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涩青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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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来我都一直在想,我喜欢一个人,只是因为别人也喜欢,自己就退缩了,这是什么傻逼品格。想一想也许是自己一直外表给人很自信、很冷傲的感觉,但实际内心却很自悲,很自卑吧,觉得配不上女神,觉得比不过沈越等等。但也许另一种很大的可能性是——对未来的恐惧。我害怕努力过后的失败,害怕未来会有更可怕的结果,害怕挣扎。
我们每个人心上都有伤口,成功人的伤口在别人身上,勇敢人把伤口拿到太阳下晒,只有怯懦的人在孤独的夜偷偷舔舐伤口。
之后沈越正式摆出了追求陈奕依的姿态,单独的。我也未关注他究竟做了什么,反正不久之后,好像他就和陈奕依及张家琪保持了很好的关系,经常跟着她们一起图书馆复习、一起上公共课程之类的。我也在沈越的桌上经常看到陈奕依签名的书籍。而沈越也明显更加努力,多接了几份家教。
我明显深受打击,哥几个也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我只能以追张嘉琪不得而掩饰。我想回到以前的快乐生活却总有一种沮丧感,我开始拾起笔写一些文字,我开始拿起那把买来后就没怎么碰的吉他。
我写了不少的诗,只是乱写,有很多大概只有自己看得懂。起初我写在一把带锁的日记本里,不敢让别人看见。后来我又自认为有些诗句写得不错,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可惜,我在校园论坛上注册了个叫“将言”的名字,在文学版发表了一些。发表在论坛上,也只有自己看,无人关注。这样也挺好。
我却发现了我在吉他上的天赋,没有人教我,完全自学成才,不到一个月我把常用的几个和弦就按得很熟了。第一首歌就很难,朴树的《白桦林》,但两个月不到我就学会了。一旦学会了第一首歌,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一个学期,《外面的世界》、《童年》等等经典歌曲全学会了。
写诗、弹琴,无论哪一个都是泡妞神技,我也是用来在泡一个我想象的女神,我心里的陈奕依。我每写一段文字,我就感觉像是在向她倾诉,我每弹唱一段歌曲,我就感觉在向她吟唱。
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我和陈奕依其实也没有过多的交往,我和她也根本说不上了解。但我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就很喜欢,听到她的歌声更无法自拔,仿佛她就是我今生今世认定的那个人。
但现在那个人却并不属于我,并且与我渐行渐远了。
夜晚总是睡不好,有时候想着想着会突然闪现出一句诗句。于是拿起枕边的手机把它记下来。有一晚我又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在辗转反侧,想象着雨丝带着我的思念让陈奕依知晓,一首诗就拼凑完整。我爬起来,就着手机的灯光,随手拿了一页纸记录了下来。
思念
思念是雨天的颜色,
记忆的碎片跌落成丝,
甜蜜的,恼人的,
淋湿了眼,滋润了心。
思念是黑夜的无声,
往事的喧闹一幕幕闪现成影,
温馨的,伤心的,
撕碎了夜,拉扯着静。
雨丝是我万千的灵魂碎落满地,
上天入地满世界的向往着你心。
黑夜是我无限思绪的延伸,
辗转无眠的身体承载着叩入你梦的申请。
天亮了,雨停了,
只是轻轻的问候一声,
你那里下雨了吗?
昨晚睡得安好吗?
写完之后也没有在意,就一直放在桌上。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沈越拿着那张纸在看。他给我说:“哇!写得真好,我怎么就写不出来呢?这个版权转给我吧,请你吃饭。”
我宁愿撕掉也不愿给他,我说:“随便乱写的小玩意儿,你喜欢就拿走呗!”
我是多贱!!不过我很会给自己找理由让自己心安理得。我想着他会拿这诗去追陈奕依,这样也算是圆了这诗的初心。
几天后我故意漫不经心的问沈越:“你不会真的把我写的诗拿去给陈奕依了吧。”
沈越睁大眼睛看着我:“我真的给了啊,你可别卖我啊,是兄弟就别给任何人说这诗是你写的啊,不然我会被害死的。”然后他又笑着说:“真得感谢你啊,我觉得有戏呢。我前天把诗抄给她了,然后昨天遇到她对她说‘昨晚睡得好吗?’,她对我笑了。”
沈越说得很开心,我也表现得替他开心的样子,但是我的心好疼,真的是心如刀割的感觉。
“成功了可得请我吃饭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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