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写文案,家人都睡着以后相对安静许多,思绪往往在这时涌动。久而久之,晚睡成了习惯。有很长一段时间,经常是凌晨3点上床,还有经常通宵的。
最近老是感觉眼睛往外突着疼,金鱼儿很害怕,严令我12点之后必须关电脑。这不,手机响了,提示到了12点结束工作的时间了。
11月7日,立冬。
我走到阳台,点了一颗烟。
视线划过对面20多米同样格局楼房,几乎都是黑着,没几个亮灯的。初冬的冷风吹过,树枝来回晃动,仅存的几片树叶发出挣扎的声音。
眼前忽然一亮,正对面矮了一层的房间没有挡窗帘,里面透出了昏黄的亮光。
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窗子里,我立刻被吸引的注目过去。曼妙的线条,长发飘逸,黑色低胸打底衫,黑色超短包臀裙,黑色丝袜,一双腿很长。
没想到,住了这么久,居然没注意对面藏了这么个尤物。我极力想看清她的脸,可灯光实在是太暗。不过我想,这么好的身材她一定是面容娇美,大大的眼睛,浅浅的酒窝,樱桃的小嘴。
尤物没有换衣服,她站在房间中央摆动着身子,时而转上一个圈子,好像是在照镜子自我陶醉。过了一会,她坐在了床上,双手慢慢轻抚着穿着黑丝的双腿......
手上一疼,原来烟烧到烟蒂,我随手把它向外撇去。一阵强风带着烟蒂灌了进来,不巧,烟蒂居然钻进了领口,赶紧把它从下面抖索出来,肚子上早已烫了一个红点。
被这一打扰,再伸头去看对面时,尤物已经换了一套睡衣,白色的有点透透的。我懊恼不已,这香艳的换衣场面居然没看到。
尤物低着头摆弄着手机,侧身的剪影很是有些女神的味道,我还是看不到她的脸,长发把整个脸都埋了进去。
“奶奶的,到底长啥样子呢?”我嘴里嘟囔着,头伸出窗外想变化角度看个清楚,不过这似乎有点困难。
“这也有点太不靠谱啦!一个几十岁的老爷们,深更半夜为了这个煞费苦心的,实在是不靠谱。”我心里自嘲着。
“可又有哪个爷们遇到这事,不想好好看看的?”自嘲的同时,我又自我解释着。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窗子里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的影子,黑色的皮夹克,黑色的裤子,奇怪的是,脸也是黑色的。
我狐疑之间,尤物回头也看到这个男人,接着她好像做出惊吓的动作,接着男人猛地把尤物扑倒在床上,接着灯就突然灭掉了。
我不知道对面房间里到底发生什么了,这一切都出现的太快。黑暗中我迟疑着,迷糊着,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灭灯前,我看到那男人手里攥着把匕首。
我立刻意思到,那人一定是带了黑丝袜面罩,所以我看到他脸也是黑的。
强奸!杀人!
一丝寒意从我脚底顺着脊梁一直透到头顶,我想张嘴喊叫,冰冷的风灌的喉咙满满的,我只发出一点点嘶哑声响。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呆若木鸡,人在突发惊恐事情时,身体是僵硬的。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躯体,挪向客厅,感觉时间都凝固了一般,眼前的景物都是一寸一寸的向我靠近。
我抓起手机,报警,赶紧报警。
114,114,不对是110。0在哪儿呢,干嘛1和0离的那么远。电话终于拨出去了。
报了警之后,我平静了许多。外面还是冷风呼呼,没听到警笛的响声,这要是等警察来还不得晚了?
我抄起了厨房里铁管把的扫帚,转身开了门冲了出去。
跑到对面单元,我放轻了脚步,一步一步踩着台阶。我不敢发出响声,唯一能听到的声音,是我狂跳的心跳声,所以楼道的感应灯没亮。
“应该是三楼。”我默念着,抬头盯着上方的,生怕黑暗中冲出人来。
三楼的一个门是虚掩的,门缝里透出青色的亮光。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我咽了口吐沫润了润干涸的喉咙,伸出满是汗水的手抓住了满把手。
突然我打了个寒颤,一双冰冷冰冷的手从后面攥住了我的脖子,我想挣扎,可那双手的力气实在是太大,而且越攥越紧。几秒钟的时间,我的意识就模糊起来。那种空虚的感觉,真冷。
......
“蛋蛋!蛋蛋!你醒醒!你抓疼我了!”
我突然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死命的抓着金鱼儿的胳膊。天光已经大亮,我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你搞什么,满头都是汗的。”金鱼儿帮我擦拭这脸上的汗水。
“做恶梦?好多年没做过噩梦了,这是怎么了?”我有些虚弱的说。点上了一根烟,慢慢的把梦讲给金鱼儿。
“你竟瞎扯,对面那是312吧,那屋早就没人住了。去年那家女的被杀了,听说是坐台小姐深夜被尾随入室奸杀的,那以后再也没人住进去过。”金鱼儿这三八很了解小区的大事小情,而我有些懵逼。“这事你不知道?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好像是立冬日那天。”
这特么哪跟哪呀,这也能让我梦到。
我有些尿急,叼着烟去了厕所。褪下裤子,撩起衣服。
赫然,我肚皮上有一块红红的被烟烫过的痕迹......
11月7日,今日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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