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得无厌!”赵襄子把信使带回的竹简重重摔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赵桓子把竹简捡了起来,打开一看,也吃了一惊。
原来前日智伯来请地,开口就要蔡与皋狼,赵襄子断然拒绝,智伯以此提兵来伐赵。
使者张孟谈站了出来,“事已至此,我们还是逃吧。”张孟谈说,“邯郸粮草充足,而且又不远,一日便可赶到。”
赵桓子也同意,说:“我们尽快前往邯郸,与长子共同御敌。”
可赵襄子摇摇头,叹了一声:“百姓会为我拼命吗?”
“还是去晋阳,先前父亲派尹铎治理晋阳,说为今日之保障,果然就成逃路了。”
“张梦谈,立即安排行程。”说完,又转向赵桓子,“修书一封,给尹叔。”
两日后,赵襄子的人马来到晋阳,尹铎早就在城外迎接。赵襄子与赵桓子下车行礼。
尹铎说:“智伯的联军还有一天就能到晋阳,我尹铎虽说无谋,但是一定能与晋阳人同心对敌。”
才一日,智伯的军队就将晋阳围住,两军对峙,絺疵建议绝河灌晋阳
几个时辰后,大水已经涨到离城墙仅有三版,城里百姓的锅灶都被泡塌了,有的地方鱼虾孽生。
虽说百姓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可坚持不了几天了。
赵襄子急得在堂上转来转去,这时尹铎进来了。
“当年帮我继承家业,尹叔要帮到底啊。”赵襄子面对着他。
“要是你父亲知道你如此无能…”尹铎冷笑,“我有办法,派人出使一趟,游说韩魏二家,尽力拆散他们。”
“也只好一试了,”赵襄子很不满,“尹叔,父亲早就知道了,他知道是你在帮着我。”
城外,智伯乘车巡视,他让魏桓子给他驾车,韩康子做护卫。
看到城里人们杀马作为食物,大笑:“这个计策好啊,想不到大水也可以让人亡国,哈哈哈。”
前面驾车的魏桓子回头向韩康子皱了皱眉,韩康子也点点头。
他们心里明白,魏都安邑与韩都平阳也在大河边上。
回到军营中,魏桓子赶到韩康子帐中。
“听到了吗,那个歹人早就开始打我们的算盘了。”魏桓子气的紧咬着牙。
“那又怎么办,现在反吗?”韩康子举旗不定。
这时,门外卫士来报,赵国使节来访。
张孟谈长驱直入,又急忙跪在韩康子面前,拿出一块白布说:“家主危难,望韩君相助。”
魏桓子拿了布,看了一眼,说:“赵无恤还是早早降了吧,免得伤了更多人,我们保他一条命。”
“魏君,你能保住你的命吗?”张孟谈反问。
“大胆!”魏桓子抽出剑。
“家主今夜就突围,敢请二位配合行动,将大水引入智伯本部,”张孟谈站了起来,“事成之后,晋国之地由二位分,家主只要智瑶的项上人头。”
“不然,二位也不长久。”张孟谈按下魏桓子的剑。
此时,卫士来报,智伯请魏桓子与韩康子入见。
韩康子靠近张孟谈,塞给他一件玉佩,低声说到:“一言为定。”然后拉着魏桓子去见智伯。
“二位可看见了,晋阳气数已尽。”智伯却又说,“我发现你们并不高兴啊,在想什么?”
“为赵襄子伤心,居然宁愿让族人承担苦难,也不知道快点投降。”韩康子低着头。
魏桓子配合着说:“请智伯派使者劝降,给万民一个机会。”
“哈哈哈,你们想的是啊,”智伯拍着手,“过一会你们派人去城里,说我明天就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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