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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玉兰花的清香夹杂着女性特有的体香若隐若现地袅袅扑入阳荣的鼻翼,阳荣抬眸凝视着端庄秀丽的周红雨问道:“这些年,你还好吗?都在哪里?我好几次做梦都梦见你。”
周红雨向后挪了半步,两手轻轻推开阳荣环在她腰际的胳膊,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还当你早忘了我呢。”
阳荣略带羞涩地答道:“我和爸爸在好几个人跟前打听你和王老师的下落,可他们几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心里干急,也没有办法。”
周红雨忽闪着碧波荡漾的美眸,狡黠地问道:“打听我们做什么?”
阳荣话到嘴边又忽觉羞愧难当,便岔开话题说:“你看我这嘴笨的,想说的话有一大箩筐,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说着,就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心里暗暗骂自己临阵拉稀,最没用。不过,一想到已经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精神也松快了一大截,反正以后来日方长,想说什么,做什么,机会多得是。情绪一涨起来,仿佛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似的。
周红雨和阳荣寒暄了几句,怕自己的失态被同事笑话,就借口还要去别的病房看看,就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出了病房。
阳荣愣怔着望着她楚楚动人的背影消失在病房的门口,心里有点恋恋不舍的情愫在心中悄悄萌动。他在心里感慨:岁月真是位神秘的雕刻大师。周红雨亭亭玉立的身姿宛如一株微风中粉面含春的出水芙蓉,她身材高挑,气质高雅,威而不怒,媚而不娇,浑身透着一种临危不乱,镇定自如的冷静和理智,这正合他潜意识里对未来爱人的臆想。
“聂祖光,病好些了吗?”正想入非非之际,一阵爽朗的话语像山洪扑面而来。抬头看去,是县长魏德宝领着县里常委的两位副县长林国光和赵大任,还有组织部长包丰禄来看望自己来了,司机老潘把手里提的慰问品轻轻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就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房间。
阳荣一看领导来慰问自己,赶忙坐起身子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准备下地迎接他们,魏德宝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他的身体,和蔼可亲地笑道:“快别动,快别动。组织上念你救灾有功,特别委托我和林县长、赵县长和包主任来看望你。”
一股暖流涌上阳荣心头,他的眼眶湿润着说:“感谢组织关怀,我今后一定不辜负组织厚望,加倍努力,搞好工作。”
五十多岁的林国光,不慌不忙地坐到阳荣的病床边,眨着一双鱼泡眼睛笑道:“聂助理,你现在可是声名鹊起啊,等你病好了,走在咱们富民县的大街上,敢保大姑娘、小媳妇紧撵着瞅你呢。到时候,你可别招架不住啊!”说罢,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
阳荣红着脸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大任开玩笑地推了一把林国光,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这样信口开河地胡说八道,可别把人家城里来的小伙子吓跑了啊!”他边说边安慰似地看了阳荣一眼。
魏县长语重心长地接口道:“组织上念你救人有功,决定等你病情痊愈后,送你去省委党校学习三个月,回来后接替陈副县长的位置,把发展农村副业这副担子挑起来。”说完,双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阳荣。
林副县长带着醋意既羡慕又嫉妒地附和道:“你年轻有为,这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
包主任也随声附和道:“是啊,这都是革命工作的需要。”
阳荣心里一阵狂喜,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捞到了一官半职。眼前这两位副县长干了大半辈子才混到的位置,自己三下五除二就与他们比肩而立了。但他脸上没有表露出半点得意,他不动声色地谦虚道:“这哪行呢,我还没工作几天,又没有什么实际工作经验,恐怕难胜此任。”
魏县长一挥大手,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气说道:“经验是在工作中积累起来的,谁也不是天生就有经验。今后有什么困难多向这几位老大哥请教就是了。”边说边抬举地看了身边的两位副县长一眼。那两位副县长心里也好受了不少,于是居功自傲的语气都点头附和道:“魏县长说得对,我们大伙配合着来,没有做不好的工作。”
激动人心的升职加爵活动结束后,送走客人,阳荣平复了一下还在“咚咚”跳动的心脏,想道:这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他见过升职快的,但也没有见过升职有这么快的。他有点昏眩,仿佛被意外大奖砸中了脑壳。于是,赶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恢复一下平静的心情。他怕被小护士看去了笑话,还怎么在周红雨面前装深沉呢。
想到这儿,阳荣的嘴角上浮现出一抹诡谲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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