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刚毕业的他并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急于去找工作,他回家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旅行。
“12”许成放好行李上车对着车票找自己的位置。
座位旁边早已坐着一个人,许成抱歉的对座位上的男子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过一下。”
男子头也没抬,僵硬的挪动身子让许成坐了进去。
这个人很奇怪,车开了两个多小时,许成在车上睡了醒醒了睡,旁边这人似乎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连眼皮也没见他眨一下。
男子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久都没有擦过,一头略显糟乱的头发,皮肤有些黑,大夏天的竟然穿着长袖长裤。
他察觉到许成的眼神扭过头来,许成看着他的眼睛心中一跳,尴尬地说道:“我看老兄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没见过。”那人回过头冷冷地说道。
许成撇撇嘴,从包里拿出一瓶水,他喝着水看着车窗外,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他努力克制住颤抖的双手把水塞回包里。
两个小时后车子到了三原市车站,许成飞快的取出行李,眼睛一直盯着那名男子。那人手中空空如也,下车后直接向站外走去,走路的姿势和周围的人明显不同,除了许成好像没有人在意他。
许成把行李寄放在车站外的一个小卖部,老板见他不是来买东西的,一脸不满的在那里嘟囔,许成扔了两张钞票在柜台上,老板马上喜笑颜开,他把钱收好殷勤的对许成说一定帮他看好行李。
男子走出车站后很快便走进旁边行人稀少的小巷中,一路上他都在刻意避开路人。许成怕被发现,只有远远的跟着他。
走了许久,繁华的城市被甩在身后,周围是一些老旧的楼房,小巷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在地的各种废品。许成一边注意着脚下,一边盯着男子,走的很是艰难。
看了看手机,居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许成记得他下车时看过时间,那是下午七点多,不知不觉间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打开手机地图,许成发现他所处的位置距车站已有十几公里,这里已经是三原市市区和农村的交界处。
他到底要去哪里?
许成一抬头,前方的男子不见了踪影,他看了看四周,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个罗盘。
罗盘的指针时不时的晃动一下,许成叹了口气收起罗盘,沿着男子最后消失的那条路走去,咯吱咯吱的细碎响声在小巷中回荡。
一阵哀乐声传来,声音忽远忽近,许成辨出声音的方位,在暗巷中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栋楼房前。
走到楼前,哀乐声突然间消失了。楼房很破旧,楼中的住户大多已经搬走,只有四楼的一户人家还亮着灯。
咚,咚,咚。许成轻轻的敲了敲门。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人来开门,许成加重力道又敲了敲。
“谁?”一个带着颤音的女声从门内响起。
“方便开个门吗?”
“你是谁啊?是不是走错了?”
“你在门口放的这些东西,怕是更容易招邪祟上门啊。”许成说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面容憔悴的妇女站在门口,双眼红肿,身子微微发抖。
许成走进屋,对那妇女说道:“去打水把地上的鸡血鸡毛清洗干净。”
妇人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位青年,心中虽有些不信任,但还是照着许成的吩咐去做了。
“刘富。”
许成拿起柜子上的一个相框,相框内是一家三口的照片,底部印上了一家三口的名字,照片上的男子和许成跟踪的那人一模一样,照片上的那名带着甜甜笑容女子叫杨巧,就是给许成开门的妇人。
风将房门吹得“吱吱”作响,隐约看到一间漆黑的小屋内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床上,应该是这家人的女儿。
“啊!”门外传来杨巧的尖叫声。
许成三两步跑到门口,一道黑影从楼道中闪过,他把杨巧拉回房中,顺带关上了房门。
杨巧坐在椅子上,一脸煞白,大口喘着气,身子微微发抖。
“他,他,真的回来了!”杨巧惊慌的看着许成。
许成安慰道:“不要害怕,方便说一说你们家发生了什么吗?这样我才好帮你。”
从杨巧结结巴巴的话语中,许成大致了解了这段时间这家人的遭遇。
刘富,二十九岁,三原市人。两年前随公司前往龙潭市出差,期间没有回过家一直和家里人用电话联系。
一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杨巧接到了刘富打来的电话,奇怪的是刺耳的电流声不断从电话中传出,而电话中的刘富一言未发。
第二天一早,杨巧接到了刘富公司打来的电话,原来刘富在前一天的傍晚下河游泳时溺亡了,那昨晚打电话的人又是谁?
杨巧悲痛之余心中还有些害怕,就在刘富死的头七那天晚上,杨巧和她的女儿梦到了他,他说要回来带她们母女俩一起走。
在杨巧说话时,许成察觉出一丝古怪,他咽了咽唾沫,在杨巧惊愕的目光中站起身绕着屋子走了几圈。随后,他不顾杨巧的叫喊,径直下了楼,下楼时许成感觉有几双阴冷的眼睛在暗处注视着他
走到楼底,许成拿出一沓符纸,口中念咒,将符一把撒向空中。
符纸在无火的条件下燃了起来,身后四楼的灯光陡然熄灭,凄厉的叫声从楼内传来,仔细听能听出男人、女人和小孩的声音。
许成头也不回的离开这片楼房,没走几步就到了公路上。在路边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一辆过路的大货车,还没等他上前拦车,货车司机一脚油门从许成身边开走,凌晨五点许成遇到一位好心的司机把他送回了市里。
许成打了个宾馆一直睡到下午五点,随后打车来到离那片楼房不远的一个居民区。
“大爷,那片房子还有人住吗?看起来很荒的样子呀。”许成陪着几个老大爷下了几盘象棋后切入了正题。
“你,你问那个做什么?”对面老大爷拿棋的手抖了一下。
许成瞎说道:“我们公司有一个叫刘富的员工,前段时间溺水走了,听说他家属住在这里,公司让我来慰问一下。”
老大爷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这公司怎么做事的?他家女人和孩子早死了,听说是失火被烧死的。”
“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邪门儿!”一个老大爷接嘴道。
“我觉得!”另一个老大爷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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