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才是时间的杀手——鲁迅或者高尔基说的?
大一体测时,身高是179,体重84KG。
大二买了个电子秤,身高未知,体重97KG。
大三在路边称了一下,身高179,体重92KG。
大四体测,身高缩到177,体重89.9KG。
当然,始终没变的都还是个胖子。
大学四年的体重变化与我的情绪状态非常的吻合,从刚刚进入大学的踌躇满志,再到大二的连续挂科,大三的重新开始找回信心,大四踏踏实实的实习到现在。
在情绪极为低落的大二,糟糕的情绪困扰我到不能自拔。大一下的不懈努力,团队获得了全国大赛的入场券,看似牢牢握在手中的下一任负责人的权杖因为自己的傲慢滑到别人的手里,紧接着是最引以为傲的物理挂掉、重修。情绪低落,沉重的不止是躯体还有精神,举目四望,找不到爬出去的方法,身不由己的向下滑。生活作息开始混乱、油炸的食物成为主餐、熬夜成为常态,体重开始激增,肚皮开始打褶。远离所有的朋友、室友,空洞的刷着各种社交媒体,任由光怪陆离充满空白的大脑,幻想占据所有的时间。接下来就是逃课、一觉睡到中午、晚上熬夜看各种剧,打一些无聊透顶的游戏。发呆都无法集中精神,别说看书了。
再挂科,再吃更多的高热量东西,再看更多无聊剧和电影,美其名学习英语,到后期已经不关心质量了,血腥暴力情色才够刺激(有兴趣推荐斯达巴克斯)。恶性循环一旦开始,就难以抽离,那段时间每天吃着8个左右的炸鸡腿(感谢饿了么的满减,10块钱能买4个鸡腿)。开始考虑是否要退学(我承认当时的软弱),回家种地也比在学校里面耗着强。在情绪的谷底,如同真空,窒息到昏厥,时间加速,无力却沉重。
幸好,还有人关心我。除了血亲、女朋友(幸好是高中脱单)、基友闺蜜们,我察觉到还有另一双眼睛在密切的关注我,一个更像是另外的一个“我”。他比我冷峻,也比我聪明,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注视着我从高到低,再到堕落不起。他似乎非常享受看着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又非常严肃盯着吃着各种垃圾的我给我强烈的羞愧感。我记得《裸猿》里面提到,现代人希望高热高糖的东西是因为原始人时代食物不足,摄入大量热可以增加自己活下去的几率,然而这种习惯直到物质丰足的现代人类仍然保留却已经影响到健康。我觉得,另一个“我”就像一个现代人,而绝大多数时候的“我”是保留着各种冲动的原始人。
情绪的谷底的最终作用是摧毁躯体。病态的生活状态的终结来自一场突发的急性肠胃炎、严重腹泻、脱水。寒假一个人的宿舍,蜷缩在床上不知道白天黑夜,一碗白粥里面一勺鸡汤都能让我吐出来。
一周后,某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似乎痊愈了。记得当时看了一个纪录片《宇宙的意义》,里面提到了一个熵值的概念。宇宙中的一切都在向着熵值增大的趋势运行,也就是向着无序运动,情绪想必也是如此吧。另一个我觉得似乎该救救我,或者因为虚弱他取代了我。无论如何,我似乎脱离了低谷,或者说已经脆弱到没有更低的地方可以去了,那么就该反弹了。
落下的课程太多,慢慢来,失落感还会有,胖起来也难以一下瘦回去,一点一点的赶。控制好情绪,留出更大的缓冲空间,规律的休息饮食,身体慢慢恢复,体重开始下降,和更多的朋友聊聊天做点事,良性循环开始启动。
寻找更多的机会,投一次简历没反应,沮丧,拉着室友买了一堆鸡尾酒,喝完第二天重新修改简历。再投一次,接到第一次电话面试,两次电话面试,英文面试,Boss面试,拿到Offer,情绪到了一次峰值。然后工作的压力、学业的压力、生活的压力、家庭的压力、好友的离去,情绪再次到了低谷,莫名其妙的哭了一次,然后重新调整心态,继续努力工作。慢慢上手,独挡一面,情绪又恢复了常态,向着峰值运动。虽然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可以更快的走出低谷,摆脱消极的影响,更加客观的看待问题,寻找解决方案。
对比大二和当前的状态,我觉得最大的差距在于三点:
我能够接受情绪迈向低谷,因为我知道这是自然且平常的。压力会让人沮丧,期待与事实的差距会带来压力,解决压力最好的方法是降低期待,提高实际的水准。作为学生,少看些励志、成功学,多做点踏实的事情能够更加的自信且自如。作为员工,少乱想一些大且空的目标,多做点基础可量化的内容可以更加持续的操作也能拥有更多的满足感。
如果不幸进入情绪的低谷,我会尝试看向更远的地方。低谷是暂时的,脱离低谷的方法就是放空。从零出发,以一个初学者的心态看待最初的目标,是因为偏离的航线,还是因为目标的不切实际,亦或是选错了通行的伙伴,或者因为自己的软弱而畏缩?找到原因,正视原因,做出合理的取舍。
如果恰巧处于情绪的峰值,我会尝试多跑一段时间。情绪处于峰值,一切都顺利且充足,不用过分的沉浸与此,趁着轻松加快速度。下坡也加速,上坡也轻松。惯性会帮助我们走的更远些,也更快的脱离情绪的低谷,走向下一个峰值。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才能看到更多,走的更远。共勉。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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