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大头和小三方芳是报名学驾照的时候认识的,并且很快就滚了床单。
本来我对方芳没有什么好恶,但自从那次南京之行后,就不由得感觉此女真是个晦气鸟,差点让我们死在高速上。
那次我和大头、李淼三人相约去南京玩几天,方芳死乞赖脸的非要去。
开始是我开车,眼看着过了长江二桥,准备下高速,因为没带驾驶证,所以换作大头开。大头开车是个菜鸟,但敢想敢干,曾无证驾驶创下过一个月内连出六次车祸的纪录,竟然还能好好的喘气。
换了别人,肯定不敢再碰方向盘,然而大头照开不误。
有了这些经历,大头常吹嘘自己从出生起就自带光环,可以逢凶化吉,大难不死。
这等妖言谁信。
我们倒是知道大头在最后一次车祸时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的视力也只有0.2。这货在受到这么沉重的打击后,郑重其事地配了副眼镜,然后去学了个驾照。
我们不住地嘱咐他慢点,慢点。
大头很不耐烦地说,烦不烦?老子现在有驾照了好不好?路况这么好,怕个毛?
确实,响晴的天,宽阔的路面,车也不多。
大头一边吹牛皮,一边以100+的速度开车,没留神错过了出口。方芳猛然凄厉地叫了声:哎呀,开过了!大头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急刹。车头瞬间打滑,撞向护栏。大头死命把着方向盘,一时间天旋地转,车里一片惊叫。
我心说,完了。本来还想去省城吃咸水鸭呢,早知道还不如在家里吃煎饼果子了。
车子生生地横在了高速上,停住了。所幸后面没有跟着车,否则我们只能到另一个世界去打四人麻将了。
我抹去头上的冷汗,先骂大头车技太水,后骂晦气的小三方芳:过了出口大不了多绕点路,你叫个毛啊,没撞死都差点被吓死!
这对狗男女低着头,一声不吭。
车到服务区,方芳扯了一大堆的手纸下了车。屁股上分明湿了一小片。
我和李淼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这娘儿吓尿了,活该!
由此,我对方芳是鄙夷加不屑。
可没办法,大头喜欢方芳。
每次在大头家蹭饭,大头的原配方悦都是热情招待。我们吃着方悦做的菜,喝着方悦买的酒,再想想小三方芳,心里就十分惭愧。
02
女人天生就是FBI,方悦很快就觉察到了状况,开始暗中摸排。为了保险起见,大头每次和方芳私会完毕后,就会联系我,一块儿吃个饭什么的。方悦电话查岗,大头边往嘴里塞鸡腿,边支吾:吃饭呢,就我和千帆两人。刚才手机没电了。不信你和他说。
说着就把电话递给我。我违心地说:是啊,好久不见,我俩喝个小酒。
方悦冷笑:你们真是好基友,前天刚在一块儿喝个烂醉。这会儿又好久不见了?
我无言以对。
有一次更过分。晚上十点多,大头找上门央求我说,车钥匙被方悦收去了,要借我的车用。
我说,车绝对不会借给一个独眼龙,但他去哪儿,我可以载他。大头说那行,只要你不怕刺激。
他让我载他去找方芳,见个面说句话就走。
那时大头被方悦严密封锁,已经一个星期没和方芳联系了。后来据说是通过QQ,用暗语,辗转几个好友才约到方芳。真是深得六度人脉的精髓。
在南公园的僻静处,方芳刚上车,大头就赶我下去,称要和方芳说会儿话。
我下车后没一会儿,车就开始有节奏地摇晃起来。尼玛!老子的新车!我愤怒地冲上去又拉又拽又敲窗户,然并卵。
这时电话响起,我一看,是方悦:千帆,看见大头没?
我:没有。怎么,你没看住他?
是啊,上个厕所的工夫,人就不见了,打电话,关机。
哦。
你在哪?
我在……,我在南公园看烟花呢。好漂亮的烟花。啪啪啪……
方悦沉默了一会儿,撂下一句:千帆,你就是颗电灯泡,永久牌的。
挂了电话,我很愤怒。妈的,我没想要当电灯泡啊!我能怎么办?
后来我和李淼郑重地找大头谈了谈,大头的言下之意和方芳不过是玩玩,大家各取所需,玩儿够了就桥归桥,路归路。
然而还没等大头玩够,方悦就率先忍不住了,某天很顺溜地将狗男女捉奸在床。
方悦发视频过来时,我正和李淼喝酒。视频里,大头和方芳赤身裸体。大头辨解着:悦悦,方芳她也姓方啊,也是你们方家的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是不?
方悦:妈的,都是姓方,也应该老娘的辈份大,是姑奶奶,她只不过是孙女儿。你这畜生,乱伦了知道不?
李淼看着,垂涎三尺:乖乖,方芳的身材不错啊。
我敲桌子:干吗呢,办正事。
李淼回过神:对,赶紧灭火。
我们轮番劝说方悦,同时骂了大头十八代祖宗。目的无非是劝和。
然而方悦铁了心。没用半月,和大头离了婚。
又过半月,方芳小三扶正,我和李淼又损失了一笔大头结婚的份子钱。
03
方芳一入正室,就开始火烧庆功楼,禁止大头和我们这些狗友来往。我和李淼很不忿,这叫什么事?大头一向红旗不倒,彩旗飘飘。我和李淼在情场上却始终白旗飘扬。到底是谁带坏了谁?
大头开着一家汽车装饰店,为了看住大头,方芳天天过来坐镇。我和李淼每次去,方芳总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时我们就无比怀念方悦,想起之前每次去大头家,方悦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还是麻溜的下厨、买酒,兴起了还能和我们干一杯。
可这方芳,就是干小三的料,没个夫人的样。
大头也像笼中的猴儿,急得上蹿下跳,但碍于新婚燕尔,只好隐忍不发。但时间一长,哪能憋得住。后来方芳怀孕,大头常以进货为名往外跑,好像业务做得很大似的,其实他的店面十天有八天是关着门的。我和李淼心照不宣,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没多久,大头联系我和李淼到一家山高水远的农家乐吃饭,身边带着一个姑娘。李淼迅速扫了一眼,然后和我对视。我明白他的意思:一般货色嘛。
大头很敏锐地觉察到了李淼的心思,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啊哈,没办法,饿得久了,苍蝇腿儿也是肉嘛。
那姑娘看看李淼和我,又看看大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饭局间隙,电话响起,我一看是方芳,于是对着大头乐了。
大头忙向我作了一个揖。
方芳:千帆,看见大头了没?
我:娘娘吉祥!不是您老人家下命令,不让我们见面的吗?
方芳:别扯,你问他,为啥关机?
女人真厉害啊,隔着手机都长着眼睛。
我只好把电话递给大头。
大头:叽叽咕咕的说啥,我手机没电了行不?娶了你,我难道就不能有哥们朋友了,难不成要与世隔绝?当然就我们三人,还有谁,有鬼!哥仨聚聚怎么了?怎么了?
后来大头又将电话递给我。
方芳:说实话,千帆,大头有没有带女人去?
我万分的纠结:嗯,没有。
方芳:当真。
我:哈。
方芳:千帆,你就是个大大的电灯泡,永久牌的。李淼也是!
我一愣,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几天后,大头以开订货会为名,带着那姑娘开车去苏州,以0.2的单眼视力玩速度与激情,习惯性地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那姑娘则直接没了命。大头倾家荡产,房子都抵押了出去,赔了一大笔钱方才摆平。方芳给这事一吓,不慎摔了一跤,竟然流产了。
04
大头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泡上了一个小护士。
方芳找到我哭诉,让弟兄们管管大头。
李淼一句话道出了真理:方芳说实话,你装作不知道,这日子或许还能过下去。你一闹,说不定你就是第二个方悦。
我则更直接:大头都穷成这样了,你还担心个毛啊!
方芳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看着方芳,我实在也同情不起来。当她和大头苟合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奇怪的是,在这种事情上,女人都是这么自信,天真地认为自己会是对方的终点站。可是对于大头来说,没有哪个女人会是终点。遇到这样的渣男,婚姻和爱情不过就是新欢不断变成旧爱的轮回。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年前大头和方悦离婚的情景。方悦临出家门时,很温柔地给大头整了整领带,笑眯眯地说: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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