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跑步后,回来吃饭。吃饭前,打开电脑,播放酷狗音乐。我的歌都是一些老歌:那英的,张信哲的,王菲的,王二妮的,贺国丰的……刘爽在酷狗上另建了一个“我喜欢的歌”,是他爱听的,什么《纸短情长》,什么《寂寞才说爱》,什么《生僻字》,个个节奏快促,吐字铿锵。
吃饭时,还没什么,大家团坐用餐而已。吃过饭,我开始写《心经》,居茶台的北端;刘爽坐茶台的南端,写作业。没有开卷之前,他走过去把歌曲换成了他喜欢的。
用刘爽的话说,我可能老了——欣赏不了他的喜好。他若选择的歌,我听了不由得心烦意乱。音乐的节律,很能影响人的心神。因为音乐,我把心经都写错了好几个字。实在忍无可忍,我走过去把音乐换了过来。刘爽不干了,“妈妈为什么要换成您的音乐?”
“您的歌让我听了烦。”
“妈妈的歌我听了也烦!”
好,互相厌烦,干脆都别听了!我关了电脑。

我写完了《心经》,开始看书做摘记,不大紧要了。刘爽的南端,位置稍稍显窄。我和他换了位置。
音乐关掉,才听见窗外有鸟鸣,啁啁啾啾的,也是一乐。但是鸟声不易控制,它们飞走自如,一会儿就没影了。
我进卧室,打开CD机,把音量旋得大些。坐在客厅,音乐从开着的卧室门淌出来,不温不燥,刚刚好。
过了好一会儿,刘爽才发觉:“妈妈,到底还是听的是您的音乐。”
“这音乐,这么轻,不是刚好吗?”
刘爽不做声了。
我们在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里,各自做自己的事,相安无事。
如果不是特意“刷存在感”,大多数的事物,还是有存在下去的机会的吧?就怕,你本来不重要,却一直要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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