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雕龙·奏启》片断

逾垣者折肱

文字：许健

      人类社会需要规矩，也就是法制，来保证它的正常运转。

      规矩或法制最大的敌人是人的私欲。人皆有私，人们之间互相诋毁亦皆有私念因素，更有现实利益之冲突，孰云能免！

      儒家提倡仁义道德，理想“辟礼门以悬规，标义路以植矩。”然而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忍无可忍时也说下狠话：“逾垣者折肱，捷径者来趾。”然而俗语曰：“鸟为食亡，人因欲死。”又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此等等，逾垣者挺而走险，捷径者源源不绝，在私欲与仁义道德的较量中，胜负难料。

      “逾垣者折肱，捷径者来趾。”其实又回到法家的立场。然而世人又指责法家政无膏润，过于苛刻，故而一统后的中国，法家的实践实际上是失败了。

      居今识古，儒家法家目标其实是相同的，基于人善人恶观念，入手视角不同，各有其理。刘勰说：“总法家之裁，秉儒家之文。”不只是应用于写文章，更是一种广泛的方法论。

      儒家法家，两手都要硬。

      ——2019年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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