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九十九章
林新成领高中考卷遇上被恋友
李桂芹求旧情再续难圆破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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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林新成的诉说,李桂芹心中阵阵内疚,同时也泪流不断。她沒有想到林新成对她是那样真诚相爱,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错误决定给林新成的心灵造成那么大的伤害。在对待爱情的态度上,她沒有林新成坚定。如果不是文化大革命,林新成凭他的成绩,考上清华或北大,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大学毕业后肯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才,他也是绝对会娶自己作他的妻子的。而自己呢,却因为同观点的一个高年级同学向他求了爱,就动摇了对林新成的爱,后来经过与林新成作了对比后,才把爱重新归位到林新成身上。可是,上山下乡运动开始后,自己的父亲向自己施加了压力,自己又屈服于了父亲,再次抛弃了林新成。自己与林新成相比,真是相差太远了。
今天,听了林新成的诉说,她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一定要用实际行动来弥补自己的过错,用自己的真爱去抚慰林新成受伤的心灵,去温暖林新成寒冷的心。想到这里,李桂芹用泪眼望着林新成的泪脸问道:“新成,你现在还爱我吗?"
林新成说:“我从来没有不爱你,你虽然只比我大两个月,但在爱情方面,你比我成熟,是你把我引上了爱情的道路,我一直把你当姐姐看。你与我分手后,我对你的爱,有相当一部分转变为了气,这种气,是因爱而生,因此,爱有多很,气就有多很,气和爱混杂在一起。桂芹,你确实伤透了我的心,你让我不再相信女人的甜言蜜语了,不再相信女人任何形式的示爱了。我们谈了五年多,说分手就分手人了,何况别的女人,我曾发誓,一辈子不再找老婆了。"
李桂芹痛苦的哭出了声音,哽咽着说:“新成,我的好兄弟,我把你害苦了。我不求你原谅我,或是打,或是骂,任凭由你,如果你觉得在这里不合适,咱还到院外去,你无论怎样惩罚我,我都不吭声。"
林新成说:“杀人不过头落地。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原谅了你,我不气恨你了。"
李桂芹问:“真的?"
林新成说:“真的。"
李桂芹喜出望外:“新成,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既然这样了,我们旧情再续吧,我们破镜重圆吧,我会更加倍的去爱你,我不会再变心了。"
林新成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摇了一下头说:“桂芹,不可能了,不要再提这个事了。"
李桂芹却仍然哭着说:“为什么?是不是你还沒有真正的原谅我?新成,我心中也有苦呀,我也有话想对你说呀。刚才,我已经给你说了,与你分手,并不是我的本意,都是我父亲给我施加了强硬的压力。与你分手后,我父亲也托人给我介绍了不少小伙子,我总是拿你作标尺去对比,去衡量,没有一个人能与你相比的,我就后悔自己屈服于父亲的压力而作出了错误的决定,就开始和我父亲闹,我和他闹了好多次,我兄弟建章也帮我去埋怨我父亲,闹得我父亲也后悔了,表态不再管我的婚姻。因此,我就开始打听你的消息,却一直打听不到。我被推荐上了大学以后,为了把文革耽误的时间很快补上来,因此学习就抓的紧一些,尽管这样,我还是不断询问我们初中时的同学,知道不知道你的消息,他们却沒有一个人知道。我沒有想到,我在这里等待分配时能见到你。新成,这应是天意,老天在帮我。既然你说原谅我了,我们为什么不能重新好起来呢?毕竟我们有谈了五年的感情基础。"
林新成听了心中感到好笑,你又在胡弄我了,你还用怎样打听吗?你村和我村相隔不过二十多里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村,骑个自行车一去不就行了吗?就是你在县城住,去我家嫌远,写封信总可以吧。但是,他沒有把这种想法说出来,自己已经结了婚,不再揭穿她,而是顺着李桂芹的话音,笑了笑说:“桂芹,我们谈那五年,从感情上讲,确实是真挚的,美好的,甜蜜的,那种爱真是入骨入髓入心入肺。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真是太天真太幼稚太单纯,我们谈的什么恋爱呀,没有并肩走过,设有手拉手过,更沒有其他亲密的动作。"
李桂芹也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那时真是太幼稚太可笑了。现在,我们都大了,都二十六岁了,都懂得了谈恋爱的真正含义。新成,只要你同意我的提议,旧情再续,咱们就到外边的城墙上,你说的那一切都可以进行,甚至可以一步到位,相拥相抱共渡爱河。新成,我向你保证,我还是女儿身,我的第一次还是你的。"
林新成听了又笑了一下说:“桂芹,你说那是不行的,我怎么能会那样随便呢。更主要的是,我不是没有原谅你,而是我们旧情再续是不可能的了。我们都要现实一点,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婚姻都要讲究地位相当,门当户对。你爹是县农业局长,我爹是普通农民,你是大学毕业生国家干部,我是高中毕业生民办教师,相差太远,条件不配。"
李桂芹马上接道:“新成,我已经不再讲这些了,你也不要再讲这些了,我已经想好了,你就是在生产队劳动,我也不离开你了。我向文教局申请,调到你们公社去教学,文教局正鼓励和动员大学毕业生,到边远的公社去当老师,我一个人的工资够咱们俩个人花。"
林新成说:“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你虽不嫌弃我,我还有年迈的父母呢。"
李桂芹说:“既然嫁给你,就爱的一切,我会象孝敬我的父母那样,去孝敬你的父母。"
林新成说:“桂芹,你应该听我把话说完,再作决定。"
李桂芹问:“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诚心?"
林新成说:“不是。"
李桂芹问:“那又是为什么?"
林新成说:“你听我往下说,我不愿意再找女人,要一个人单独过一辈子,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父母就我一个儿子,他们能看着他们唯一的儿子,不娶妻成家生儿育女来断了我们家的香火吗?他们是好说歹说又哭又闹的求我成家。他们劝我,要按居家过日子生儿育女,不要再找学生,不要再找地位高的相貌好的,找一个最普通的农家闺女最好。我看在父母年迈,父亲有病的份上,就同意了父母的劝告,虽然见了不少姑娘互不称意,但也不能没有一个吧?有一个地主分子介绍的姑娘,还是不错的,她也不嫌弃我的家穷,我的父母年迈有病,我们只是一户普通农民地位低下,我便和她结了婚。"
李桂芹已经火热的心上浇了一盆凉水,她停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一一,新成,刚才你怎么说没有呢?"
林新成说:“桂芹,我刚才不知道你对我还有旧情再续的想法,我想,你反正是看不起我了,才那样说,让你更看不起我吧。"
李桂芹说:“新成,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是为了与你旧情再续来问的婚姻状况的呀。"
林新成说:“桂芹,那我向你道欠。对不住了。"
李桂芹没有再说什么,眼泪哗哔的流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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