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玲的一声“开饭了”却打破了这种渴望已久的浪漫,我顿时推开他的身体,双眼交汇时一种无可奈何的尴尬。
晚饭在一种温馨的氛围中展开,上官坐在我的旁边,不停的给我夹着菜,小玲则在一旁不住的撅嘴数落上官的这种偏爱。
小玲的妈妈始终没有停下话来,所讲都是一些上官和小玲小时候的趣事。
都是后话,最为重要的是,是小玲拆散了我和上官,而今又又以这样的一种方式重逢,这样反而让人觉得愈加珍贵。
直至高中别业,我始终没能明白小玲是以何种方式和心态夹在我俩之间,默默的帮助着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
直至高三暑假,小玲动身出国前,喝的酩酊大醉,哭泣着述说着自己委屈可怜的爱时,我才有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负罪感。
雨落莲蓬外隆冬的夜,夜得如此萧瑟,呼呼的北风像是漫天而卷的一首放逐。我走出“花间竹”的大门,上官牵着我的左手背着我那笨重的双肩包,一脸的轻松。其实离我家的距离很远,不过他没有任何要打车的意思,我任凭他这样牵着在空旷的街上游荡,如此冰冷却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我想,时间,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这样就不会看到一条寂寞的路向我俩展开。
寒假在一片祥和中度过,铺天盖地的作业加深了我和小玲的感情,有小玲的日子里总有上官,有上官的时候却总不见了小玲,生活就是如此奇妙······
页尾依旧坠上“标本”最喜欢的那句话,也是每篇必有的:亲爱的,好想写封信给你,把你写进我的轮回里,那里是你的江山,我的年华,还有我们的爱情···
“这就是标本本期寄来的稿件,一个多月以来,非常感谢大家在周末的深夜能够守候在电波旁,我们共同走进了一个看似很平凡女孩儿的生活,有很多朋友陆陆续续的给栏目组来信来电,想了解关于作者本人的一些情况,有的听众对作者前几期中的很多故事,十分的感兴趣,当然也有不少听众质疑故事的真实性,提出了很多宝贵性的意见。
虽然前面的很多问题,栏目组包括我在内目前无法给出朋友们一个很好的答案,一个原因是栏目组确实也没有得到很可靠的关于作者本人的信息,另一个原因希望朋友们能够谅解,既然作者对栏目组如此信任,可以坦诚自己的人生故事,那么栏目组自然也有为作者保护隐私的义务。
但是呢,关于刚才的最后一个问题,相信这一期播出之后大家自然就打消了疑虑,这个故事的描述很真实,而且根据作者所写目前的故事就发生在我们脚下的城市,那些街道,那个学校,那些地方,如此真实。
栏目组也会尽快和作者取得联系,争取能让作者做客“零点”,与朋友们心贴心的交流。当然“零点夜话”栏目组也再次感谢听众朋友的支持,接下来的时间呢,我们就进入了节目的对话时间了,希望朋友们多多支持“零点”,我们的热线电话是······
我平淡无奇的陈述着结束语,顺便调整状态准备接听热线,好像自己并未被故事感动。
导播示意已经有朋友打进电话来了,好的,将话筒转接导播室”
接完了最后一通听众热线,以是入夜三点,我长舒了一口气,导播张哲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我却木然的呆望着前方空洞的玻璃屏风,好累,好累。其实,前几期以前,我就应经觉得“标本”中的这个女主人公好似相识,只是没有找到一个更加熟悉的情节让我波动脑海中回忆的那根弦。今晚上“标本”的中学时代,仿佛只是换了个角度在阐述我的中学时代,温馨过后的伤感历历在目,只是故事的男主人公叫做上官颂,而我的名字是薛然,那个出国的小玲至今仍在美国深造,她的名字叫夏妍。
或许张哲并不知道这样的一个故事背后的心酸,我也不想去追问任何关于这个“标本”的一切,尽管当时他一味执着的向我推荐这个“标本”的作品。我似乎应该怀疑他,并质问他,可我不会。
洋洋洒洒万字,字字皆是爱,可故事毕竟是故事,不为故何以成事。
过去的就像风一般飘过,如果它再次拂过脸颊,别忘了眼前自己的风景。之于我,我想到了我的莎莎,一个一起同居三年的女该,一个每个凌晨三点都会等我等到在沙发上睡着的女子。
良久,我都沉重的坐在录音棚的椅子上,忘记了直立起身的概念,不过张哲晃动的棚灯还是让我恢复了些平静,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向停车间走去。
三点的北静路安静的像一个入梦乡的婴儿,除了车子扑扑的响声,这个世界的仿佛一切都消失了,不知不觉,油门在我的脚下变得越来越上抬。
回忆还是让我的思想扑朔迷离,眼泪本能的流了下来,或许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身旁空无一物的时候,我真真切切的想起了她,想起了三年前得种种种种,想起了那片干枯的荷叶,还有那朵误雨的莲蓬。种种种种,片段般如山呼海啸般的侵入我大脑的精神领地。
我缓缓的抽出了支烟,换了个档位,点上,眼圈慢慢的升腾起来,伴着窗外希希而过的墨色风景,苦涩被夜色掩埋。
全然忘记了几时到家,轻轻打开房门,客厅的灯依然亮着,莎莎穿着睡衣已经歪斜在沙发上步入梦乡了,收音机里还在停留在调频105.6兆赫,放的是王力宏的“一首简单的歌”。
我悄悄把收音机关掉,想抱莎莎回卧室,手掌碰到她胳膊的时候突然感觉她的睫毛湿湿的,好像刚刚哭过不久,不过看她入梦的甜美,实在不忍惊扰她的童话。
我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就在抬起头得瞬间,赫然发现床头一个打开的盒子里的一张醒目的请柬。
盒子是以前给莎莎买项链时的包装盒,特别精美,项链买回来以后我发现莎莎较之项链甚至更喜欢那个盒子,这个盒子里以前是从来不放东西的,莎莎说要把我们的结婚照放到里面,要放进最帅的我和最美的她。
我有些好奇,随手把请柬拿过来,翻开的时候,两个名字让我顿时愕然,不知所措。请柬上新娘的名字是李子悦,也就是那个让回思绪不停拉回的她,而新郎的名字却是薛然,也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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