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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13日 星期二 天气:多云
图文|巨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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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走进教室。
他鼓起勇气抬头,果然,不出所料,大家都捂住了鼻子,他身上的味道,还是让大家防不甚防。
他望着最边远的角落,独自走去,慢慢坐下,耳边是抵不住的窃窃私语。
“好奇怪的味道。”
“他是谁?身上怎么会有味道?”
“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最后一句话,让围过来的同学迅速弹开,大家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受他影响。
“我叫小殊。”他站起来自我介绍,余光中瞄到了旁边的交头接耳,他赶紧坐下,翻开课本,假装学习。
他想起了昨天跟陈校长谈话的情景。
“你身上的味道是......”
“它跟了我十年了,从我出生开始。”
他说完,陈校长的表情有点吃惊。
“这…影响我上学吗?”他问。
“影不影响,关键在你。”
校长最后说的这句话,一直烙在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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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苦学习,让“小殊”二字上了成绩前十的排行榜。
他坚持不懈,最终夺得了校知识竞赛的头名冠军。
他沉默,努力,但味道还在,别人对他的排斥,依旧如初。
那天,他在校道宣传栏上看到了一张海报:第八届童星歌唱比赛。下面的主题宣传吸引了他:寻找特别的你。
他突然想起了入学前母亲对他说过的话。
“小殊,你是个特别的孩子。”
“因为我有味道吗?”
“对,但更特别的,是你的歌声。”
这会不会是他的一个转折点呢?与其躲在远处默默掩饰自己的另类,不如站到高处绽放自己的特殊。
他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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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上台前,负责比赛的老师找到他。
“要不要稍微乔装一下,以免......”
“不用。”只有他自己知道,无论怎么掩饰,这股与生俱来的味道,从来都不受控制。
他慢慢走上舞台,带着一股浓郁的味道,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也伴随着难以捉摸的争论和质疑。
“原来这就是小殊。”
“那个有味道的人。”
悠扬的音乐响起,他的歌声从四面八方的音响传来,台下的人都惊得竖起了耳朵,他们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呈现出无限的意外和惊喜,他们的表情都在透露一个事实: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这样难得的歌声了。
美妙,纯粹,动人......似乎再好的言语都无法表达台下观众对这个声音的热情。
此时此刻,又有人会在意那股奇怪又浓郁的味道呢?这股味道,如同空气中漂浮的尘埃一般,悄悄落在了观众的心里。
舞台下方又有人在谈论了。
“这才是小殊。”
“他很特别。”
-4-
数月后。
他牵着一个女孩的手走进校长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然后不自觉地捂住鼻子,面露难色。
跟他一样,女孩的身上也散发着奇怪的味道,脸上浮现着当初他刚刚入学时的表情,有点茫然无措。
校长站了起来,看着他和旁边的女孩。
“这位是…”
“这是我妹妹,她也想要上学。”
校长突然明白了,过去大家以为小殊这么努力全是为了自己,如今想来,他的坚持付出,还为了别人。
校长转头问女孩:“你,准备好了吗?”
“嗯。”女孩点头回应。
此时小殊的目光中闪烁着光芒和希望,仿佛眼前的这个女孩,将来会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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