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故宫修文物

作者: 虾阔阔 | 来源:发表于2017-11-19 13:43 被阅读29次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前些天心情异常烦闷,焦虑的状态似乎陷入了一种无法控制的境地。难得有了一个空闲的下午,想要看部电影,却看到B站首页给我推荐了的故宫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很有吸引力的标题,心中莫名生起了几许好奇。 

          点击,播放。画面的基调是红黄相融的夕阳色,安静,平和,深沉而又美丽,背景音是一阵清脆悦耳的金属敲击声,看到正片才知道这是穿越了百年时光而来的钟表乐声。

    谁在故宫修文物

          故宫这座建于永乐四年的紫禁城,经历明清两代,至今已有六百多岁矣。如今坐落于北京中轴线的中心,于是有人戏称北京没有一环。

          对大多数人而言,故宫是曾经帝王叱咤风云的地盘,是清宫戏里妃嫔永不可出的笼子,是现在拥有无数珍宝的博物院。这是一个掩藏了无数历史痕迹的地方,于无声处,讲述着过去的故事。 

        但是生活在跨越百年沧桑后,曾经盛极一时又历尽风雨的故宫又是怎样与众不同的生活?这部纪录片给了我们一个答案。同时为我们解开了一个之前少有人知的职业——文物修复师的真面目。 

          不同于我之前想象:修复的工作室里应该配备了各种尖端科技,工作人员们身穿整洁的白色工作服,带着手套穿梭其中,使用各种高科技和材料精心修复着宝贵的文物。实际上,修复师们大多在北京常见的四合院里工作,放眼望去,屋里堆放了许多杂七杂八的物品,常用的桌上甚至可以说一片狼藉。更没有所谓的专业制服和高科技。看完片子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我们普通大众的主观臆想。

        故宫里最为令人惊叹的绝技,都藏在了他们的手里和心上。

            故宫是一个十分安静的地方,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所以,当负责镶嵌修复的孔姐回忆初来故宫的场景时,她说,所有的声音在她走进故宫的这片高墙后全部消失了,安静至极,当时甚至吓得她不敢出声说话。不过,孔姐在说这句话时,脸上再也看不出曾经出现过的惊惶和青涩,反而是一派安和的笑意。

        这里的安静就像一堵无形的墙,不仅挡住了外界的嘈杂与喧嚣,也挡住了看不见的欲望。他们工作的地方很像是另一个世界,因为在这里你很难看见焦躁以及任何的尖锐情绪在里面。故宫的静似乎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深入了他们的血液。

          坦白讲,这群修复师大多数情况下,看上去实在和普通人无异。有时候因为这种简单纯粹的生活,甚至显得有些过于朴素和不修边幅。但是,在专心致志于修复手中的文物时,他们认真的神情和投入的眼神却让人印象深刻。

        钟表组的王津师傅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温文尔雅和不卑不亢的气度以及精湛的技术折服了许多人,所以每当纪录片的镜头转到王师傅时,往往弹幕会呈轰炸式出现,咕噜咕噜地冒着网友们的粉红泡泡。

    谁在故宫修文物

            纪录片拍摄时,王师傅正在为故宫博物院九十周年院庆做准备,修复一座大型的铜镀金乡村音乐水法钟。这座钟破损严重,修复难度很高且繁琐细碎,解决一个小毛病可能要花一天。你也许很难想象,王师傅最终用了八个月修复了它。

          八个月,一年的三分之二。每天面对的是数不清的故障和反复的麻烦,但是王师傅并不感到厌烦,只是着眼于一个个问题,然后各个击破。这依靠的是一颗平和的心。

          这也是这群修复师们的共同特点,不急躁。当评价自己这份工作时,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提到同样的一句话——干这一行,就得耐得住性子,坐得住。事实也是如此,摒弃了对这份职业的猎奇心理,客观的评价他们的工作本身的话,并没有外人想象的神秘和奇异,最多的便是繁琐。

          “焦躁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不如出门转转。”王津师傅如是说。

          再说回修复文物本身,在这群与这些宝贝朝夕相处的人看来,这其实很像是在交朋友的一个过程。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日渐熟络。

        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人与人的交流需要语言,但是与文物的沟通则是从一开始就由心出发,以此为基础相识相知。在他们眼里,这些跨越千年历史尘埃而来的器物是活的,而唯一的触发条件就是用心沟通。当一个人把自己的心血倾注在一个物品上时,很难说是谁成就了谁。也许是我们中国人爱谈的,格物致知,天人合一吧。

    谁在故宫修文物

          又想起有位网友说的,修复师们是在用他们的命为这些文物续命。但是我想,对于这已经融为一体的二者而言,反之亦然。只要他们修复过的文物存世一天,那么他们投注在上的精神便也获得了永生。就像王师傅修过的钟表,百年之后再上发条,等它再次转动的时候,谁又能说这不是王师傅生命的滴答声呢。

          在这种相互融合的过程中,修复师们似乎也受到了这些器物的感染,多了几分历史的平静与踏实感。从他们的脸上,几乎从来没有看到“用力”生活与工作的痕迹,反而用“淡淡”二字来形容他们或许更加恰如其分。

            不过,在故宫红色高墙外的世界,瞬息万变,车水马龙。无数的人穿梭在同一片天空下不同的灯红酒绿处,渴望着快速成长成熟,在马不停蹄的忙碌中寻找,迷失,焦虑。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挣扎。

            墙内墙外,有太多的不同。

            人的一生能做多少事呢?对于这群修复一件文物可能会花上大半年的人来说,一生大约就等于那些亲手触碰过,为其耗费心血修复了的文物件数吧。人生苦短,和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为人生信条的人相比,这群选择终生和文物为伴,过这一种单纯甚至单调生活的修复师们,又会有怎样的遗憾与满足呢?大约是如人饮水吧。但我想他们的生活方式却给了我们新的启发,对生活多了一种新的幻想。

            修物修心,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为重现曾经的历史痕迹而挥洒着自己的精力。下一次再欣赏文物,你是否也能从中听到那斑驳中隐藏的跨越时间的故事,又或是从中看到真正的自己呢?我不知道,但你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

          但我可以肯定知道的是,我已经将无谓的焦虑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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