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第41篇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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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故乡,偶然听到朴树的《那些花儿》:“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记忆的闸门被打开任往事如潮般肆意流淌。
故乡的一切都变了:那汩汩的溪水失去了往日的欢歌,由于干旱,露出了部分河床。较小的连成一条丝带,大的呢?像一位迟暮的美人,想必这几十年,她用甘甜的乳汁灌溉万物,哺育村民。现在累了,正倒地小憩。我四处张望,已经没有小孩在垂钓,河畔的绿地上,我似乎看到曾经自己,拿着自制的钓具在垂钓,耳边又响起儿时在河里嬉戏的声音,隐隐约约,像曾经做着的天真的梦,飘渺在现实的天空。
河上,那架建国初建的桥也废弃了,只是偶尔会有几位老农,牵着牛从上面走过,不小心踏疼了桥,日子也被生活重担压弯了腰,变得瘦弱非常。
芒萁(可做燃料)每次回家,我都喜欢一个人跑到山上,俯瞰村落,许下“一览众山小”的凌云壮志。这些年,几乎没有人再上山砍柴,更别说采野果了,因此没有了人畜的踩踏,路就成了草的伊甸园,她们越肆无忌惮地侵占了小路。
终于到了山顶,一路上我看到几座新坟,才发现回去两天里没看到几位老者,也许他们中的某位,已长眠于此吧?历经沧桑,岁月在皱纹里藏匿,饱经风霜的面容,见证这故园的变化。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和老者聊天了,讲起抗日战争,新中国成立,公社化运动……那没讲完的故事那就算了吧,让它们伴随时间的流逝模糊记。
山上,不因何缘故被火烧毁大半,当我扼惋叹惜时,猛然发现,不远处的山坡上,芒萁破土而出,在阳光的呵护下长得格外健康,有几棵树,以顽强的意志活了下来。
金桃娘(果实可食但不宜过多)他们黑乎乎的身体长出了新叶,像一面面胜利的旗帜,迎风招展。经历过生死考验,我看到了生命的硬度和希望,明白了一个脆弱的生命,只要有一颗不死的心,那么没有任何东西能将它毁灭。即使是朝生暮死的浮游,也有生存的权利和渴望,作为万物之灵的我们,又有何理由不好好活着,去享受生命中的一切?
下山了,我回头看看那山那水,还有农田里茁壮成长的禾苗,禾苗已经开始抽穗了,我似乎闻到了米饭的香味,半年的辛劳有了收获,农民的脸上该微笑了。
天亮就得出发离开故乡了,今夜的蛙声,不断的虫鸣,为我唱的骊歌更加美妙动听,淡淡稻香,星星点点,缺月当空,就这样听着闻着,望着,虔诚接受故乡的馈赠。
睡梦中,黎明被公鸡的报晓声唤醒,我走出到村口,挥别亲人和故乡,走向另一个新的明天,就此留下一点文字,来铭刻家乡的记忆。
故乡拾遗: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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