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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著名的“锦里美食街”,小婵不停地为他推荐各种小吃。他们一路常常边走边吃几口,有时也在路边的长桌旁坐一会儿。小婵大多等在一边看着,鼓动曲辰品尝,有时也会露出一副嘴馋的样子,从曲辰手上抢几口。曲辰都数不清了,什么三大炮、三合泥啊,糖油果子、汤麻饼啊,反正小婵还要进到一个店面说吃一份特色套餐时,他表示肚子已没多少空闲了。
“走,带你找乐子去!”
小婵拉他去的一条街,看上去全是各类酒吧,不过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他们进了好几间才找到一个空位。坐下来的体会居然与外面对比截然,优雅环境里几乎没有想像中的嘈杂。一方小舞台上,四个乐手也演奏着很舒缓的调子。他们点的鸡尾酒上来时,坐在舞台中间的女孩唱起了一首外语歌曲,悠悠地如曲水静流。曲辰感觉小婵老是盯着他看,竟不自觉地像躲避她的目光。也许在小婵的眼里,曲辰转头看向女主唱的眼神真的像是发呆,她突然调皮地双手扭回他的头:
“老盯着人家大腿干嘛?该陪哀家喝酒了!……嘻嘻,还脸红了!”
“你咋知道我是看她大腿,而不是胸啊?”曲辰哈哈一笑,才觉得从窘迫中出来。
“我怎么了?”曲辰问了一声自己。他觉得今天有好几次想好好看看小婵的脸,却又不自觉地把眼神移开,想想好像她今天也没再像在峨眉时小女孩似地缠着他了。他没想几秒钟便被她将话题引到了酒文化上,像是专要引发他的话痨。他们变成小声地私语,却涉猎广泛,从李白的斗酒百篇到东坡的夜饮叩门,又从东坡的百步洪到易安的醉舟,慢慢地又变成了从吹嘘海量到戏谑对方,终于把鸡尾酒品完后又快要将一份威士忌饮干。脸色已经红朴朴的小婵彻底变成了小孩子,她一路拉着曲辰又挤进了一间大声吵着的酒吧。
这里俨然另一番天地,除了“妖艳的色彩”冲击视觉,强烈的音乐也荡迭着耳膜。他们刚刚坐定了一个空位,便有一个女孩过来邀曲辰去那边人头攒动的舞台跳舞。他被小婵笑嘻嘻的“快去吧”推着跟女孩上了舞台,却没过一分钟就被从边上挤了下来。他尴尬地对女孩说了声对不起,就被旁边哈哈大笑的小婵拖了过去。
“哈哈!怎么样?你就该是我的……”小婵拉着他又挤上了舞台。
他们摩擦着挤到了人流中间。曲辰胸怀感到了小婵抱他的力度,右脸也不断触碰到她有些发烫的面颊。他的思维像在迷离,身体像在无边大海里要抓住一根漂浮的木头。但突然他却被抓住了,小婵的热唇一下堵住他的嘴唇,连舌头也被粘住。大概有三秒,但曲辰已经毫无概念,他甚至忘了去回应她轻轻的吮吸,直到她移开口唇,两张同样滚烫了的脸紧紧贴在一起。他感觉灵魂已然游离出身体,变成一个旁观者,和周围狂热舞动着的人们一起,在为他突然的幸福喝彩加油。
从坐上出租车,到曲辰打开酒店房间的门,小婵一直紧紧抓着曲辰的手。他们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但曲辰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内心的一种升腾,与小婵紧紧的手心里传递出的一种渴望。
带上门,他们紧紧地拥在一起了。他第二次吻她的唇,但却是第一次在这么深深的拥抱里的深深的亲吻。小婵两臂紧紧地箍住他的脖颈,任由他同样像要吃进去似的吮吸搅动着她的唇舌。他们让幸福的热吻持续了五六分钟,小婵大概也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她松开他的唇,凑到他的耳边:
“我要你,要你记住我!”
“嗯嗯!”曲辰轻轻地吻上了她的眼。他睁开眼睛,一边温柔地轻吻一边像仔细欣赏怀抱里的天使,从睫毛、眉角,到鼻翼、靥颊、耳垂……她睁开眼,又捉住他的唇使劲亲吻了一下:
“我先去冲澡。”
曲辰半躺到床上,他想整理一下思绪,但大脑好像不再听他的使唤。他觉得在放任自己,而不是压抑。冲进大脑的酒精让他的“胡思乱想”愈发没了头绪。
浴室门打开的声响才让他找到了头绪的出口。浴巾里小婵半干的披发蓬松着像波浪,在柔和灯光里她的脸更白得亮眼。曲辰像是被小婵的美击退一样,没敢去直视她的眼,但她的小腿勾画出的优美弧线也让他觉得眼睛必须回避一样。
“你去洗吧。”小婵轻盈地过来,浅浅地一吻。曲辰没敢去接她的目光,逃也似的去了浴室。
曲辰冲完澡出来,看到小婵侧身拥着被子。他走到近前,像是被她闭着眼的生动脸庞打动到,早忘了刚才的拘谨。他甚至又像被她头发淡淡的清香迷醉,悄悄大胆地将脸凑了过去。但猝不及防地,脖颈被小婵突然张开的双臂圈住。
曲辰觉得他正在体会第一次这么热切的的亲吻,有生以来!他感到了小婵与自己一样忘我的投入,心跳也随着小婵快速起伏的胸膛谐振起来。他们忘情地吮吸着,像怕要丢失彼此。他的手游在她凝滑的后背,像用指尖倾诉着柔情蜜意。他下意识地摘开了她文胸的挂钩,随着她“哦”的一声和身体微微的一抖,胸部突然的丰满充实让他的头脑有些飘乎,他的情不自禁像要让他疯狂……他微微挣了一下,她像读懂了他的意思,伴着急促的呼吸声:“别,安全期,我想要真实的你……”他也读懂了她湿滑里的渴念,遂着自己的盼望融入进去。
“啊!”意料之外痛苦的轻呼,和曲辰下体感觉明显异样的阻力,让他像从遥远的梦里惊醒。
“你还是……”点点猩红更迅速拉醒了曲辰。
“嗯!”小婵又使劲揽住曲辰,“给你的我是完整的。”
“我只想让你记住完整的小王子!”小婵又喃喃自语了一句,像是对曲辰,又像是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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