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一次听到他的歌
入学半年了,转眼新年就要到了。学校组织了大型的新年联欢晚会,学生们早就紧锣密鼓地排练演出节目,整个学校都处于迎新年的喜庆氛围中。梅西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特长,唱歌有点跑调,跳舞动作不够优美,便主动承担起后勤兼任啦啦队队长的职务,为同学们化妆,拿道具,每天课余时间都闲不下来,是属于在舞台后默默奉献的角色。
元旦当晚,在学校的大礼堂举办了一年一度的联欢盛会。7点钟晚会正式开始,梅西和同学们早早来到现场观看演出。因学校比较照顾一年级新生,梅西和同学们拿到前排的票兴高采烈地坐下。舞台布置的喜庆大气,红红的灯笼作为背景,配合或明或暗的灯光,舞台效果绚丽多彩。
晚会节目相当丰富,有学生的集体舞蹈,歌曲,小品,还有魔术,节目异彩纷呈,不断掀起**,观众的热情如同奔腾的海水,一浪高过一浪。梅西不禁感叹,高手就在民间,高手就在身边啊!学生演出结束后,校长致答谢辞,然后教师节目上场。中年教师表演了一个集体诗朗诵,标准的语音加之情感的自然流露,形成强大的引人共鸣的气场。年轻教师一身运动装上阵,表演了动感十足的健美操,观众不约而同跟着打起了节奏。接下来,悠美的旋律响起,一个人穿着牛仔裤白衬衣走上舞台,刚唱第一句“喜欢一个人,追求心中所想,”台下就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梅西听出来了,是她喜欢的刘德华的《峰回路转》,还没等梅西反应过来,只听见耳边响起“樊杨!樊杨!”,二、三年级的师姐们真是疯狂,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因为坐在前排,梅西看清了他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不管台下疯狂的喊叫声,梅西专注地看着他,专注地听他的歌,“岂管别人笑我如何痴狂,没有牵挂不能放,没有创痛不能忘,唯有豁开方能超越沧桑。喜欢去做梦,因为梦想很美,满足了心灵忘记了疲惫,与其整天去怨对,不如专心去面对,唯有宽怀方能微笑入睡,坦坦荡荡月华星光,一片清辉相映入眼宜然。简简单单轻风云淡,伴我上路潇洒远走四方。近水绕远山,芳草连著天边长,人间处处尽是峰回路转。”宽厚的音韵,干净的声音,利落的情感,让梅西忘却了时间与空间的存在,只想用心去倾听。间奏时间,有女孩子冲上去献花,接二连三有十来个女孩儿冲上台,有的献花后还主动去拥抱他一下,台下更是响起男生起哄的叫好声。梅西没有准备花,即使准备了她也没有勇气去献,她只想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看他就好。唱第二遍时,樊杨突然走下舞台来到观众席,边走边唱,这下把晚会的气氛彻底推向**,鼓掌声、叫喊声此起彼伏,坐在前排的男生女生争着去和他握手,梅西此刻真实地感受到他在学生当中的威信,虽然在工作中和学生接触不多,但学校仅此一位年轻帅气的中层多少会带有一些传奇色彩。走到梅西前面,他好像故意放慢脚步,还是用那么柔和的目光看了梅西一眼,他似乎在等待什么,等待梅西的反应,等待梅西伸出手来,短暂的等待没有回应,随着最后一句“人间处处尽是峰回路转”他转身走向舞台,向观众深鞠一躬谢幕,观众席再次爆发最持久最热烈的掌声。
梅西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没去握手,她渴望她盼望,可是她又不敢又不能,人的情感就是这么复杂,复杂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第八章第一次得到他的帮助
半年的师范生活结束了,迎来了40天的假期。梅西在这半年时间里学到了很多新的知识,和同宿舍的姐妹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放假前一晚,大家都有聊一整个通宵的劲头。少女季节就是爱做梦的季节,八个女孩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从班里的一号同学聊到最后一号,所有任课老师也统统评价一遍。这时宿舍长说话了,“下面每个人都得说出一个你最崇拜的人”,有人说刘德华,有人说谭咏麟,宿舍长又提要求了,“不行,不能说明星,就说咱们学校的人。”这时,一号床和二号床的说,“在咱们学校,我最崇拜樊杨”,话音未落,其他床的也都表示赞同,似乎整个学校除了他就再也找不出别的男士了,只有梅西没有说话,姐妹们不放过她,非要她表态。梅西实在不想说他的名字,不知为什么说不出口,最后实在拗不过大家,只好附和说,“我也最喜欢他!”姐妹们又七嘴八舌地总结他有什么特点,一号床说,“他有领导才华,这么年轻就能当上中层,听说他是当年学生会主席,毕业后母校保送读了三年研究生,然后又回到母校工作。”一号是有名的万事通,不知她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二号床说,“他整个人都散发着迷人的气质,男人特有的气质,什么时候他能单独看我一眼啊!”大家打趣二号,叫她花痴。三号床说,“我觉得他很有爱心,上次我看到有个学生家长背着一袋子花生送给他,好像他帮助了一个特困生减免学费。”轮到梅西了,梅西住在四号床,到梅西这儿就卡壳了,大家又一起埋怨她,梅西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觉得他挺好的。”五号床抢着说,“我觉得他唱歌帅死了,好想去和他握手,只是没有机会啊,真希望明年联欢会他还能唱歌,到时我肯定冲上台去抱他。”大家又是一阵唏嘘声。六号床说,“我觉得他最干净,你看他穿的衣服多有型啊,穿工作装时沉稳,装休闲装时阳光。”没等六号说话,七号附和道,“对,他穿衣特讲究,我看他穿衣时总露出洁白的领口和袖口。”终于轮到八号了,“我觉得他身体素质特棒,听说他曾经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呢!”梅西没想到,原来聚焦在闪光灯下的人是这么引人注目,大家都在关注他。梅西此刻心里默默在想,樊杨啊,你知道这么多人在关注你吗?你的心里又在关注谁?
不知什么时候大家才昏昏沉沉睡着了,第二天姐妹们各自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不知是不是没休息好的缘故,梅西感觉头疼得厉害,她磨蹭到中午才收拾好,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走到学校门口等车,公交站点就在学校门口,梅西需要坐公交车到长途汽车站,然后坐上四个小时的长途车才能到家。
也许是前一趟车刚过去,梅西等了二十分钟车还没有来,梅西焦急地在站点东张西望。这时一辆车慢慢地驶过来,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径直朝梅西走来。梅西的心脏又开始快速跳动了,昨晚话题的主角来了。梅西心想不会这么巧吧,自从上次联欢会后已有快两个月没有见到他了。见梅西低着头,他笑着说,“快上车吧,我送你!”梅西刚想推辞,他伸手接过梅西笨重的行李箱放到车上,然后帮梅西打开车门。见主人如此热情,梅西知道不能再客气了,她轻轻地跳上副驾驶的座位。这么小的空间,这么近距离地坐在他的身边,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梅西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想舒缓一下自己紧张
的神经。短暂的寂寞,他开始说话了,“喜欢听什么音乐?”“随便吧”,梅西轻声说道。梅西用余光感觉到他在笑着看她,可梅西没有勇气去迎视他的目光,只是轻微地低着头,双手玩弄着自己的衣角。他按下按钮,里面响起悠扬的萨克斯音乐,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他开车很稳,非常绅士地驾驶。不大功夫到了长途汽车站,梅西心想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怎么转眼就到了,以前坐公汽时总是抱怨时间太长。梅西刚想下车,他轻轻按了梅西一下示意她不要动,“等着我”,说完下车径直朝汽车站走去。大约十多分钟,他打开车门把车票递给梅西说,“下车吧”,同时取下行李箱交到梅西手中,“坐9号车,十分钟后发车,大约下午6点到站。去吧!”梅西手里拿着车票,几乎有点结巴,“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家住址?”看到梅西吃惊的表情和微微发红的脸庞,他笑了,第一次笑出了声儿,“去吧,快上车吧,假期愉快!”然后快步上了车,车子发动了瞬间消失在梅西的视线中。
梅西来不及多想,赶快坐上了回家的汽车,在车上梅西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自入校以来与他相遇的各种画面,难道自己和他真的是一种莫名的缘份,为什么总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遇见他,为什么总在自己无助的时候遇见他,他对自己是什么感觉,是普通的关心学生还是其他?对于感情像白纸一样的梅西显然分析不了他与她的感觉和交往。但她突然想起还没给他钱呢,一边埋怨自己太大意,一边又有些窃喜,只有等开学时再还给他了,心中又有了更多地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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