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公园?那么快就找到工作啦?”我继续拿他开玩笑,“公园管理办主任?还是灭蚊健康卫士?”
“不是,我只是回去公园休息而已,等到白天继续找工作去,总不能老打扰您。”
“这样吧,我这里虽然不大,但是现在确实也有拓展业务的需要,如果你有发展的意愿,可以在这里留下。”
“真……真的吗?”我看到他双眼再次发亮,就像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那样,或者应该比那时候更亮。“但是,我不懂设计啊!”
“没事,只要你愿意学,哥可以教你。以后,要是你学成了,还可以自己开工作室,像我现在这样。”
“哥,您说的是真的吗?”他眼泪止不住,跪在地上。
“喂,”我又一次对他的异常行为感到意外,“你不要总是跪下啊,好歹是个男子汉,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没事,我礼佛时也是这样,这是表达我对您虔诚的意思,就是我拜师该做的!”
“好,”这个剧情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年龄只是比他大七岁而已,拜师这种做法,有点超出我的认知,不过既然他这样诚恳,我就只好当仁不让了,“好徒弟,你起来吧!”
“师傅!”他声情并茂地对我喊,这触动了我的内心,感觉简直像是从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来,通遍全身。
“好,”我发现有点接不上台词,于是仿照一些武侠小说的桥段,“好,从今往后,你就归于我百色设计工作室门下,生是本门的人,死是本门的鬼。请务必遵从!”
“遵命,师傅,徒儿定当遵从不违!”我去,感觉他入戏太深了。
当晚,我让他留在工作室住下。然而,师徒有别,师傅睡在床上,徒弟睡在地板上。一夜无话。
谁料,到了次日,我就遭到了“报应”,有种从云端坠落的感觉。
我问他有没有用过电脑,他说有。
当打开电脑的时候,他就像看到外星飞船一样,“哇,原来这么先进啊,这画面好精美!”
经我进一步了解实情,原来他在邻居家用过WIN98系统,而且只是点点鼠标就可以玩小游戏的那种“使用”水平。学校也没有教电脑,只是发了教材,让他们自己学习。在他的认知里,他认为手机比电脑要高级,因为听说手机可以做很多事情,然而他并没有用过手机。
我从一位准设计师,变成一位计算机教师,从计算机原理、操作系统,再到打字、常用办公软件的使用等等。
对此,前期那数以月计的时间里,我的工作几乎是停滞不前,还要倒贴来养他。不过,他也很为我着想,他说他为工作室做的一切,包括打字、买物资、买菜、清洁、做饭、洗衣服等等,都不需要付钱,直到他完全可以独立工作为止。
不过问题是,很多他都掌握了,唯独是对设计的观念,他依然力不从心。但是,我觉得做人是应该感恩的,他确实对各种任务毫无怨言,这家伙真是难能可贵。
和他合作了差不多一年,收入的平稳增长,已经算足够顺利了。看着他回到工作台上认真工作的样子,我已经感到非常欣慰了。
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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