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来源于古风歌曲--《元夕踏灯》:
一滴福墨 几家添了鸳鸯,一身新装 星桥花息暖帐。
听乡音道平康 岁月正年芳,家书八方 儿孙叩拜祖上。
清水福墨添鸳鸯,青梅煮酒过佳酿。
八方儿孙拜祖上,楼阁千巷满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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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灯明雪烫。
一直在想:人间灯明雪烫,为什么雪会是烫的?
我想,那怕点点烟火的寻常模样,人间也依旧灯明雪烫。
那年那味儿那鞭炮,那人那会儿那生意。
雪很大很大,万家薪火,人间灯明雪烫。大家都说薪火,很少有人会往深了想:什么是薪火?我一点也不想说这是一个薪火相传的精神或者寓意。薪火,就是也只是木材燃烧时的火。木材在燃烧的时候会散发一种香味,我更愿意把那种味道称为:沉淀了的、生命的味道。木材最后的生命应该会刻在自己的年轮中,一圈一圈又一圈,一年一年又一年。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岁岁月月中,浮浮沉沉间,那种木材燃烧年轮释放出来的香味:安静,祥和,似乎也有幸福。我曾经跟很多人说过:快过年了,其实是因为闻到到了薪火味。
儿时的年味:年味,年轮的味道,木材燃烧年轮散发的味道。
小小的鞭炮,小小的生意,小小的人。爸妈买回来鞭炮,然后我们三个面红耳赤的分鞭炮。 那时候胆子很小也有点呆,可能就会吃。放鞭炮的时候,忘了扔出去结果在手心炸开了,原来我似乎不适合放鞭炮,于是就甩卖吧!我通常会把自己的鞭炮藏起来,然后做个吃瓜群众,看着大哥和弟弟在院子里放鞭炮,心里催促他们俩使劲儿的放完自己的鞭炮。等到除夕那天,他们俩早就放完了自己鞭炮,我就开始把自己的鞭炮卖给他们俩,嘿嘿。。。同样处理方式的还有糖果,那个时候都称作"洋糖",我们当地人都说是水果糖,自己舍不得吃,留着卖给大哥和弟弟,有几次可能"宰"他们俩"宰"的太狠了,弄哭了。
那个时候的年味是小小的鞭炮声和剥开的糖果包装,还有我经常数钱的味道,所以过完年之后,我是"腰缠万贯",他们俩都精光光,满满的成就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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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羊那胆小,那年那雪那期待。
那年那羊那胆小。那个时候家里养了超过100只羊,山羊和绵羊。可能那个时候太小,看见山羊乌黑笔直的犄角和绵羊粗壮螺旋式的犄角,很害怕(至于现在嘛,呵呵呵呵)。过年的时候往往是小羊羔们集体出生的时候,软绵绵的小羊羔整天咩咩地叫着,似乎和我那时候一样就只知道吃。等大羊们被放牧时,我们和家人就各自寻找自己专宠的"小羊羔",然后给我们各自独宠的小羊羔开小灶,当然"移情别恋"是常事儿,经常换独宠的对象。
儿时的年味:是偷偷摸摸地独宠自己的小羊;是那些大羊们快要被放牧了,小羊和大羊短暂分离时,大羊呼唤小羊和小羊惊慌地软绵绵呼唤大羊那种声音;是当大羊被放牧归来,分离之后的再次重逢时,大羊急切的呼唤和惨兮兮叫了一天却没有回应的、有气无力却又撕心裂肺般小羊的声音。分离和相遇,其实能遇见的都是幸运,这是思念的味道吧!
那年那雪那期待。雪很大。 家乡的年夜饭有一道硬菜(所谓硬菜,就是撑得住场面的大菜):大盆子装满肘子、猪蹄、整只鸡、猪羊肋骨、排骨之类的。这道菜是家乡的一个习俗,叫"咬鬼",老人说吃了这道菜这一年会平平安安的。小时候每年最期待的就是这道菜,每天心心念念这道菜,一想就是一年,所以每年总有种错觉:等到除夕这一天,自己能吃一头牛。然而,终于年来了,一不小心感冒了,躺在床上看家人吃,自己却什么都吃不下,那种心情你懂得。大年初一病好了,又从这一天开始心心念念那道菜,是的,我想你的那360天!
儿时的年味:是独宠自己的小羊,私下里克扣草料只给自己的小羊吃的偷偷摸摸;是对那道菜的期望,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年年立flag,年年划水。
那时候也不知道还有这句话:我想和你牵着手,漫步在雪地里打滚撒野,走着走着,我们会不会一起白了头?家乡的雪很适合一起白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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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在思念那道菜那场雪,至于能不能吃一头牛,哈哈。
愿人间既有灯明雪烫,也有点点烟火,只道是寻常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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