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另一种可能。
爱,不等于喜欢,爱不等于认识。爱,其实是很多不喜欢、不认识、不沟通的借口。因为有爱,所以正常的沟通仿佛可以不必了。
做儿女的,往往是自己已是三四十岁的人了,跟父母无法沟通;虽然心中有爱,但是爱,冻结在经年累月的沉默里,好像藏着一个疼痛的伤口,没有纱布可绑。
我们是两代人,中间隔个三十年。我们也是两国人,中间隔个东西文化。
生活是抑郁的,人生是浪费的。可是整个社会,如果历史拉长来看,却是在抑郁中逐渐成熟,在浪费中逐渐累积能量。因为,经验过压迫的人更认识自由的脆弱,更珍惜自由的难得。
那“愚昧无知”的渔村,确实没有给我知识,但是给我了一种能力,悲悯同情的能力。使得我在日后面对权力的傲慢 、欲望的嚣张和种种时代的虚假时,仍旧得以穿透,看见文明的核心关怀所在。
我们这一代缺乏叛逆、缺乏冒险,倒是真的。我们大多在舒适、有教养的家庭里长大,没有什么真正的痛苦或艰难,也就没什么真实的挑战、、、、生活太安逸了,是我们找不到需要叛逆可以冒险的东西---
如果你不年轻激进,那么你就是个没心的人;如果你老了却不保守,那么你就是个没没脑的人。 德语的一种说法
喝酒碰杯的由来。 中世纪,如果你要害死一个恨你的人,你就在他喝的酒杯里下毒。很多人就是被这样毒死的。为了自己不被害死,所以就开始流行碰杯,厚厚的啤酒杯用力一碰,啤酒花溅到别人杯子里,要死就跟对方一起死。同时,一起喝酒,碰杯,醉倒,表示你信任做在你身边的人,渐渐地变成社会习俗。
脱离集体是一件可怕的、令人不安的事情。更何况,我们被教导,个人是为了集体而存在的:读书求学固然是为了国家的强盛,“玩”也同样是在达成一个集体的意志。
人生,其实像一条宽阔的平原走进森林的路。在平原上同伴可以结伙而行,欢乐地前推后挤、相濡以沫;一旦进入森林,草丛和荆棘挡路,情形就变了,各人专心走各人的路,寻找各人的方向。那推推挤挤同唱同乐的群体情感,那无忧无虑无猜忌的同齐深情,在人的一生中也只有少年期有。离开这段洁而明亮的阶段,路可能其实愈走愈孤独,不复再有阳光似的伙伴。到了熟透了的年龄,即使爱群众的怀抱中,你都可能觉得寂寞无比。
上一百堂美术课,不如让孩子自己在大自然里行走一天;教一百个钟点的建筑设计,不如让学生去触摸几个古老的城市;讲一百次文学写作技巧,不如让写作者在市场里头弄脏自己的裤脚。 玩,可以说是天地间学问的根本。
走进人生的丛林之后,自由却往往要看你被迫花多少时间在闪避道上荆棘。
一切都是小小的,个人的,因为,我们的时代已经不再有“伟大”的任何特征。
这个社会不知为什么对过去充满怀念,对现在又充满幻灭,往未来看去似乎又无法找到什么新鲜的想像。我们的时代仿佛是个没有标记的时代,连叛逆的题目都找不到。因此我们退到小小的自我。
这世上任何事都紧跟着一个东西叫“后果”跟“责任”,不能不面对。别以为那么简单。
光明终可消灭黑暗,信义终可战胜虚伪。
你将来会碰到很多你不欣赏、不赞成的人,而且必须与他们共事。这人可能是你的上司、同事,或部属,这人可能是你的市长或国家领导。你必须每一次都做出决定:是与他决裂、抗争,还是妥协、接受。抗争,值不值得?妥协,安不安心?在信仰和现实之间,很艰难地找出一条路。你要自己找出来。
世界上那么多不公正存在,怎么可能没有“反叛”的需要?所差的只不过在于你是否愿意看见,是否愿意站起来,行动不行动而已。
道德有两种,一种是积极的,一种是消极的。
我又不是圣人,我只管我记得的、做得到的。道德取舍是个人的事,不一定由逻辑来管辖。
生活里问题很多。每一个问题,好像都在考验我性格里不同的一部分。每一个问题性质不一样,所以就需要不同的面对方式,也需要调动我性格里某一种品质,这个品质,我或者有,或者没有,需要开拓才会出现。
有些问题需要的是勇气,有些问题需要智慧。反正烦恼多多。
给生活“加料”的通常是些芝麻小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有时候,你已经有麻烦了,偏偏还要打破了一个玻璃瓶,或者吃早点时把牛奶泼了一身,你只好觉得太倒霉了。
生命往往被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给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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