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可以用奢华的装备和风流倜傥的举止,成功地欺骗几乎所有的人,包括和你至亲至爱之人,但是,每每月朗星稀之时,你永远欺骗不了的一个人,就会在你独处的时候,顽强地站在你的面前,拷问你,鞭挞你,谴责你,纠正你……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
——毕淑敏
李兴旺,浙江人,生长在浙江的一个贫困县贫困村中,村里人穷,和兴旺同辈的人学历都没有他高,很多小学就读了一两年就辍学回家帮忙家里干农活了,而兴旺也十分为村里人争气,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但是因为家里穷凑不出学费原先准备放弃学业回到家里干点农活补贴家用为即将上初中的弟弟留点钱教学费。这件事后来被村长知道了,村长发动全村人为兴旺凑足了学费和生活费,兴旺手里攥着褶皱的残留体温的钱和一包的干粮去市里上学。
全村人一起把兴旺送到村口,分别时村长对兴旺说,你是我们村第一个考上高中的人,在学校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为我们全村人争光,毕业后回来带大家脱贫,你的学费我们全村人为你出,有什么不够的我们想办法。兴旺含着泪告别了乡亲们,踏上了校园的路。
到了校园兴旺努力学习,经常到了晚上还在苦读,一开始他受到大家的排挤,别人的衣服是光鲜艳丽的,而他的衣服黯淡无光还有很多的补丁、开始因为不适合市里的学校和自己自己水平有限成绩一直在班级的下游,经过一年的努力成绩终于排到了班级前列,也多次在文艺演出中获得奖项,顺理成章的考上了重点大学。
在步入大学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农业方面的专业,一边在学一边在研究家乡的气候、地形,从来未忘记村长的托付和全村人的期待。
98年的时候顺利毕业了,他拒绝了别人的高薪厚禄毅然的回到村里去实现当初的诺言,在别人月薪1000元的劝说下依旧不为所动,在当时在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他回到家乡中,他先进行了半年的实地考察,发现家乡其实是块宝地,山清水秀,而且又是丘陵十分适合种植茶叶。也发现村里很多人在种植可是就是收成不好。经过深入的调查才发现是缺少了科学的管理导致茶叶收成差,而且品质也不好根本上不了台面只能自己喝。
第二年村长换届中他不负众望的当选了村长,乡亲们对他寄予厚望,他可是村里唯一一个上了高中唯一一个大学毕业的人。
过了几天兴旺带着乡亲们去开垦山地,然后他去看了村里的100多棵的茶叶树,经过筛选和取舍最后留下了60多棵的统一品种的茶叶,在大家的合力下移植到了山上,兴旺自己去了当时很赏识自己的那个老板,并向他借了笔巨资买了2000余棵的茶叶回来种植。
因为兴旺的科学管理那60多棵的茶叶第一年收成就很不错了,产出大量的茶叶,也让村里人看到了兴旺。过了几年兴旺花巨资买回来的茶叶也收成了,兴旺还清了债款,村民们也不在贫穷了,兴旺一家在家乡里名声大噪,村里发生什么大事小事都会去找兴旺一家人帮忙裁决,即使有时候不小心冤枉了别人,他们也不会记恨他。
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兴旺带动村里人一起开了家茶叶加工厂,大家一起出钱出力都是工厂的股东,也鼓励大家外出开茶庄、茶楼,兴旺一家也在隔壁省开了一家兴旺茶庄来卖自己加工生产的茶叶。工厂生意红红火火,加工的茶叶供不应求,外面开茶庄的人也太多赚钱,让乡亲们过上了小康生活。
在一次分地的时候李家的一个亲戚,找到了兴旺兴旺能多分到有点肥沃的土地,但是兴旺不肯说,大家要一视同仁,不能因为我们是亲戚就分到更好的地。那位亲戚找到了兴旺的奶奶,在兴旺奶奶多次劝说下,兴旺终于把最好的地都分给了那个人,乡亲们有意见但是看到兴旺为村里人做这么多贡献就没有说了。
村里人的生活蒸蒸日上,在也看不到当初那个贫困村的影子,大家安居乐业,兴旺也想谋求更大的发展便辞去了村长,经过一年多的努力考上了公务员,并被分配到隔壁镇水利局工作。
此时正值初春,小草刚探出头,树上也刚冒出嫩芽,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姹紫嫣红的花儿也为大地增添一份色彩,可是兴旺他们头疼了,过一段时间就是盛夏了,暴雨多发期,可是堤坝又年久失修恐怕撑不住洪水的摧残,万一塌了怎么办?那可是多少人的性命以及多少的农作物毁于一旦。
于是开始招标修复堤坝,而兴旺正好是这次招标的负责人,这一次一共有五家企业入围,复审时,兴旺发现其中一家万融建筑公司明显有问题,存在偷工减料的嫌疑,却多次入围、中标政府项目,兴旺想是不是自己多疑了。也是巧了,兴旺在沉思万融是否有问题的时候,万融的老总敲开了们走了进来说:“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推着一张银行卡给兴旺,“这里有10万元,我们来交易,钱归你项目归我同意否”兴旺一直看着他发现他的动作老练,肯定不是第一次贿赂了,怪不得存在偷工减料还经常入围项目。
兴旺想自己不能那么缺德,这关乎人命,那位老总的提议被他一口否决了。
过了两天老总又来,兴旺直接开口说“丧尽天良的事我不会干的,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老总笑着推了一张纸过去,兴旺以为是支票,结果一看居然是自己兴旺茶庄的发票。他居然订了20多万的茶叶。老总说:“想不到你们那里种植的茶叶泡茶那么好喝,别多想了,这不是贿赂你,你也不是贪污,我们之间是买卖双方,你的茶叶好,而我正好喜欢这个,给你看这个呢,只想我们交个朋友,之前的误会我们一笔勾销怎么样?”接着兴旺和老总聊了几句他便走了。在那天竞标的时候,兴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不知不觉的偏袒万融建筑公司,在宣布竞标结果的时候,万融建筑公司果然拿下了这个项目。老板总算是松了口气,过段时间接连下了几天下大雨,兴旺带人视察堤坝的时候发现都没有坏他心里的那块石头也落了下来。
随着兴旺的升迁,茶庄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了,店员在没有通知兴旺的前提下擅自加了一种叫太上茶的商品,这种茶质量只是和高端茶一样,可是价格却高出了数10倍,买这种茶的人多半是有求于兴旺的。
逢年过节总会有些人提着兴旺茶庄的茶叶送给兴旺,虽然兴旺每次都不收,但是在后面的工作和升值中兴旺对那些人越来越偏袒了,经常向上级举荐这些人,并且委以重任。虽然兴旺一直觉得自己并没有存在偏私,那些礼物自己都没有收,只是普通的买卖双方罢了,但有心人却看在眼里。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兴旺也会躺在床上思考自己是不是徇私舞弊了,但他看着现在的生活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以及村里人对自己的尊重哪个不是茶庄给的?每次村里人谁家缺钱兴旺都会给他送过去,要不是有这个茶庄哪来的钱,虽然说工厂能赚点钱,不过那也只能饱腹,其他的都干不了。那些不平等或者说超出平常范围买卖双方,这些都不是所谓的贪污,这只不过买卖双方罢了,我的茶好喝别人也正好喜欢喝,你来我往正常不过了。
兴旺被调到省里去,是水土资源管理的,在一次多家企业竞标一块商业用地用来盖商业用房的时候,兴旺把这块地给了第二个,而放弃了最符合招标条件的第一家企业,就因为他买了兴旺家的茶叶。在一次水利工程中,兴旺收了一百多万的贿赂(茶叶利润),把筑堤坝的工程给了一家不良企业,结果暴风雨来的时候堤坝跨了,接近100万的人民因为这次堤坝受到了影响,即将收成的农田都被大水淹没,所有的农户都颗粒无收,数十万的人流离失所,就是因为兴旺收了那个老总的钱,让50多人在洪水中失去了生命。
发生这样的事情,兴旺也因为自己的良心发现,自己向上级检举自己,并且把自己收贿赂的所以经过全部报告了上级,以及这次工程的老板也被抓了,在调查中发现,如果按照老板所用的材质并不会造成堤坝的坍塌只是使用年限缩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包工头也在其中捞了一笔才导致了那么堤坝的坍塌以及人民的伤亡。
兴旺和那个无良的老板,包工头都被抓了,判刑了,可是那些逝去性命的人回不来了,那些遭殃的农作物回不来了,兴旺在村里人的形象也没有了。村里的人再也不以兴旺为骄傲,兴旺遭到全村的唾弃,曾经的一切不再拥有。钱能为别人造福也能毁掉一个人。别人对你的财富和权力不是尊重而是敬畏,要想让人发至内心的尊重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和自己的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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