他什么时候帮过别人?

我轻轻一跃,跳到那个男人面前,踩住他的身体,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他终于不叫。

呸,这男人的肉可真难吃,又苦又酸,早知道这样就不费那么大力气追他了。

乌云遮住了月亮,深夜的风还挺冷的。

我走了几步,不耐烦了,飞速跑了起来。

前面的树木花草在一瞬间远远落在我身后,风在我耳边刮得更起劲了。

好像被许多人围着,一起奔跑一样。

没一会儿,回到庙里,在正殿随意找地方躺了下来。

“啊,今天那个人也求你了,你会管吗?”

“……会管吗?管吗?”

大殿里空旷得能听到自己的回声,我翻了个身,不再看殿里的佛像。

多少年过去了?不知道在这里住了多久。

没有人愿意来这里,没有人会进来看看。

这种地方,供着佛有什么用?

昏昏沉沉睡去,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打开门走出去,跃到屋顶上坐下。

新的一天,和昨天前天大前天,和一年前的今年,和十年前的今天,一模一样的一天开始了。

2

“小姐,小心点,慢慢走。”

远处来了两个女人,一前一后,慢慢往这里走。

女人的肉啊,大概好吃一点吧?

不过我昨天吃饱了,就逗逗她们玩儿吧。

“小姐,这里真的有一座庙,很干净的样子,怎么一个香客都没有呢?有人吗?主持在吗?”

走在前面的女人,叽叽喳喳地,比早上的麻雀还烦。

“小桃,小声点,佛门清静之地,你在外面等我,别进去冲撞了神灵。”

后面的女人拄着根拐杖,小心地爬上台阶,在门前磕了三个头,打开门,走进殿里去了。

这庙多少年没人来过了?

我从窗户钻进大殿,跳上房梁。

不是要求神拜佛吗?偏不让你如意。

她上香,我趁她磕头把香掐断。

她磕头,我撒她一头香灰。

她起身出门,我弄倒了她的拐杖。

不管是弄出奇怪的声音,还是用东西砸她,这女人似乎都无动于衷。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自顾自地烧了香、磕了头、虔诚地祷告,然后慢慢走了出去。

一个深山老林里的破旧寺庙,里里外外没有一个人,她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哪有这么奇怪的人?

不害怕反常,甚至求神拜佛地祈祷反常?

我放弃了把这两个女人当做晚餐的想法,看着两个人慢慢地挪下山去。

第二天,那两个女人又来了,叽叽喳喳的那个站在寺外,安静的那个和昨天一样到大殿里烧香磕头。

我撒了那女人一头香灰。

第三天,那两个女人还来,还是老样子。

我向她丢了几块石头。

第四天,只有那个安静的女人,一个人拄着根拐杖,慢慢走进来。

我已经不想逗她了,真没意思。

她安静地推开门进来,烧了香,磕了头。

叹息了一声,慢慢地走了出去。

我本来躺在房梁上盘算着是吃掉她,还是换个新花样逗她。

听到这声叹息,忽然觉得没兴趣了。

也是个孤独的女人啊。

这个孤独的女人,每天都来,每天重复着烧香,磕头。

只是那声叹息,我只听过一次而已。

3

她这么来来回回有一个月,我倒也习惯了,静静地躺在房梁上看着她。

不再发出怪声,也不再戏弄她,直到自己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她在做什么。

那天她上完香,突然开口了,“佛祖,秋英花开了,什么时候我也能看看它们呢?“

花?为了一朵花来求神拜佛?

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许愿,我见过有人求财、求权、求地位,从没见过有人求花开。

“这种事情他不会管得。”我觉得很可笑,脱口而出。

“谁?有谁在吗?”她有点被吓到的样子。

我从房梁上跳下来,向她走去,“你拜的佛祖什么事情不管,别白费力气了,回去吧。”

看到我,她居然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

为什么不害怕?

我有着白色的瞳孔,黑色的眼球。

为什么不惊讶?

我石灰一样白的头发和皮肤。

虽然我现在也是人形,可是还是和人差太远了。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庙里还有人,你是这里的主持吗?“

她看着我,眼里一片平静,却没有焦距。

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没有反应,原来是个瞎子。

“我住这儿。”我懒懒地回答了一句,往地上一坐。

“你好,我叫莫离,你叫什么?这里还有人吗?“

“没别人了,你也快走吧,求神拜佛没有用的。”

“你这么说是对佛祖不敬,哎,你到底叫什么?”她不依不饶起来。

我不理她,自顾自地席地躺下。

“哎,我这里有干粮,你要吃吗?”她慢慢蹲在我身边,从怀里拿出了两个馒头。

馒头?多少年没有吃过了?

我接过来张嘴就咬。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名字?”她忽然笑了起来。

“干嘛纠结我的名字?你随便叫好了。”我嘴里咬着馒头含糊地说。

“因为我看不见你的样子,起码能叫你的名字,好让你知道我在找你啊。”她说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要找我?我难道不是一直都一个人吗?

“阿舍。”

“阿舍?”她笑得更灿烂了,“阿舍,真是个好名字。”

4

那天以后,莫离每天来除了烧香拜佛,就是给我带干粮。

我们常常一句话不说,坐在殿里就是一整个下午,她无神地盯着佛像,我狼吞虎咽地吃着馒头。

“喂,你每天走山路不要紧吗?又看不见。“

“走习惯了就好,小桃有陪我上来,我怕她吵吵闹闹打搅神灵。”

“神灵?你真的这么相信他?”我看着正殿的大佛。

多年来,我一直看着他,他没有动过,低垂着眼帘,俯视着所有向他叩拜的苍生。

“与其说相信,不如说是一种寄托吧,我的眼睛在很小的时候因为一场高烧,几乎失明了。

从一开始请了不少大夫,喝了无数苦药,到家里人开始厌倦,现在连父母都觉得我很多余。

大家都对我的眼睛不抱有希望了,如果我还不能有所寄托的话,大概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莫离嘴上说着这些,脸上却没有悲伤或痛苦的表情,她好像再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没关系的事。

原来在无能为力的时候,神灵只能成为一种安慰。

我看着佛像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我也已经习惯了,在家里少出声、少麻烦别人、少说话,最好谁都别在意我,这样就好。”

“这样不孤独吗?”我转了个身,俯身枕在自己的臂弯里,闷着头说。

“现在不是有你陪着我吗?怎么会孤独呢?是不是阿舍?”

我想带她出去看看,哪怕她什么也看不见,我也想带她出去。

天那么大,地那么大,什么都有。

就这样,我拉着拐杖的一头,她拉着另一头,两个人一起慢慢走到山间小路上。

我走得快她也走得快,我走得慢她也走得慢。

她一点也不害怕,没有绊倒过一下。

阳光太好了,照在花草树木上像镀了一层金,我们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我给她采来了秋英花,告诉她是什么颜色的。

莫离好像突然来了兴趣,“阿舍,草地什么颜色的?旁边的树什么颜色的?天空什么颜色的?阿舍……阿舍……”

我不厌其烦地形容这些在普通不过的东西,开始发现原来这个地方如此美丽。

还有莫离叫着“阿舍”会这么好听。

5

我开始习惯了有莫离在身边的日子,莫离一直说的“习惯”,原来是这么美好的东西。

习惯了莫离给我带的馒头清粥,习惯了和她坐在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习惯了向她描述这个在我眼里并不算美好的世界。

我后悔在莫离面前说求神拜佛没有用,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寄托和希望,我真的不该去破坏。

那天大清早鸟也不叫了,花也不开了,天没有亮起来的打算。

狂风卷着乌云慢慢往这里压过来,莫离大概不会来了吧?

百无聊赖地躺在地上,她不在真是好没劲啊!

肚子饿了,我已经好久没“打猎”了,有莫离每天带来的那一点点口粮,我几乎不觉得饿。

是去打猎,还是继续躺着?

我想了想飞身跳出了大殿,心里空落落的,莫离不在,我觉得不知所措。

和往常一样在尖叫声中咬断了一个过路人的喉咙。

我不想吃他,只是想找回一点过去的生活。

不是因为怀念,而是莫离不在身边,我感觉到久违的孤单。

打完猎后的兴奋很快被更大的空虚代替。

慢慢走回寺院,我看到湿透的莫离紧紧贴在屋檐下,瑟瑟发抖。

“哎,你干嘛不进去?”我打开门,扶着莫离往里走。

“阿舍,我叫了你好久,你去哪儿了?”莫离皱着眉头,脱力一般蹲在地上。

“我给你找毛巾哦。”

“阿舍,你去哪儿了?”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我……”

出去杀了一个和你一样无辜的人。

“阿舍,你一个人的话,没东西吃怎么办?下这么大的雨,你不怕吗?还有这里的花不会被雨淋坏吗?……“莫离突然叨叨絮絮地说个不停。

“我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嘛?有什么好担心的?“

“阿舍,”莫离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我不在的话,也不要紧吗?”

“是不是因为我一无是处,什么都不能做,所以连你也觉得我是多余的?”

“莫离……”

“其实我,我不是完完全全看不见,真的,不是完全看不见,我可以感觉到你在这里。”莫离的手覆在我的脸上。

她,看得见?

她看得见我非人非魔非妖非鬼的样子?

不,她看不见,如果看得见怎么还会留在我的身边?

“阿舍,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好不好?我真的不是废物……“莫离紧紧抱住我。

丢下你?不会的,因为你从来都不属于我。

这么美好的你,怎么可能是属于我的?

我紧紧地抱住莫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这么依恋的我,只是一个血腥可怕、以人为食的恶魔而已。

外面的风雨又大了起来,屋内却前所未有的温暖。

在大殿里,我和莫离缠绵起来,只有这个时候,我可以忘记我是什么。

只有这种方式,莫离才能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

外面的闪电一下子点亮了这个大殿,强光下佛像的眼睛似乎睁开了一样。

你能看得到吗?不过是一块成型的废铜烂铁而已。

6

经过那天的事,我和莫离的关系似乎没有变化。

朋友、恋人、情人,是什么都无所谓,我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我。

“你最近怎么脸色越来越苍白?人也瘦了不少啊,总是爬山累的吗?“我拉着莫离的手心疼地问。

“不呢不呢,每天能见到你我就很开心了,怎么可能累?”莫离说话的声音也轻了不少。

我还想多和她说几句话,她已经坐在我怀里默默睡着了。

要是能多留她一会儿就好了,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阿舍,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莫离闭着眼睛,悠长地叹息了一声,“差不多到时间回家了。”

她慢慢站起身,我忽然觉得有点冷,用力抱紧她。

“阿舍,你真像个小孩子,不要耍赖皮啦,我明天还会来的。”

“一定要来,莫离,你一定要来!”

“知道了,我还要给你带干粮呢,你放心吧!”

我把莫离送到门口,她拄着拐杖,慢慢往前走。

我拉住她的手,“我再送送你好吗?”

“小桃离这里不远,我走不了几步的,阿舍,再见啦!”莫离的步伐有点轻浮。

那个叫小桃的侍女确实离这里不远,和我们只隔了几步的距离,被树木挡着,不知道莫离找不找得到她。

虽然莫离口口声声说明天会来,我心里却发慌,这种心情和十年前的那天一模一样。

莫离第二天没有来,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都没有来。

第六天的深夜,我决定去找她,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除了死亡。

莫离的味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一种像秋英花一样似有若无,若即若离的味道。

要找到莫离一点都不难,她时时刻刻都在我心里。

莫离的家很大,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和人气,我找到了莫离的房间。

莫离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用力地喘息着。

“莫离,”我轻声地叫她。

“阿,阿舍,你来了吗?对不起,我生病了,家里人也不让我出去,他们,他们说……”莫离激动地抓住我,手上却没有一点力气。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房门被用力地撞开了。

门口站着好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拿着斧头和刀剑,还有一个女人尖叫着看着我。

“真的是妖怪?就说山里不安全,你们非要搬回来。”

“天啊!吓死人了,杀了他杀了他!”

“原来真的有妖怪啊,太好了,我还没试过砍妖怪呢,杀妖怪不犯法吧?”人群里冲出来一个高马大举着斧头的大汉。

看起来一副嗜血的样子,不过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哥,不要,阿舍你快逃!”莫离哭着从床上坐起来。

“闭嘴,死丫头,去招惹这种妖怪,老子杀他是替天行道。”

“真不知道养着这种废人干什么?”

“还不如把她给妖怪算了。”

……

耳边充斥着他们对莫离的谩骂和诅咒,他们真的是莫离的亲人吗?

莫离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坐在床边抽泣着说:“不要,不要杀他……“

我一脚踢开飞身扑过来的莫离哥哥,原来他嗜血的样子不过是个空架子。

他被我踢了一脚明显吓到了,除了咒骂居然没有反扑。

“哥哥,求求你,别打了!”

“鬼叫什么?都是你叫得老子分心,死丫头我打死你!一起上啊,杀了这个妖怪。”莫离哥哥爆吼一声,向莫离冲去。

莫离想扑到我身边,眼看他手里的刀就要刺在莫离身上。

我一手扶住莫离,一手挥开了那把大刀。

“血,血,阿舍,阿舍,别伤害我哥哥。”

那血,是我的血,那把刀差点砍掉了我半个身体。

别伤害你的家人吗?可他们都没有把你当做家人。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拒绝你的请求。

我顾不上背上的伤,抱着莫离从窗口冲了出去。

7

我们能去的地方只有那个寺庙,撞开门进到大殿,我摔倒在地上。

背上的伤比想象中严重,血流了一路,莫离的家人应该很快就会追过来。

莫离在我怀里哭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袖子早就被我的血浸透了。

“阿舍,你别怕,我帮你止血。”莫离一边撕下衣服替我堵住伤口,一边让我别怕。

明明拼命发抖的人,是莫离自己。

我抓住她的手问:“你都知道了吧?我是个奇形怪状的妖怪。“

她楞了一下,“那又怎么样?你从来没伤害过我,只有你真正在意我,你是人,是妖怪,根本不重要。“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吗?恐怕不可以!

“你的身体越来越差,就是因为和我在一起被妖气侵害的关系。”我淡淡地说,“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了,回去吧。”

“我不要,我不走,阿舍,我不想走,真的!让我留下吧,哪怕被妖气侵蚀,哪怕我马上会死都不要紧。”莫离扑在我身上大哭起来。

你只想着不分离,而我却只能舍你而去。

“回去又怎么样呢?家里人不会接受我的,本来就是个累赘、瞎子,现在好容易和你逃出来了,就算死我也不想再回去了。”

是啊,和我这个妖怪一起逃离了家,那样的人家还怎么接受一个和妖怪私奔的盲女?

留下,是死;回去,也是死。

怎么办?我心爱的莫离,想永远陪伴我的莫离,我该拿你怎么办?

天渐渐亮了,太阳出来了,一点点的照进大殿里,殿里佛像的眼睛被阳光慢慢点亮了。

别看了,别再看着我了!

你究竟有什么用,世人跪你拜你,你究竟帮了多少人?

看看我怀里这个可怜的盲女吧,救救她,求求你!

别像十年前那样了……

十年前,这座寺庙里只有一个叫做“阿舍”的和尚。

我这只落单的白狐诚心修仙,见庙就要虔诚地参拜。

阿舍发现了我,给我喂食喂水。

人烟稀少的寺庙似乎是个绝佳的修行之地,我决定留下。

阿舍也不奇怪,白天我盘在他身边晒太阳,听他念经讲道,晚上随着他做饭洗衣。

在这一切都成为习惯的时候,阿舍病倒了,每天都不停地咳嗽,不停地吐血。

夜晚是最难熬的,万籁俱寂的夜里,只有阿舍搜肠刮肚地咳嗽声。

当太阳升起,他才能稍微睡一睡。

大夫只会摇头,各种草药也都没用,阿舍只能静悄悄地躺在床上,等着下一轮的吐血,直到把自己的血吐干,气绝身亡。

我每天能做的,除了继续安静地伏在他身边,就是不停地向佛像叩头。

阿舍,一个把自己一生都奉献给佛祖的人,佛祖一点都没有怜悯过他。

他从没有抱怨过,自从生病以后他还是继续打坐念经,可我从没有听到他向佛祖祈求让他多活一天。

大概是这么孤单的生活,他早就不想过了吧。

十年前的那个雨夜,阿舍不再咳嗽了,他坐在大殿里,默默地诵完《往生咒》,倒在了我的面前。

阿舍死后,我占据了他的身体,放弃了修仙,开始吃人。

佛祖,是你逼我背弃你。

为什么要夺走那么孤单的阿舍?

为什么要留下这么孤单的我!

“求求你,求求你别再逼我背弃你了佛祖!你听到了吗?救救她!”我冲着佛像大吼。

“阿舍……”

我吻住莫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莫离闭上眼睛回吻我,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她渐渐有了焦距的眼里,有了我的倒影。

我非人非魔的倒影,她看见了。

“我……看见了……阿舍,我……”

谢谢你,佛祖,谢谢你,这就够了。

我站起身,推开门逃了出去。

没有被佛祖背弃的我,有阿舍陪伴的我,得到了莫离深爱的我,已经足够幸运了。

不能再贪心了。

8

“李婶子,最近没去山上庙里参拜吗?听说求子特别灵,你赶紧求个大孙子吧!”

“山路不好走,否则我天天去了。“

“庙里只有一个女人,每天安安静静地打扫、做饭、洗衣服,还帮我添过香油呢,是尼姑吗?”

“不是的,听说和丈夫走散了,在庙里等丈夫回来。”

“真可怜。”

“是嘛?我倒觉得她每天都过得乐乐呵呵的,她说她的丈夫一定在什么地方想办法回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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