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林灵被密密匝匝隆隆声震醒,一半蓝天似乎很懵圈。不经意灰窜窜的一半天覆盖了整个天幕。天被雷声震平,风交雨倾盆而下,马路上分分钟厚厚一层水,水被风拧出一圈圈涟漪,点缀着密密麻麻豆大的斑点。
林灵站在窗前忽然大脑走私了。这情景像小时候那次雨天,她和小朋友们玩泥巴,逮雨点。不一会儿淋成落汤鸡,二姐呀开门探出头吆喝,林灵下雨了还不回家,又让妈处理你呀。林灵说,素媛和志平,刘老四还没回呢,她的小声音被雨滴打的七零八落的。二姐索性关上了门,寻思爱咋地咋地,反正不打我。雨水顺着裤脚往下流,林灵似乎感觉到了后果。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声说,不玩了,回家吧。几个小家伙才各自跑回家。回了家被妈用鸡毛掸子一顿伺候,她哭喊着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二姐拉住妈的胳膊,才做了个了事。妈气的骂到,衣服湿了干不了,明天早上上学穿什么?你个死妮子咋这么淘呢。林灵理亏一声不敢吭。其实隔壁的志平,刘老四也被鸡毛掸子打了,哭声和林灵一样响亮。六七十年代,家家户户养四五个,五六个孩子,所以做错事挨打是常有的事。谁家也不笑话谁家。打屁股的情景就也像昨天,摸摸屁股,想曾替自己扛过很多次鸡毛掸子。
不由得感叹,时光如梭啊!
如今母亲也老了,倔强的性格磨去了一些棱角,但在子女面前还是说话很强势。每次林灵回家,母亲时而唠叨,时而指责。一句不少说。开始妈是好说,退休了感觉到孤单了吧?说了你多少年,找个人过日子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你就是不听。瞧瞧你二姐过的多幸福,儿孙满堂的。你就和你那个死心眼的大姐一个样,作不死不算数。妈也许越说越生气。
起初林灵还反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哪待看找个啥人,万一找个赌徒呢?万一是个虐待狂呢?万一……她咬牙坚持,除了自由恋爱相互了解的,其余的一律不找。提起大姐林灵更是对妈不想有一点亲近感。
那个年代姑娘小伙子心里都渴望爱与被爱,都有恋爱梦。有几个能走出那保守层呢?自由恋爱的很少。谁家的女儿和别的小伙子站住多说几次话,搞对象的风传就出去了。女方家知道了极力阻止,父母会骂,以后注意分寸,少和男孩子寡说,免得让街坊邻居戳脊梁骨。就这样女孩子们躲着走,男孩儿也不敢硬追,慢慢冷却了,多数是相亲或者包办婚姻。
一晃从清纯妹子到了大龄女青年。林灵还是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妈天天横眉冷对,爹也唉声叹气。住在隔壁的哥哥嫂子也不多搭理她,嫂子不高兴了和哥吵架,骂到,别人家养的兔子能出窝,你瞧瞧你家点德行,养的兔子都不出窝。要么是丢人显眼,要么是死皮赖脸。林灵活的心里煎熬,从单位开了个介绍信,从此住了单身公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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