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十世”以后的情况,可以知道吗。这里,孔子回答的,是:人的问题,这个回答,也极具孔子的“一贯”(出自《论语·里仁4.15》)的特点。孔子最关注:人的问题。所以,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对于孔子而言,这句话就像在问:“老师,请问‘十世’以后的人们……怎样做人”,道理是一样的。十世以后的人们,怎么做人,对于这个问题,孔子的回答是:“损益”。
这就很了不起。子曰:“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说明了,孔子认为:周礼,已经很完善了。《论语·八佾3.14》“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周朝的人,在孔子看来,已经很像:‘人’了。所以孔子说:“所损益可知也。”意思是:人,在一点点儿的削弱,人被削弱了,在向下走……看你们走到哪里吧。道理是一样的。夏朝的人,殷朝的人,还有周朝初年,有周公的时代,这些时代,被先儒称为:“先王”。也即是:尧,舜,禹,汤,文武。一般来讲,儒家说:“先王”,所指是这六位。尧舜禹汤文武。道理是一样的。
那个时期的人呢,儒家认为,包括孔子也同样认为是比较好的。那个时期的人,普遍比较好。那,子张问:“十世可知也?”孔子回答:损益,是甚么意思呢。
实际上,孔子的:损益,是指的:人(既:仁)在一点,一点的被:削弱,人,被削弱了……这既是:“所损益可知也”的原意。道理是一样的。
“所损益可知也”,就是说:人(指:人类社会)在道德层面,在不断地向下走,这当然是人(指:任何人)力所不能及,也無力改变的。从道德的层面来说,时代在不断地:向下坠落,且这种坠落,是叫做:不可抗力的因素,造成的。
不是一、两个人,能挽回了的。孔子时代,我们今天叫:“春秋时期”(或:春秋末年),那个时代的人呢,按照孔子的话讲:“殷因于夏,周因于殷”,也既是:夏,殷(商),周,孔子是周朝人。如果按整体的社会对于人道德的重视程度来看的话,那么周,周朝人,起码能排进“道德标兵”的前三。但即便这样,孔子也认为:“礼崩乐坏”,世风日下,可见,孔子对于‘人’(既:仁)的要求,有多么的高,以及,孔子对于做人这件事上面的‘高标准’,有多么的:清楚,和熟知。道理是一样的。
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出自《论语·八佾3.9》)孔子,对于:礼,也即:做人的标准,高标准,以及最高标准,他清楚得很。“夏礼吾能言之”,“殷礼吾能言之”,说明一切……孔子,对于做人这件事情上面的标准(既:礼),是可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道理是一样的。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出自《论语·八佾3.10》)“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出自《论语·八佾3.12》)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出自《论语·八佾3.14》)
当你慨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礼崩乐坏”的时候,首先你得心存理想,即:你至少得清楚,“世风”,应该是什么样,以及,“人心”,到底是什么。当你慨叹:“礼崩乐坏”时,你起码得像孔子一样,或致力于向孔子看齐、和靠拢,是一个:礼,和儒学的爱好者,才行。不然,你有什么立场,去慨叹这些呢。既:“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以及礼崩乐坏……等等。慨叹,你要知道他本来的样子。
世风,是什么;人心,是什么,‘礼’,是什么,这些,孔子都知道。孔子是礼的专家,同时,孔子的:“仁论”,实际上,就是:人论。道理是一样的。这些孔子都清楚,孔子,可以说,是在他所处的时代,最清醒的人,之一,所以,他才去:奔走呼号地,“周游各国”,实际上,这也正是因为孔子有:大清醒,作为他的底蕴,和底气了。道理是一样的。鄙人有一副对子,对联,上联是:杀身成仁后礼,下联是:舍生取义先知。横批,或者叫:题目,為:尽性。这是我写的对子,也是我对于儒学的,总体概括了。
1.
道理是一样的。舍生取义,周游列国,你自己得先清醒啊,对吧。故,吾言:舍生取义先知,是此谓也。舍生取义,你得:先知,知什么,知:仁。知:性。
2.
要懂:礼(既:理),这样才行。有理走遍天下。故,孔子对于:“子张问”的回答,既子曰:“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虽百世,可知也。”(出自《论语·为政2.23》)这一段,实际上,还是说的:做人的问题。道理是一样的。“十世”以后怎么做人,跟“周礼”一比,就行了。损,益,可知矣。
3.
不是吗。----作者:李禮 庚子年 二月廿六 于自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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