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东邪西毒》里,林青霞饰演的慕容嫣有这样一句台词:我曾经问过自己,你最爱的女人是不是我?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心里有多不情愿,也不要告诉我你最爱的人不是我。
1
小雨和春明又分手了。
这是我记忆里,他们第8次说分手了。他们总是这样,分分合合。每次说完分手,小雨都会来找我控诉一番春明的各种不是。刚开始我还劝一劝,安慰几句,后来也懒得去管了。因为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今天分了,明天换一种方式又继续了。
可是“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也怕小雨最后走了我的老路。
我问小雨,“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小雨说:“我这两天来大姨妈,本来心情就很烦躁,可是他竟然为了一口吃的和我甩脸子,我当然不能轻易饶他。”
我说:“是,不能轻饶他,我以前没发现春明这样啊,还能为了一口吃的忤逆你,简直大逆不道啊。可是,你要吃什么?”
小雨说:“我不是姨妈来了吗?就想吃口学校北门的排骨乌鸡汤饭,他都不能满足我。”
我大跌眼镜,“这算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要吃鲍鱼龙虾呢,这他都不去给你办,他也太不是男人了。”
小雨附和着,“就是就是,你说换成你,你是不是也得和他闹,不就是学校北门吗?离得又不远。”
这次换我尴尬了,“你指的是我们大学北门的那家?大姐,你要搞搞清楚,我们已经毕业了,离开那座城市了,虽说离得不算多远,也五六百里地的好吧。”
“可是,我真的馋了,就想能吃上一口,以前我们经常去吃的,我想以前的日子了。”小雨泪眼婆娑。
“小雨啊,春明对你已经很好了,你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吃排骨乌鸡汤饭,而是你对以前太怀念了。其实,没必要纠结过去,过去是你们两个一起经历的,可是现在不还是你们两个一起在经历吗?只要身边的人还是他,吃什么都是一种幸福。”
小雨问我:“思思,我是不是太作了,我们分过七次了,每次分手的理由都不一样,其中我提了五次,他提过两次,你说我们会不会就真分了呢?”
我说:“那要看你们了,平淡的爱情里需要一点争吵刺激,但是像你们这样动不动就提分手的,我是真见过最后真分了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是一些鸡毛琐碎,没必要拿分手威胁对方。”
“可是,我就控制不了我的脾气,你说我们都谈了这么久了,按说’磨合期’早就应该过去了,我怎么还动不动就想和他吵一架呢?”
我摇摇头,“你爱他吗?你问问自己的内心,如果这次你们真分了,你会想挽回他吗?”
小雨也摇摇头,“不知道啊,我只是习惯了有他在身边,当初的那种冲动好像没了。”
“可能爱情最后都这样吧,感情越来越深,亲情越来越浓,爱情越来越淡,但不是没有,只是被其他感情掩盖了,你察觉不到而已。要不然,你试一试,这一次你不去说挽留,看看你的心会怎样,他会不会重新回来找你?”
我不知道小雨听懂了没有,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只是她走后我的心不平静了。
2
去年夏天,我喜欢过一个男孩,长长的睫毛,尖尖的鼻子,高高的个子,瘦瘦的,看起来很精神。
我们是在上班的地铁里遇见的,我就站在他身后,随着车身的晃动我一个没站稳压到了他的身上。我一连向他说了几个“对不起”,他只是笑着说了句“没关系”,就再也没说话。
我承认那一刻我花痴了,因为他笑起来的样子好美啊,这不仅让我想起前段时间看的洋洋那副“肖奈笑”。我一直克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他,可是除了眼睛我全身上下就再也没离开过他。
然后很巧的,一连几天我都遇见了他,在出站口、在车厢内,我不知道是我刻意的找寻他的影子,还是他也在刻意凑近我,总之,我们遇见过不下五次。
当第六次遇见的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他打了个招呼,“你好。”然后,我就楞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还是那天那样的笑容说着“你好。”后来我忘了我们又说了什么,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像约好了似的,总在八点零八分挤进地铁,然后站在靠近左边第三个门口的位置。
后来,我们知道了彼此的工作,彼此的联系方式,彼此的住处。
再后来,我们知道了彼此的喜好,彼此的性格,彼此的情感状态。
然后,在我们一同进进出出地铁的第38天,我们成为朋友的第23天,他向我表白了。某人说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如果这个男的追的是喜欢他又不想折磨他的女人,大概不会很难。所以,我犹豫了两天还是答应了。
似乎每个人的相爱大抵如此,一束鲜花、一个拥抱就能感动得泪流满面。
在一起的日子,也总是充满惊喜,他是很会制造惊喜的人。就像一个魔术师一样,每天变着花样的套我欢心,一会儿是一束玫瑰花,一会儿是一张电影票,一会儿是新款的包包,一会儿是办的美容卡。那些日子,我好像从来没有为什么事情发过愁,不管什么事情,他都能替我处理妥当。
所以,无数个瞬间我都觉得自己找对人了,可是,却从来没想过轻易得来的,也容易失去。
有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精神恍恍惚惚,老觉得他被别人惦记,老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然后,我不停地“作”,让他把所有的银行卡都交给我保管,让他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让他请假陪我出游,总之,我各种“作”,只为了证明一件事,就是:我在他心里是不是很重要,我是不是无可替代,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
刚开始,他真的是很包容我,就因为我跟他说我心情很糟,我需要他陪我,他不管自己有没有客户在等,就跟老板请假出来陪我。可是,大概后来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不仅他累了,我也累了。
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从第三次他爽了客户的约,从他被老板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回来还哄着我,从他不知疲倦的为我去我想他去的地方买我想吃的东西,我就知道他是爱的,是在意我的。
可是,我却爱上了那种被人宠被人呵护的感觉,我觉得我很爽,甚至有时候觉得他也很爽。直到他向我提出分手,我才知道,只是我一个人觉得很爽而已。
我问他爱我吗?他说爱。我问他,现在还爱我吗?他说不敢爱。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累了。后来,我们就真的分开了,我哭、我后悔,他都没有回来。
在电影《东邪西毒》里,林青霞饰演的慕容嫣有这样一句台词:我曾经问过自己,你最爱的女人是不是我?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心里有多不情愿,也不要告诉我你最爱的人不是我。
可是,我知道他最初是爱我的,也许这一辈子最爱的人也是我。只是,现在他不在了,他离开了。
希望小雨能明白,不要用“作”的方式来证明“爱不爱”的问题。还有,不要轻易说“分手”,有的分手是为了久别重逢,有的分手将是一生的永别。爱的时候,好好爱。“你情我愿”也可能会“情深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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