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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没有去成黄龙。而且载着半车的抱怨声返回成都途中,还差点被搁在塌方处的那边。一路上,曲辰能够看出小婵的疲惫,他表现出的心疼小婵自然也能感觉到。
回到成都曲辰的酒店房间,已是晚上10点多,他们简单冲洗了一下,小婵在路上预订的外卖也及时送到了。小婵又从登山包里挑出一些“德吉梅朵”的战利品,打开那瓶青稞酒,然后拿起房间小酒柜上的两瓶红酒,撒娇似地瞅了瞅曲辰,嘻嘻笑着,找出开瓶器打开了其中的一大瓶法国红酒。
小婵蜷缩在圆椅里,眼睛笑得弯弯的,眼神一丝也舍不得从曲辰身上移开。曲辰凑过去,她却使劲支开,顺手端起酒杯喝一大口红酒。她笑迷迷的,脸真变成了桃花,让曲辰用了半辈子才着迷的花朵。花朵绽开在桔红的光影里,曲辰觉得这才是自己真实拥有了的小婵,他的怎么也亲不够的宝贝。发烫的脸颊,湿热的软唇,丝滑的长发,白晰的脖颈,伴着小婵柔柔的轻呼,让曲辰如飘然游走于自在的仙境。两个人的絮语也越来越轻飘飘,曲辰眼看着小婵一点点陷入陶醉,他在心底呼喊着,像生怕真爱从梦中走失。小婵也在像极力让时光拉长,她在那些酒中注入了自己。
曲辰应小婵的邀约喝完一口红酒,凑到她嘴边想用亲吻让酒香流连于一对唇齿时,却发现刚将话说出口的小婵在圆椅里睡着了。
曲辰怜惜着将小婵抱到床上,轻轻褪去她的外衣,忍不住轻轻亲了一下香唇,小婵一把揽住了他的脖子,嘟哝了一声却又睡沉了。曲辰一动不敢动,五六分钟过去方才试探地拿开她的手,悄悄去浴室冲了一下汗水,挨近小婵躺下,不一会儿也伴着酒意睡了。
没睁开眼,曲辰已感到了贴近脸的温度、均匀的呼吸,以及来自身体的异样。他伸一下左手想求证睡衣里像是已全裸了的自己,小婵却轻轻亲吻上他的唇,觉醒了的身体也陷入温柔的掌握里。他的心跳随小婵呼吸的不再均匀,满怀被柔暖占据。他让手在她的睡衣里向下游走,怀抱里有了一下微微的颤动:睡衣里的小婵也是全裸的。小婵伏在他耳朵上喃喃着:
“你的赤子之身的每一分都是我的了,我视察了接管了,每一分……”
他们让身体的纠缠放大到极限。当曲辰用心感到满怀的柔弱尤物焕发出任性的强力,当小婵的眼泪终于伴着含混的呓语流下,当曲辰从迷人的花香里读出倔强和坚决,当小婵的如兰娇息引燃无可抑止的战栗,两人谐振着从爱的潮水的巅峰一起失重,万般欢会在醉人的梦里臻入佳境。
曲辰将慵懒的小婵抱进浴室,换来她对他身体的每一细节认真地手洗。小婵红透了的脸蛋还没有褪色,不时从水网中拖出曲辰狠狠亲上几口。她笑嘻嘻地看了曲辰几秒,扳过他的耳朵轻声说:“你睡熟时我试了,箫……是哑的!”说完抱着曲辰笑得乱颤。
整个上午,除了草草地吃了一点牦牛肉算是早餐,他们一直赖在床上。小婵让曲辰答应要用心记住她身体的每一分寸,曲辰也用每一分秒认真地亲吻爱抚,从颈肩、后背,从眉眼、纤腰,……曲辰陷在天大的幸福里,奢侈地挥洒着每一秒。
中午两人也不想出去,小婵把登山包里能变出的东西全摆出来,又打开小酒柜上剩下的另一瓶德国红酒。当两人回到床上,心底的万般呼喊演为如胶似漆时,眼泪都已止不住。两人也不再刻意控制泛滥了的泪水,默默地认真地释放着每一丝激情。他们像是在完成一项重要的工程,让两个人的努力通向完美的心灵工程。他们又像在将幸福的链条一寸寸拉长,两颗心的灵犀交汇让默契达到天衣无缝……
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婵再也无法坚强到去机场。她从网上给曲辰约了车,一动不动抱着曲辰,任泪水静静地流,直到不得不放开,用泪眼目送着曲辰离开的每一个步子。
曲辰更是心如刀绞,他的思想早成空白。他只知道他爱眼前这个小女孩,他认定这个爱是对的,他曾对小婵说过的对妻子的亲情,对所谓“污颜”的伪情,都只是一些本能的需求,都是一些以爱的名义。但他又不知所措,除了爱,他不知道还能给她什么。他也没有坚强地对她说一声再见,他在出租车上不知不觉的泪流成行,让司机也不解地默不作声,到机场时还特意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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