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3日
文/刘新吾 摄影/刘新吾
●看着我妈写的字,我目瞪口呆。在我眼里,我妈的字,居然和我爹的字,一样好看。我爹回来后,我问我爹,我妈为啥会写字?他说:你妈不仅会写字,她也是上哈大学的,还有工作呢!其实,那会儿的工作,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概念。上学,当工人,我们家成分高,根本挨不着。我只是觉得,能高中毕业就不错了!
●我妈会的,还有一样,我没想到,就是骑自行车。那年月的自行车,在农村特别稀罕。我们队里,我们家有一辆,还有一家有一辆。那家的自行车,一般情况下,都把气放掉,怕人家来借。我爹却不,只要有人张口,就借给。那辆自行车,三角架,前叉子,后捎架,都用细塑料丝裹出来。整个车子,就像工艺品似的!
●然而,那辆自行车,没有我的份。我爹被大队批斗,放出来后,被强行退赔。那辆自行车,就被收走了。当然收走的,还有别的东西。那辆自行车,是永久牌的。我爹是倔强之人,才过一年,就又买了一辆,是红旗牌的。这辆车子买来,我爹又买了黑塑料带,把三角架、前叉子、后捎架等,全部缠了一遍。效果更好!
●说起吃豆角儿,草原人说了件卓尼的事。有一年,几个人蹲在地边剥吃豆角儿。村里一个二杆子货走过去,随口说:你们几个,忙着吃料嘛!这中间,有他堂叔。他堂叔一听,勃然大怒。因为吃料,指的是牲口行为。就这样争执了起来,谁也不服谁。结果,他用随身带着的匕首,捅死了他堂叔。后来,他也被枪毙了!
●其实,吃料这词儿,民勤人也说。在过去,灰豆子,还真是纳成豆瓣子,喂牲口的。那会儿,生产队里种了,打下来,各家也多少分点儿。基本上都被炒的吃掉了。也有个别人家,泡软了,再炒,称为软豆子。前些年到武威,在文友邀请下,我吃过一小碗灰豆子汤,凉盈盈,甜丝丝。炒豆子,不管软硬,喜欢的人多!
●做梦。我面前,是个大树墩。奇怪的是,这个树墩,还带着半截子树。似白杨,又不像白杨;似沙枣,又不像沙枣。我手里,拿着一个大铲子。我这边修一阵,那边修一阵。很轻松地,居然把它就修成了一座艺术品。端相着它,突然间,它竟然有了生命力。它先是左右晃动,然后浮起,移动来移动去,简直太神奇啦!
●早起,去乡下。现在的日子,越来越热,必须早点走。提了凉面,一路小跑,倒也不怎么吃力。各处的水沟里,都在淌水。问了下,浇的是5水。过裴家庄子那块白杨树育苗地,碰上裴成明。我问:白杨苗子过来那块地里,种的啥?我怎么认不得?他说:种的是梭梭。之前,过来过去几次,想问人,没能够碰到一个!
●之前到乡下,委家庄子那里路上,两边的各类杂草,长得很茂盛。我觉得,这样很好。乡村嘛,路边和渠沿上,就应该这样。再说了,这些杂草,会开出各色各样的花,让人看着也舒服。不料,好景不长,这些杂草,全部黄掉了。问原因,说是乡政府派人,打了除草剂和草甘膦。我有些不明白,好端端的草,惹谁啦!
●走在黄草连连的路上,让人想到秋天,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还有,有些地方打药,还伤着了麦子。我不知道,这些让打药的官员们,他们有无审美感!文明城市建设,城里在见缝插绿。乡村里,他们却在抹杀绿色,这是什么逻辑。今天回家,新墩这一段的路边和沟沿上,又成了一片枯黄。这种杀戮,真是无知之极!
●听到一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一男性老者,有些儿老年痴呆。子女们出钱,雇了一个女人,在家伺候。女人把老者推到楼下,让他呆着,上楼和面去了。不料,面和好下来,找不到人了。大家十人五马地找,终于找到了。而老者,却在一个小车里,已经没有气息了。报警后,警察砸开了车窗玻璃,才把他取了出来!
●老者是怎样进入小车的?不知道。小车的门子,为啥会开着?不知道。据说,有小车的那家,车是女主人开的。她下班,买了菜回来,把车门子锁上,就上楼了。当警察找到她时,她也莫名其妙。有人推测,可能是她把车门子没锁好,老者发现了,才上了车。她离开后,又把车门子锁上了。老者下不来,缺氧致死了!
●才进办公室,电话响,是好男人。他说兴荣主席在金昌《西部人文学》上联系了版面,要推民勤人专辑。让我选几篇随笔或者诗歌,给他发过去。我明确告诉他,我现在,不写这些了。过去的东西,没意思。这个热闹,就不赶了,版面还是留给年轻人吧!他又要彦博作品,让我选几篇。我说《胡杨》编辑部群里有的!
●说实话,兴荣能当选为新一届县作协主席,我为他高兴。我辞职时,韩主席让推荐,他是其中之一。他人年轻,已经出了4本书。其中,长篇小说两部,诗集1部,短篇小说1部。在本土上,是绝对的实力派。不像我,到现在,连一本书也没出来。只是,我的祝贺迟到了。不是二水佛爷说,我还不知道改选班子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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