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想象中的君丽琴的模样,应该是这个路数。真的比较喜欢以前的美女,各有各的美,各有风情。
第四十三章 有故事的人最伤悲爱过的人不说后悔,有故事的人最是伤悲。
——引子
这是苏颜第二次和君丽琴见面,上一次还是在姑姑和阿远父亲的婚礼上。
穿了一身chanel浅米色的连衣裙,很符合她温婉娴静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优雅极了。
都说岁月无情,时光催人老,可苏颜觉得也会有所偏颇,好比眼前的君丽琴,被光阴温柔以待。没有随着岁月的变迁年老色衰,倒像是一杯香醇的美酒,历久弥新。
阿远说既然苏颜都带他去见了家长,他也要带她来见见阿姨。
其实苏颜也有疑惑,所谓的家长并非是季柏川,而是君丽琴。阿远鲜少提起他的父亲,就算偶尔有人说起,他也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季柏川只是一个没什么过多交集的陌生人。
君丽琴亲昵的握住苏颜的手,其实她有点不大习惯,不熟悉的人太过亲近的举动会让她感到不安。可出于礼貌,她也没有拒绝,只是淡淡的微笑。
“苏颜,我可以叫你颜颜?我听你姑姑好像都是这么叫你的。”
“当然可以,阿姨。”
“颜颜啊,阿远能娶到你真是有福气!又年轻又漂亮,还那么能干,这么好的女孩子真是让这小子找到宝了。”
苏颜让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季远揽住她的肩膀笑道:“阿姨,你可别再夸她了,再夸她该骄傲了。再说了,她嫁给我我才有福气好不好?哪里找像我这么有颜有钱,又温柔体贴的好老公啊,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苏颜忍不住锤他:“你能不能不那么自恋?”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哦,虽然话是不假,但哪有人那么夸自己的。
季远抓着她的手在手心轻轻一吻,嘴边扬起坏坏地笑:“阿姨,看见了没,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她有暴力倾向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君丽琴瞧着打亲骂俏的小两口心里也欢喜,慈爱的开口道:“阿远,老婆娶来是要疼,要宠的,你可不能欺负颜颜啊,不然阿姨可不饶你。”
佬婆是他的,他爱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她。只是嘴上还是开玩笑的说道:“阿姨,你也太偏心了吧,刚刚明明是她揍我。”
“谁让你乱说话的,颜颜,要是阿远敢欺负你,一定告诉我,阿姨给你做主。”君丽琴果断站在苏颜的这一边。
阿远说母亲走后,君丽琴就是他最亲近的人,阿远的亲人也就是她的亲人。爱屋及乌,再加上这样轻松愉悦的氛围,让苏颜也逐渐卸下心防来,甜甜的答道:“谢谢阿姨。”
季远望着她眼睛里的笑意,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调侃她:“神气了,有人给你撑腰了!”
苏颜扬起小脸,傲娇的点点头。
“阿远,我之前总是念你老大不小的了,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可你总是当耳旁风,想不到啊,这才没多久就真的结婚了。还是多亏了颜颜,才让我们家这浪荡公子哥定下心来。颜颜,你也帮我好好照顾他,这孩子啊一工作起来就忙得没日没夜的。工作固然重要,可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啊。”君丽琴从小看着阿远长大,一向视如己出,自然免不得要多叮咛几句。
“阿姨,你放心,我会的。”这既是她为人妻的责任,又是为自己的心爱之人力所能及的事,她当然义不容辞。
“放心,有你在,我当然放心。对了,颜颜,这个是给你的,快打开看看。”君丽琴把一个精致的礼盒推到苏颜面前。
苏颜打开礼盒,只见一枚晶莹剔透、璀璨夺目的钻石,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在一望无垠的天际里熠熠生辉。她对珠宝并没有研究,可却也晓得眼前的这枚蓝钻价值不菲。
“阿姨,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是我妈妈,也就是阿远的外婆给我姐姐的,说要是姐姐生了女儿就传给女儿,可是姐姐就只生了阿远一个。你是阿远的妻子,也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这当然就是给你的呀,快点收下,你要是再拒绝,阿姨可要生气了。”
“这……”苏颜有点为难。
“阿姨给你的,你就收起来吧。” 两票对一票,苏颜只好乖乖点头:“好,谢谢阿姨。”
见苏颜收下了礼物,君丽琴展开笑颜道:“这才乖嘛!”
晚上回到家后,苏颜问起了君丽琴的事。
阿远说君丽琴年轻的时候其实过得不大好,很老套的故事。君家世代从商,家境殷实,可君丽琴偏生爱上了个一穷二白的教书匠,不顾父母亲友的反对,毅然决然下嫁了穷小子。
即便是日子清贫,可君丽琴却没有后悔,她坚信自己嫁给了爱情。直到无情的现实将她摧毁,贫贱夫妻百事哀,教书匠将自己的怀才不遇和对生活的失望全都归结到君丽琴的身上。
他没有兑现当初的诺言,疼她一生一世,她等来的是恶言相向,甚至是拳脚相加。那个时候,君丽琴怀了生孕,却被教书匠打到流产,当时的医疗条件并不发达,她子宫受损,这一生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她被接回了君家,和教书匠断了一切的联系,为自己的苦涩的青葱岁月画下句点。
听了君丽琴的故事,苏颜心中感慨万千,有同情,有感伤,也有怜惜。
很多时候我们会说谈钱伤感情,可最终却发现没钱才伤感情。
你学会了说“要保持独立的人格,不被金钱左右”,可后来才发现,没钱的灵魂根本无法硬气的站立。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而现实,不问对错,只讲输赢。
女人是感性的动物,遇人不淑、所托非人,有的从此一蹶不振,沉溺在哀伤的泥沼之中。
还好,君丽琴不是这一类人,她选择重振旗鼓,化悲愤为动力,帮着君家打理事业,又把家庭打理的井井有条。
生活赏她的那一耳光没有将她击倒,在哪里跌倒她又在哪里站起来,反手还了生活一个耳光,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心里的钦佩也多了几分,苏颜暗自下了决心,她要和阿远一起好好地孝顺阿姨。
丁霓霓有七天没见过莫一凡了,她曾以为她的心早就死了,在八年前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天。
这么多年以来,她总是没心没肺的笑着,她觉得再也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她,伤害一个心如死灰之人。
可没有莫一凡的日子,她的心疼得厉害,像是被人刀刀凌迟,痛彻骨髓。
是她亲手了断和莫一凡的关系,是她亲口对他说:“莫一凡,我厌倦了,你走吧。”
说起那些话的时候,她的心在流血,可她依旧微笑着,这是她这些年来摸爬滚打练就的本领。看不见的地方,即使伤口溃烂,也要保持仪态,即便是哭泣,也要笑中有泪。
她的心,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匕首,刺穿别人之前,必先伤己;又像是一剂剧毒,别人坠落之前,她早已生在炼狱。
没有人能告诉她,一颗孤寂的心,如何去拯救另一个落寞的灵魂?
她寂寞的灵魂早已无处安放,除了将他推开之外,她别无选择。
她想给自己煮碗面,是莫一凡拿手的西红柿鸡蛋面。可是鸡蛋糊了,面也烂了,很难吃,食之无味。
她想把那碗难以下咽的面倒进垃圾桶,手一滑,碎落满地。她被地上的碎片划破了手,她忽然想起一句话来觉得很好笑,“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果然是祸不单行。
笑着笑着却笑出了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指尖,与鲜红的血液混在一起,晕染开来。
她拿起了手机按下了熟悉的号码,却在听见一声嘀声后又飞快的挂了电话。
她蹲在原地开始放声哭泣,捂住双眼哭得撕心裂肺,瘦弱的肩膀剧烈的颤抖着,恨不得将她所有的情绪都哭出来,苦痛、悲伤、无助和绝望。
眼底的寂寞和心头的难舍,终被铺天盖地的思念吞没,都被越想忘记越深刻。悲欢交错,他早已是她无法割舍的脉搏,是她赖以生存的氧气。
可空荡荡的房间里,再没有他的气息;广阔的天地间,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跨过高山,越过海洋,走过漫长的路,她却无法走出自己的心。
她像是被撕成了两半,一个是如此的渴望得到幸福,可另一个,那些痛苦的记忆扼住她的咽喉,绵绵密密的恐惧将她吞噬,她始终迈不出那一步。
或许这就是她的结局,早已注定。
门口传来响动声,她泪眼婆娑,寻声望去,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夜深人静,总是在她的泪眼中渐渐模糊,却又在她的心里越来越清晰。
他在她身旁蹲下,拥她入怀,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目光清澈凝望着她,些许眷恋,些许疼惜,还有几分责备。
“笨蛋,不是让我走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声音里不似旧日的温柔,故作冰冷的语气,却温暖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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