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你发给我一个5200元的红包。
你的生日,我发你一个52:00元的红包。
朋友笑曰:这红包贬值也太快了吧!
我笑答:因我爱他多一点。
你没回话,但眼角含了笑意。
初遇是他一个人的记忆
和先生初遇是在大一新生大会上。
那年他18岁。
我19岁。
那时还没有分班,同专业的男女生各站一列,我的位置刚好在他的右前方。
我不记得当天我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就如同我不记得三天前我中午吃了什么,后来他告诉我,我穿了一件镶着绿色边饰无领米色T恤,下身着一条黑色紧身牛仔裤,一双白色的“特步”运动板鞋不知是新买还是洗得干净,一尘不染。齐腰的黑色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着丝丝光泽,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目光专注的注视着高台上的学校领导,聆听他们的发言。
此时,他已识我,我却不识他。
大会结束后,各系又开了小会,进行了分班,各班的辅导员拿着花名册一一点名。
他说:那时,他记住了我的名字。
而我,依然不识他。
分班后,我们并不在同一个班,我在(1)班,他在(2)班。
没能和我一个班,他觉得很遗憾,曾向辅导员咨询过转班的事情,被老师问及缘由,却又羞涩的不知如何开口,此事也就作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为期一个月的军训,我们两个班组成了“红47连”,我们虽然没有成为同班同学,却成为了同连战友。
军训的日子是辛苦的,却又是有趣的。
白天的教官是严苛且无情的,俨然“魔鬼”的化身。
九月的日头延续了“三伏”的燥热,我们不仅要接受着烈日“烘,烤,炸”的酷刑,还要饱受教官来自地狱的魔音:“动作不一致,重来一次”,“有人动了,全体加罚×分钟”,“有人踢腿不到位,再来一次。”
教官用实际行动让我们知道了“集体主义”的重要性,也让我们体会到了“连坐”这一古代酷刑的无情。
也正因为如此,教官的每一声“解散”才显得如天籁之音。
军训的艰苦让我们女生也丢了矜持,休息之时,寻一树荫,三三两两,席地而坐,摘下帽子当扇摇。
还记得军训第二天,我和同宿舍的好友小丹正惬意的享受着这短暂的休息时光,一男生抱着三瓶饮料跑了过来,递给我们,说:“天太热了,喝瓶冷饮吧。”
这男生正是我先生。
我和小丹对视了一眼,递给了对方一个询问的眼神,后又极为默契的回了对方一个“了解”的笑容。
我们都把他当成了对方的追求者。
刚互通了家门,谈话就在教官的一声“集合”的哨响中结束了。
事后,我打趣小丹:“帅哥一枚,可以考虑哦。”
“这话你应该对你自己说吧。”小丹反过来打趣我。
……
我俩一阵笑闹,谁也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说:那是他鼓足了勇气想要靠近我。
而我,笑过无痕。
告白,你一个人的独角戏
军训的时间一长,大家都混了个脸熟,虽不能熟络的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但休息时彼此都能笑闹两句,先生也在之列。
熟络之后,友情之树逐渐在彼此心中扎根,军训之余,会约上三五好友,有时是同宿舍的姐妹,有时是同连的战友,有时是同乡的师哥师姐们,一起去宵夜,撸串。
还记得有一次,我接到你的电话,约我去宵夜,同行的还有小丹,大不点,东北和福山兄。
席间,大家谈笑风生,唯独你似有心事般连连喝酒。我还夸你是海量,千杯不醉。
那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你第一次喝酒。
说来也奇怪,酒足饭饱之后,小丹,大不点,东北和福山兄都先后称有事,走了。当时,我不疑有他,只觉得太凑巧了,后来才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事先安排。
他们走后,场面顿觉冷清了下来,你继续喝着杯中的啤酒,我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菜。沉闷的气氛让我觉得有点尴尬,心里盘算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离开。
还未等到我开口告辞,你突然开口了,轻声的唤了我的名字。
我“嗯”了一声,等待着你的下文。
似下定决心般,你说:“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语速因急迫而有点快。
我一愣,停住了夹筷子的动作,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你,突然明白,我今天中了他们的“请君入瓮”之计,我被那三个“狐朋狗友”给出卖了,我在心里将那三人狠狠地慰问了一遍,想说些漂亮话婉拒了,可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漂亮词一个也想不出来,只能直白的说:“你看,我俩才刚认识不久,彼此说不上了解,况且,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此话虽直白,却句句肺腑,虽早听说过大学是一个“爱情孕育基地”,但我并没打算在这片基地上让我的爱情生根发芽,我怀抱着理想,想在大学这片圣地上追寻我的学业梦。
拒绝的话一出口,你显得更沉闷了,我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气氛顿时变得异常尴尬,我故作平静道:“时间不早了,快关宿舍门了,要不,我们也撤吧。”
你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飞速低下头,闷闷道:“你先回吧,我再吃点。”
明知此时丢下喝醉的你有失厚道,但我心里却如释重负,我逃也似的离开了。
随后,我给福山兄拨了个电话,大致说了下情况,让他过去照顾着点,还不忘报被设局之仇,顺带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不知那晚你究竟喝了多少酒,福山兄后来这样对我描述那晚的情形:一地的酒瓶,老板都看不下去了,谎称店里没酒了,你才由着他将你带走。回宿舍后,因你是上铺,福山兄便将他的下床位让给了你,第二天,却不得不将被你吐脏的被子彻底清洗一遍。
之后的相处,我装作若无其事,就似告白一事从未发生过,但我会刻意避开单独和你相处的机会。
军训的最有趣之处,莫过于晚上的拉歌了,此起彼伏的嘹亮军歌响遍整个校园,气势恢宏。教官也不同于白天的严厉,亲切的如邻家大哥哥。
你深情的演绎了一首王力宏的《爱的就是你》,很动听。这让你成为了全场的瞩目,却因你过于专注的视线,让我也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不知谁吹了一声口哨,同学们开始跟着起哄,我脸热辣辣的,恼怒的瞪了你一眼,你却犹自盯着我傻笑,最终大家在教官的制止下才收了玩笑之心。
心动,缘于你无声的告白
军训结束后,因为不同班,我们接触的时间相对少了许多,但我却能在课堂之外的许多地方“”偶遇”你,如食堂,自修室,开水房等等。而你似乎和我身边的每一个好友都熟悉,本是n个人成行,可到后来往往变成n+1个人的局。
例如,和宿舍姐妹一块在食堂吃饭,你状似凑巧的招呼大家一声,室友们都会热络的邀请你同席,并很快为你挪出一个空位,好巧不巧,很多次都是我身旁的位置。学校的自修室虽有两大间,但相对全校学生来讲依旧是“僧多粥少”,特别是考试前夕,更是一座难求,这就需要提前占座,占座的方式很简单,在自修室的某一位置上放一本书或者一本本子,表示着这位置已有人,让我很惊奇的是很多次你都是我的“邻居”。由于宿舍都没有通热水,得到统一的开水房去打开水,一到晚上,开水房前的队伍颇为壮观,但排队的人往往比温瓶多,男孩拎着温瓶,女孩勾着男孩的手臂,我颇为不屑,顾自拎着两个温瓶健步如飞,很多次,你都想上前帮拎,但都被我婉拒了。
时间一长,对于你这远超概率的“偶遇”我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在你若没出现的情况下,会无意识的拿目光搜寻。
我以为这是习惯,没往深处想。
直到一件事,打破了我这惯性的思维方式。
那是一个初冬的午后,因下午没课,我独自坐在学校附近广场上的一张长椅上懒懒的享受着日光浴,此时,因是上课时间,广场上的人并不多,暖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让人多了一丝困意,我将头靠在椅背上,不觉倦意袭来。
“哟,这女的长得还不赖。”一句并不悦耳的话传入我耳中。
我睁开眼,见三个男人向我迎面走来,年龄并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个个剪了一个怪异的发型 ,头发染成了扎眼的金色。随着他们的靠近,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只一眼,我就知道我碰到灾星了,而且是喝了酒的灾星,同乡会上,学姐们曾一再告诫我们:学校附近有时会有一些不学无术的社会青年出入,晚上最好不要单独走出校门,就算是白天,看见了也要绕着走。
我暗道一声糟糕,拿起一旁的背包起身准备离开 ,却被其中一青年给喊住了:“妹妹,别急着走呀。”
我强颜一笑,道:“等下还有课。”
“既然遇到了,就交个朋友,留个联系方式呗。”他们三人已成半圆之势将我堵回了椅子上。
“我没有手机。”边说边用眼光四周扫视了一圈。
“尼玛,怎么这么背。”我心里暗咒一声,平日里热闹的广场异常冷清。
看着他们不相信的盯着我手里的背包,我忙说道:“宿舍的号码成吗?”
其中穿黑夹克的青年将目光移向我,道:“也成,把你名字也写上。”
另外两人显然不相信我的话,目光一直盯着我手里的背包,却在听到“黑夹克”的话后,欲言又止。
我连忙从背包里掏出纸和笔,留下了名字和一串数字,递给了“黑夹克”。
“杜娟”,“黑夹克”呢喃着纸上的名字,掏出手机,“滴滴滴”的按了几下,就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看到他的举动,我心都跳到了噪子眼,脑海里迅速闪过一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名字是假的,电话号码自然也不是真的。但我知号码绝不是空号,因为我写的是你宿舍的号码。
那时候我来不及细想,这么危及的时候,我为什么偏偏留下了你宿舍的电话号码。
“黑夹克”将手机放在耳边停留了一会又放回兜里,我心里虽着急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倒是一旁的两人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杰哥,怎样?”
“黑夹克”摇摇头,道:“通了,没人接。”
听到此话,我暗吁了一口气,心里分不清是因对谎言没被拆穿的放松,还是因为失去了一个求助的机会的嗟叹。
“马上到上课时间了,她们应该去上课了,所以没在宿舍。”我边说边抬起手腕上的电子表看了一眼。
“杜娟妹妹,我现在不知你写给我的这个号码是真是假,要万一是假的,你说哥哥以后到哪找你去?”“黑夹克”边说边朝我逼近了一步。
我退无可退,把心一横,盘算着放手一搏。
我并不是打算战斗拼搏,识时务的我做不来“以卵击石”的英雄之举,我打算瞅准时机,拼死逃跑。
正当我蓄势待发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亲爱的,马上就要上课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透过面前的几道身影,我见你正朝我这边走来,左手藏在背后,右手配合着急速的步伐而前后甩动。
见到你的身影,我莫名的红了眼眶,心也随着安定了不少。
“恩。我现在就回学校上课。”说着,我便朝你走去。
而三名社会青年不知是因为你的到来,放松了对我的警惕,还是因为对你的忌惮,既然没有阻拦,由着我走到你的身边。
你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感觉到你的手和我一样湿,黏糊糊的,却异常温暖。我眼睛的余光瞟到你背后,才发现你左手紧握一块红砖。
场面因你的到来而变得微妙起来,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我感觉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好在这种局面并没有维持太久,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我转过头,见福山兄领着一帮人往这边走来,约有十来个,有你班的同学,有我班的同学。我提着的心总算完全放了下来。
“黑夹克”见局面不利,然后拿出手机状似接电话的样子,边说边走了,其余两人也随之而去。
“没事吧,你俩。”福山兄问道。
我摇摇头,心里因长时间的紧张突然得到放松反而说不出来。
“哐当”一声,砖块砸在地上的声音,你道:“没事,谢谢大家了,今晚我请大家宵夜。”
“××,要请也不该你请噻。”大不点笑道,却在看到我俩紧握的双手后,了然到:“原来是这样,那你俩谁请客都一样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和你的手仍然交握在一起,我连忙将手松开,脸嗖的红了,却没有再辩解,只是和大家道着谢。
“场子也撑完了,我们就散了,如果有什么事,记得给兄弟打电话。”福山兄解围道。
“晚上宵夜时我给你们电话。”你对着大家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待他们走后,我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们宿舍的阿东说你在广场这遇到麻烦了,跑回去通知了我。”没有过多的解释,但我知这句话里包含了无数内容。
“以一对三,你害怕吗?”想着刚才的情形,我仍然心有余悸。
“害怕,但这害怕远小于我听到你有危险时那种心俱的感觉。”你的声音变得低沉。
我的心因为你的话而漏跳了几分。
“对不起。”你突然向我道歉道。
我不明所以,用眼神询问。
“刚刚在广场,我喊你,喊你……希望你不要生气。”你喏喏地不敢看我。
“喊我什么?”我起了逗趣之心。
“亲爱的。”你的神情大有壮士断腕之感。
“哎。”我甜甜的应了一声,在你傻呆呆的目光中在你脸上亲了一口朝前跑去。
好半响,你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欣喜若狂的向我追来。
齐悦写作群第一篇
网友评论
前面铺垫有点多了 😅