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成长,温暖,治愈,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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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灵尔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站在一个十分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唯一的光源就是青鸟,她似乎要着急去救人,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梦里有一个声音回荡着:“星空使者,筑梦者,想要重现世上,就要付出代价。”
她大声喊:“不,这不是我的选择!”
瞬间,整片黑暗被一道光芒照亮,这光便是从她额头上的树枝印痕窜出来的。
这道光里面出现了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齐耳卷发,大而有神的双眼,充满了笑意,小巧而又坚挺的鼻子,粉嫩嫩的嘴唇,脸上一侧挂着小小的酒窝,身穿一身淡绿色的旗袍,白色的高跟鞋,朝杨灵尔款款走来。
梦里杨灵尔就被这种美丽震慑了,张开的嘴似乎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很不凑巧,这个梦被姥姥的叫声打断了。
“睡到上午了,快起来吧!”
青鸟正歪着头在她的枕边瞅着她。杨灵尔和以往的每个早晨一样,抓起青鸟就开始抚摸它身上的毛,滑滑的。青鸟很不情愿的翻个白眼给她,它实在受不了这种爱抚。
除非它承认自己是条狗。只有狗,才愿意被人这么抚摸。
青鸟今天反抗了,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表示不满,但是那只抚摸它的手并没有停下。于是,青鸟直接就啄了杨灵尔的手一下。
杨灵尔呲牙咧嘴地甩着手说:“你敢咬我?”
说完就立马下床追着青鸟跑。青鸟飞的高度是杨灵尔刚好够不到的高度,一个飞着一个跑着,你追我飞,你飞我跳。
姥姥笑呵呵地收拾衣柜里面的衣服,看着杨灵尔吵吵闹闹。
灵尔的早饭吃在十点钟,吃完后,随手一抹嘴巴就准备跑出去玩。
硬是被姥姥拽住,让灵尔洗完手擦了嘴。
忙活完这些事以后,杨灵尔就不知道她原本想干什么了。
于是就去姥姥那里看着她收拾“大羊”爸爸的衣服。姥姥将黑色西装的钥匙掏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将衣服拿去熨了。杨灵尔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盯着那串钥匙。
咦?这不是地下室的钥匙吗?
爸爸从来都不让她去地下室,好几次去,都被爸爸抱上楼,任凭她怎么喊闹都不行。
青鸟也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兴奋,叽叽喳喳围着她扑棱着翅膀转圈。
她和青鸟一路跑着去了地下一层,站在古铜色的防盗门前,握着钥匙的手颤抖起来。里面会不会有奇怪的东西?
会不会有老鼠?会不会有蛇?青鸟乖乖地站在杨灵尔的头上,特别安静。杨灵尔眼睛往头上瞟,撇嘴道:“就这个时候你最老实了。”
干坏事的时候青鸟特别配合。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既然来都来了,索性一股脑往前冲,她轻轻松松就把地下室的防盗门打开了。
一把钥匙一把锁,专制。
里面还有一道入户门,是密码锁。
杨灵尔怂了怂了肩,对着青鸟说:“瞧,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她试了一下妈妈的生日,门锁一下就开了。她捂着嘴瞪大眼睛,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门打开了。这密码肯定是“大羊”爸爸设置的。
这就是被妈妈培训好了的爸爸啊,就连密码都要设置成生日。她“啧啧”咋舌,一边推门一边摇头。
门打开的瞬间,杨灵尔愣住,好多酒好多画好多书!
墙壁上被一幅又一幅的画挂满了,她数了数一共有六排酒柜和六排书柜,每一层的书和酒都放置的很规矩,很整齐,当然也是满满当当的。
她都看蒙了,眼花缭乱。
青鸟绕着整间地下室飞了一圈,最后落在靠近玻璃的藤编摇椅上,叽叽喳喳的叫嚷。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过来,青鸟的影子正好落在杨灵尔的身前。
转身立刻马上将地下室的防盗门关闭,入户门也关上了。
随后才发出一声感叹:“哇!”
此刻正沉浸在这里的杨灵尔丝毫没有察觉到,姥姥正在焦急的寻找她,呼唤着她的名字。
环视了围在墙上一圈的绘画后,杨灵尔的视线仿佛被定格在一处,那墙上的画,居然是梦中出现的人。微卷的发,身着淡绿旗袍,笑容可掬,她是谁?
阳光似乎也嗅到了秘密的气息,渐渐被云朵遮住散去了耀眼地光芒。地下室的光线逐渐柔和又有些昏暗,投来树叶的影子。
杨灵尔凑到跟前,用手摸到那幅画,仿佛可以摸到作画之人的笔触,最后她看到画的左下角有一个符号“J”,是金色的笔写的,虽然只是一笔,但是也能看出下笔之人的潇洒和恣意。
这个人又是谁?
挡在她面前的雾越来越浓了,无论她使出怎样的力气,都无法将雾挥去。
唯有,摘下这幅画。
杨灵尔对待这幅画比对待洋娃娃“小雪”还要小心翼翼。将罩着画的框架拆开,拿出画卷起来,双手握着,觉得不安全,又再环抱起来。
这才不舍得离开地下室。而青鸟早就站在她的头顶上了。
当杨灵尔到二楼的时候,发现姥姥正躺在楼梯底下,面色苍白,腿部和胳膊上淤青,额头一角淤紫。
“姥姥!你怎么了?姥姥!姥姥!”
“怎么办?怎么办?”
杨灵尔扔掉手中的画,扑到姥姥身前,想要抱起姥姥,却不知道该怎么抱,手在半空中一阵乱摆,最终挠起自己的头发。
青鸟也很着急,围着姥姥转圈,又去啄姥姥的手指,都没有用,依然不醒人事。
她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突然想起妈妈开玩笑时说的话:“要是哪天我被你爸气昏了,你就打120!”
杨灵尔不知道爸妈的手机号,她很无助,此时想起这句话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拿起家庭电话就拨打了120,她听到有人问她问题,但是具体说的什么,她也没有管。
只是一直哭着“救救我姥姥!救救我姥姥!”
“你在哪?”
“我在西海玫瑰园10号别墅。”
救护车把姥姥接走了,杨灵尔也跟着去了。医生对姥姥进行了急救,在救护车上,看着姥姥输氧气,她很怕,怕姥姥再也醒不过来。
医生问杨灵尔如何才能联系到她的父母,杨灵尔摇头。这是做父母的失职,电话号码应该让灵尔记住的。灵尔特别懊恼,如果她不去地下室,姥姥就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到医院后,看到“大羊”爸爸和妈妈正焦急的等待在医院门口。医生推着急救车去医院里,他们焦急的跟上,灵尔也慌忙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经过一段时间的救治,姥姥终于醒了,脱离了危险期。医生说是“休克”,再晚点送到医院,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妈妈抱着杨灵尔,安抚她,可她还是忍不住要哭。这哭声里有深深的懊悔,为自己不听话偷跑去地下室害姥姥找,结果摔下楼。还有因为这种庆幸,要是晚一点姥姥就可能没命了。杨灵尔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千肠百转,一天的忙碌担忧与害怕已经让灵尔精疲力尽,她躺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的额头上的树枝印痕上闪现的紫色的微光。
这也是她第一次从梦里见到一片星云。
那是紫色的云,渐渐地由一粒沙子大小扩散,最后笼罩了半边天空。那半边天空围着薄薄的一层紫气。紫气又慢慢聚拢,一粒沙子,两粒沙子,三粒沙子等等。无数粒紫色的沙子,混在一起,成为手掌般大小的沙土。无尽的黑暗夜空和紫色的沙土,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杨灵尔的梦中,她想要伸手去把紫色的沙土拿走。她焦急万分,梦里的意识是这紫色的沙土可以救姥姥。她越急,她越拿不到。最后她流出了眼泪。梦里无尽的黑夜中有一滴青泪滴在那紫色的沙土中,沙土因为一滴泪而凝聚在一起,成为一团紫色的泥土。
杨灵尔在睡梦中伸出手去,手在空中努力的向上抓着,忽然抓住了一只柔软的手。
她醒来,发现原来是妈妈的手。
另外一只手被粘在床上,打着点滴。杨灵尔发烧了。青鸟不在身边,她对着妈妈微笑,然后转着眼珠儿找青鸟。
“医院不能携带宠物的。青鸟在家了,等你退烧后,就能见到了!”
妈妈抚着她的额头,给她盖好被子,还放了一个暖水袋在打点滴的胳膊旁边。
“姥姥呢?”
“放心吧,姥姥她很好!”
杨灵尔这才放心,眼睛慢慢地合上,唇角不易察觉地露出了微笑。
青鸟化成一道青光,窜入她额头的树枝印痕里消失。
她额头上的树枝印痕透着微弱的七色光芒,混在一起后渐渐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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