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勿点,却是真事儿,只是为避免麻烦将人名地名病名做了修改。另外,跟各位简友绝对无关,请勿对号入座。阅读时请确保身边有随时可以呼唤壮胆的人)
一只手长七根手指头,有点吓人。
如果这又是一名长着秀美靓丽面容身材的少女,则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惋惜。
如果,这样的女孩子不是一个还是两个,且两个漂亮女孩子正好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在同一座城市同一个院落前后排直线距离不超过四十米的两户人家碰巧生下来的,是不是你就要惊脱落下巴了?
而这两户人家的女主人、当家娘儿们,还有一个几乎一摸一样的共同特征,那就是十分的不孝顺。
住在前排的这位,看起来很有福相、只是眼神有些凶恶的主,娘家姓郑,就住在离农机厂一里来地的五里堡。娘家家境还相当不错,是正经八百的本城人,单单这一点就让她跟有些高人一等的感觉——要知道这个大院里的居民、所有的男男女女加一块——真正的出身市民的没有几个,几乎全是从农村出来的。当时的国营大厂的魅力是带着光环的,无论是收入和福利还有地位都相当有吸引力,经人撮合,郑小姐嫁给了现在的老公,从一二百里外农村县城独身一人到农机厂工作的梅钢。
即便是到了人到中年时候,梅钢的长相和派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中等个头,很精致的男人味的五官,不胖不瘦的体型,那个年代极少的每天把头发讲究地梳成大背头样式,完全一副干部模样。事实上,在娶了郑小姐之后,梅钢也真就很快成了农机厂最基层的一个小干部。
他似乎很热衷也很擅长这个。
小两口还真的很有共同语言。
幸福的生活自然会有幸福生活的结晶。这不,没几年,两个大胖小子先后作为幸福交融的果实来到这个家庭。
这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家庭啊。
郑小姐,不,应该称她梅太太了,原本就有点高人一等感觉的她的尾巴也就翘得更高了,本就不高的个头,因为发福愈发显得矮挫,却偏要把头仰得高高的、把屁股也撅到了最大的幅度,走起路来又要扭来扭去,从后面看,就像一只养的太肥的北京填鸭。
这曾经的郑小姐,今天的梅太太,在家里是绝对的一把手,说一不二的主,偏偏容不得梅钢老家人,别说隔三差五给婆婆公公寄个生活费、送个点心匣子瓜果梨枣啥的是天方夜谭,就连婆家人专门带着土特产来城里看走亲戚,也都一概被拒之门外。
那年,梅太太又怀上了第三胎。快要临盆的时候,婆婆得到消息专程从乡下赶过来,硕大的包裹里,是尽其所能搜罗到的各种对孕妇有利的土特产和营养品,外加给尚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的被褥衣服。
老太太满怀欣喜地要来帮着照顾儿媳妇和孩子。
却再一次被冰冷地拒之门外。
“用不着!”冷若冰霜,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谁让你来的?走吧走吧。东西撂门口。等恁儿回来弄干净再拿进来。”
无奈的老太太被赶到大杨树下暗暗垂泪。她是从来不敢跟这个有本事的儿媳妇回上一句嘴的。
老天爷似乎也在跟着一起伤心,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时至深秋,天气已经越来越冷,再加上下雨,其寒凉冰冷的感觉就愈加的浓重。
没人理会老太太。
平时就被梅家女人挤兑欺负怕了的邻居,只是摇头叹息,或者偶尔路过的时候低声劝几句,扭头咒骂几句,或是几个人远远地指点议论、评说一下这家女人的不通情理、不孝顺。
最后,还是东边排房西头居住的秦家大大实在看不过眼,硬把老太太拉到了自己家里坐了半晌,又给弄了点热汤热饭。看实在没有什么转机,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只好让自己的大儿子用自行车驮着老太太到十几里外的汽车站搭车回家。
老太太的儿子,那个叫梅钢的,直到老太太离开,也没有露面。
当天晚上,突然就刮起了大风,小雨也变成了这个季节难得一见的滂沱大雨,居然还打起来了雷,而且据说那闪电就在梅家房子前后上空转悠,梅家屋前屋后的两棵大杨树,都堪堪地被雷电削下了一根碗口粗的枝丫,那枝丫又出奇一致地是伸向同一方向。
也就在这天晚上,梅家和后排同样位置同样户型住着的马家,几乎同时,分别诞下了一个女娃娃。
两个女娃娃,都很漂亮。但,两个女娃娃左手,都同样长着七个手指头。
同样的时间诞下同样有一只长着七根手指的孩子,这该是多少亿分之一的概率啊。
应该说,这压根儿就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这件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真真实实发生在农机厂家属院前后两排房,对了,忘了交代清楚是十八、十九排房的同样位置同样套型的两户人家。
或许真的有什么特别的联系特别的原因?
又似乎所有的所谓辐射、药物、遗传等等理由又都不足以解释这件万年不遇的偶然发生的事件根本原因。
或许,还是大院里的婆姨们的老婆牙——瞎胡咧咧还更加靠谱一些:
这俩女孩儿是一个送子奶奶一起送来的。
这是对不孝顺人的惩罚。
老天爷真是开眼了!
再说后排同样生下七指女婴的马家女人,她的名字特别美,还很有书香气,名字叫做林淑贤。
可这个叫做淑贤的女人,却一点也不淑贤。事实上,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泼妇,特别是对她的老母亲。
林淑贤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亲,是她的母亲一个人把她辛辛苦苦地养大成人。
嫁到城里且自己也成了一名工人的这个叫林淑贤的女人,却一天天变成了一个自私自利、动不动就撒泼耍赖、拍屁股打胯饶世界骂街的滚刀肉。她撒泼耍赖不讲理所针对的对象可以针对除她和她的两个儿子之外的所有人,包括她的丈夫,那个叫做马勇钢的身高体状胡子拉碴表面看起来特别老爷们的男人。
大院里前后左右邻居几乎都见到过马勇钢被她这个夜叉媳妇儿边破口大骂几万辈、抄起手边能拿到的一切拿得动的家伙追打的屁滚尿流,不止一次见到过这家伙跑掉鞋子或是被揪着耳朵跪在当院被他的霸道媳妇吐口水。
因为再次怀孕,好吃懒做的林淑贤终于“开恩”,让马勇钢到农村老家将自己的娘家妈接到了城里。
之所以说“开恩”,是因为马家的两位老人,林淑贤的公公婆婆,是连这个资格都没有的。他们,早已经被这个姓林的女人打入了另册,别说到城里来住,就算偷偷跟她的儿子联系联系,也都会被打上门去骂一个狗血喷头外带锅碗瓢盆打上个稀巴烂。
林淑贤和马勇钢,基本上过的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的日子,“不知父母,无问爹娘”。要不是再次怀孕,想着更舒服一些,这败家娘们是不会让她自己的寡妇妈妈到城里来住的。
毕竟,不花钱的保姆不好请,啥都干还这次盘缠路费外加掏钱贴补家用的角色别的地方没法找,天下恐怕只有亲爹亲妈会这样做。
来到女儿女婿家的林家老太太,就像进入了刘文彩的收租院,又像掉进了剥皮蚀骨的万人坑。全家的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全部包圆不算,还得拾垃圾捡破烂贴补家用,到了吃饭的时候又总被自己的女儿赶去做一些并不赶时间非得这一刻来做的可做可不做的事情,等大家吃完了才能吃一些残羹冷炙,还得忍受自己女儿在耳朵边的抱怨和没来由的辱骂。
就在生孩子的一个多星期前,老太太跟自己的女儿要钱,说是想要一两毛钱买个烧饼垫上一垫,昨天晚上今天早上喝的稀粥早已经消化完让老太太饿的有点前心贴后心了。
“要钱!”面对自己的老娘就像对待几世的仇人。“你天天在这蹭吃蹭喝还好意思要钱?看你那×脸!”
“想要钱?没有。”夜叉一手掐腰,一手向东边大路方向一指。
“去吧!去马路边岔开腿自己挣吧!”夜叉气哼哼地吼着早已经泣不成声的自己的亲娘。
老太太就这样被撵回了老家,从此与这守寡一辈子熬的唯一的闺女断了联系。
就是这么一个女人,与前排的郑家女人一起,一人一个不偏不倚,收获了自己的因果,一人生下了一个长着七根手指头左手的女娃。
据说,俩女孩子多长的手指头还有个共同的特别之处,那就是都跟大血管关联,根本不能做手术进行切割。也就是说,多余的手指头要陪伴她们一生。
“可怜的孩子。”
“唉,老天爷为啥不直接劈了那些不孝顺的人,却让这些孩子受罪。”
这是大院里老太太们说起梅家马家事情时候一般会用到的总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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