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怕影响大哥睡觉约俺出去探讨武学并顺便吃点烧烤。
俺 说:“好啊,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出去吃点烧烤。”
……
武二在一般情况下能喝四五碗,但是聊得兴起,十来碗也是没有问题的。
俺的酒量其实不在他之下,但觉得自己是个大老娘们,做事要文雅。
可是武二却认为俺酒量不行,一口一个你们妇女怎么怎么的,干杯的时候还总是让俺半开。
俺想这不是小瞧人嘛,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赌气,刷刷刷刷地酒也不少下。
武二来了兴致,呵!可以,于是两个人就叫上劲,左一碗右一碗地对着喝,后来急眼了还换大碗,对瓶儿吹,五奎手,直喝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当然喝酒只是附带,研究武功才是正题儿。
这一天武二有点高了,带着个大红脸说心中埋藏个小秘密一定要告诉俺。
俺一听就慌了神儿,没想到交往这么久,这武二还有小秘密。
平时也没见他这样过,吞吞吐吐的,犹犹豫豫的,究竟是什么秘密呢?
是不是他早已看透了俺 的心,他的那份心思与俺心里的是相同的,只是过去谁也没有先表达出来 ,今天,他居然选择今天说出来,是不是有些唐突,俺又如何面对,是接受还是……
真不好意思往下想,俺慌乱地说:“小松,你的心俺懂,可是人家一点精神准备也没有。”
武二说:“这秘密在心中已很久了,要是不对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后悔的,我知道:说出来需要太多的勇气,还要承担太多的流言非语,但是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话就会有意义。”
看到武二如此执着,俺自执不住,脸一定红了,语无伦次道:“还是不说的好吧。”
武二说:“今天一定要说,真心的话一定要说出来,我可不管什么难为情不难为情的。”
被他的真诚打动,既然他今天已全部放下包袱,敢于勇敢面对,那么俺还故做什么矜持呢?定了定神,镇定地捋了一下耳边的长发,等待着对方的表白。
武二说:“要是再不将此事挑明,我就不叫男子汉,这个秘密就是……”
武二欲言又止,俺反倒坚强起来:“快说啊,俺能扛得住。”
武二连干三个将酒碗摔碎做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脸面算什么,真心的话绝不等明天再说。”
“松,其实你的心俺懂……”
“这个秘密就是:其实我武功一般,只有通过喝酒才能激发出更高的功力,那一日在景阳岗,若是不喝酒的话,根本就打不过那只老虎。”武二说完略带羞愧地看俺的反应,尴尬的笑容里满是真诚。”
“……啊,是吗?”俺听后倍感失落。
武二见俺并不惊奇,诧异道:“难道嫂嫂早已看出来了?“
……俺缓过神儿来道:“啊,是啊,多少看出来一些。”
武二惭愧道:“哎,嫂嫂也是习武之人,哪能不知,只怪武松过去学艺不精,不过,嫂嫂,这事你一定要为我保密啊,千万不要让武林中人知道我这个破腚啊。”
俺忙把酒碗一端,“一定,一定,我们俩个人的秘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那好,一言为定,拉勾儿吧。”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要……”
拉完勾儿,俺劝武二:“其实这个腚也不是很破,每个人的风格不一样,最佳状态出现的时间也不一样,对了,听说有个叫李白的就和你类似,不酗酒就写不出好诗,所以你也不要过分自悲。”
“李白是谁呀?”
“就是老李家皮肤又嫩又白的那个男人。”
“啊,好象有点印象,他武功怎么样?”
“不,他不会武功,还整天做梦,在梦里唱情歌,还要寻找什么完美的爱情。”
……
提到爱情,武二想起在郓城县有一个叫宋江的朋友,本来是一个很有志向的青年,想放弃待遇优厚的工作不做去梁山泊参加水路游击队,成就一翻大事业,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但是就在前不久,宋江大哥却来信说为了爱情已经放弃了理想,他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了,一个叫阎婆惜的女孩闯进了他的世界,占据了他的心扉,从相逢到相识再到相恋,美好温柔的感觉已经融化掉原来所有的理想,他们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爱情小木屋……两个人同居了……
武松讲述别人爱情故事的时候,酒杯与烛光交映出的五彩光线将人带到了另外一个绚烂的世界……
在白日梦里,俺和武二走在一起,一起省吃俭用地买下一所院落,空间虽不大,却充满温馨。
找画匠做了二人的画像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卧房墙壁之上,画中人在微笑,笑容中满是幸福和甜蜜,身旁鲜花满簇,白的,黄的全有。
有幸福的家庭为后盾,武二的工作热情倍增,在衙门里连续三年被评为先进,多次受到县令、巡抚的表彰,在县里还被评为“模范相公”……
为响应国家的号召,俺们只生一个孩儿……
……
“梁山啊!”武二的一声叹息将俺在梦中惊醒,碗中的酒一抖,洒在手上。
看到武二满目向往的样子,俺问道:“二儿,愁什么呢?”
武二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说:“提到梁山,那里有我的梦想,水泊梁山是全国武术爱好者心目中的圣地,俗话说不到梁山非好汉!很多好朋友都在那里过着世外桃园般的生活,让人向往啊!”
在安逸的生活中武二从未流露过有丝毫要离去的印迹,但是就在这轻易的酒杯交碰之间他却暴露出一颗驿动的心。俺不免大吃一惊,没想到美好的日子里面居然会隐含如此不安分的音符。俺的心突然间感到失落。 武二端着酒碗,大口地喝酒,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武二醉了,扒在桌子上打起瞌睡。
俺开始自斟自饮,酒就这样一直喝到后半夜。
……
“武二,你听着,不许你上梁山!”突然间俺把酒碗往桌上一墩。
武二从桌上爬起来问,“为什么?”
“武二,俺些罕你!”思前想后,俺觉得应该向阎婆惜妹妹学习,用爱意来留住爱人的心,必须将武二离去的念头扼杀掉。
此前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就是为了让自己借力把这一句话讲出来。
话出口的时候,俺觉得自己没有醉。
武二呆呆地愣在那里,好象没有听明白,往桌子上一扒,睡着了,任凭怎么招唤就是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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